王騰冷笑道:“你們以爲我是傻子?如果我真的把寶典交給你們,媚娘只會死的更慘。”
“現在,你們給我放了媚娘,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讓你們離開。不然……”王騰加大了水蛇的收縮力度。
“老王,堅持住。”高空中的黑袍人喊到。
被水蛇勒的快斷氣的黑袍人聞言,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可以開口說話了:“我堅持你祖宗,你來試試,這不知道什麼鬼法術,我現在體內的魔氣都被禁錮了,快救我,老子快堅持不住了。”
抓住媚孃的女子滿臉焦急,“王騰,你快放了王大哥。”
王騰:“先放了媚娘,不然我殺了他,現在我倒數三下,如果還不放開媚娘,他就死定了。”
“三……”
“二……”
“一……”
四人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不是剛纔他們威脅王騰的話麼?
“別,我放了她,你別傷害王大哥。”
女子似乎和王大哥關係非同尋常,竟真的放了媚娘。
少女從空中跌下,王騰飛身抱住,關切道:“媚娘你沒事吧?”
“嗚嗚嗚……騰哥哥……嗚嗚嗚嗚嗚……”少女把頭埋進少年胸口,嚎啕大哭。“我以爲……嗚嗚嗚……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子,還不快放了我,做人要講信用。”那名黑袍人仍然被水蛇勒着,見兩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趕緊出聲打斷。
王騰回頭看着黑袍人,又望着高空懸浮的兩男一女,說道:“你們退後,就放了他,我說到做到。”
女子和黑袍人相視點頭,慢慢往後退去。
王騰緊緊盯着,忽的胸口一疼,他心心念唸的媚娘一把將他抱住,手中的黑色匕首,紮在了心口。
“媚娘……爲什麼……”
王騰嘴巴溢着血,不敢置信問道。
隨着王騰遭受重創,勒住黑袍人的水蛇一下潰散,他第一時間從儲物袋拿出一粒解毒丹服下。
而原本退後的二男一女再次圍了上來。
媚娘滿臉淚痕,神情激動道:“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王騰,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被抓到鬼國,要不是因爲你,我還是皇宮裡的一隻金絲雀,雖然沒有自由,但至少不用被人追殺……甚至你大哥,太子殿下還願意納我爲妃。”
她用力地推開王騰,匕首拔出,鮮血飆射,少女神態瘋狂:“而你呢?得到仙緣,卻只傳我一篇玄女心經的普通功訣。”
王騰悽然一笑:“玄女心經,是我娘修行的功訣,我……”
“你娘她修煉成功過嗎?我修煉出玄女真氣了嗎?這根本就是一篇無用的功法,你還騙我說是玄功,這是假的,假的,用來騙我的。”媚娘瞳孔劇烈抖動:“你讓我最失望的,是你明明有能力保我進階無色屍種,卻說不忍多造殺戮,讓我只得了紫色屍種。”
王騰滿臉痛苦,臉色漸漸蒼白。
那名解毒成功的黑袍人站了起來,“媚娘,和這種自私自利的傻子說那麼多幹嘛,殺了他,我們共享所有寶物,什麼玄功秘法,他身上可多着呢。”
“對,殺了先,他身上可能有神丹妙藥,爲免夜長夢多,殺了。”說話的是那名女子,她指尖繞着一根黑針。
媚娘點頭,對着王騰說:“這是報應,你應得的。”
話音落下,女子手中的黑針射向了王騰,瞄準眉心。
黑針在王騰視線中不斷放大,時間彷彿放慢了百倍、千倍……
“叮”的一聲。
黑針撞在了一口小劍上,小劍通體紫黑,嗡嗡作響,啪嗒一聲,電弧將黑針彈飛,隨即猛地轉向,宛如一條飛魚,刺向了最近的黑袍人。
黑袍人大喝一聲,衣袍鼓脹。如同鼓起的風袋,小劍一刺之下,竟被彈了回來。
一聲輕咦傳出。
三名黑袍人和黑針女子猛地扭頭,卻見王騰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多出一人。
此人約莫十六七歲,往那一站,龍章鳳姿,天質自然。其容貌脫凡,像玉圭白壁,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和身旁的王騰一比,就像無瑕美玉與黃泥蜂窩之別。
“師兄,你來救我了。”王騰看着思無邪,剛纔還生死無懼的他,聲音哽咽。
實在是太委屈了。
思無邪任由荒天劍獨鬥四人,自己則拿出一粒丹藥,丟入王騰口中。
“你欠我三千功勳!”
丹藥入口即化,王騰身體一陣滾燙,不覺難受,只是胸口麻麻癢癢,像被小貓撓着。
王騰張了張嘴,其實他有底牌沒出,而且有許多功效神妙的丹藥沒用,只是剛纔被自己最信任最心愛的女人背叛,萬念俱灰,已心存死志,什麼都沒有用出來。
思無邪見他無事,一巴掌抽在王騰後腦勺上,罵道:“就你這慫樣,你是怎麼從你哥手上逃脫的?我懷疑是那個什麼太子故意放你離去的,還讓你得到古修傳承?換做是我,你還沒跑出皇城就死一百次了。”
王騰委屈低着頭,不敢反駁。
思無邪沒理王騰,望着被荒天劍殺的狼狽不堪的四人,問道:“你們誰是無色弟子?”
“我是李長老的弟子,我們三個都是無色弟子,她是紅色屍種……”那名最初鼓脹衣袍擋住荒天劍的黑袍人大聲回答。
“這位兄弟,我們和王騰只是一場誤會,都是媚娘那瘋女人哀求,我們也是礙於情面,纔對王騰兄弟動手的,只是想幫她教訓一下王騰,絕無殺心,絕無殺心。”
黑袍人連連解釋,把鍋全甩到媚娘身上。奇怪的是媚娘也沒有反駁。
“三個無色弟子,擋不住我的飛劍,你們也太弱了吧!”思無邪納悶道。
三名黑袍人一陣憋屈,我們弱嗎?是你的飛劍太強了好嗎。
王騰點頭,“確實很弱,我的玄水蛇就能搞定一人。”
黑袍人忍不住了,你師兄說我們弱還行,你個被女人差點陰死的傢伙,也好意思說我們弱,遂反駁道:“你那是偷襲,不然怎麼可能輕易困住我。”
“李長老啊……”思無邪沉吟着,李長老和青燈的關係,似乎挺好的。
不過……
“你們身上有多少功勳?”思無邪問。
黑袍人連忙道:“我有一千,他們都只有一百功勳,真的,因爲我們打算集中功勳一起解開獎勵。”
另外幾人連連點頭。
“給我!”
思無邪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三人不敢怠慢,將黑色功勳牌丟給思無邪,而媚娘卻沒有任何動作。
思無邪將所有功勳轉入自己的黑色功勳牌,黑煙融入,又道:“把你們的儲物袋丟過來,功勳牌的全部功勳都自覺轉到我的功勳牌裡。”
“這……”黑袍人猶豫了下,思無邪臉一沉,“怎麼?是身外之物重要,還是命重要?”
“給,我們給!”黑袍人一個激靈,連忙答應。
另一個黑袍人遲疑道:“師兄,真的要給他麼?”
黑袍人師兄一巴掌呼過去,“廢話,不給就死定了。”
思無邪漫不經心收起儲物袋,揮手道:“你們走吧,不過這女人留下。”
四人見思無邪真的放過他們,如釋重負,二話不說就往遠處的森林跑去,他們的法器也被拿走了。
思無邪看了眼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靜的少女,瞥了眼滿臉糾結痛苦的王騰,拍拍他的肩膀走到遠處,讓王騰自行處理。
自己則拿出繳獲的戰利品歡天喜地清點起來。
……
已經跑進森林的的三名黑袍人和黑針女子放慢了腳步,女子心有餘悸道:“那個人是誰?”
黑袍人師兄努力回憶了下,說道:“此人丰神俊朗,一身修爲恐怕已經接近築基修士了,難道是那個叫做楊玉鄆的傢伙?聽說他和二長老的外孫女走的很近,卻神龍見首不見尾,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