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楊心情確實極好,如果他所料無誤的話,這紅色怪石應該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在下界出現的寶物。
真仙血。
所謂真仙血,乃是盤古界天仙以上大能的精血,仙王之下即天仙,盤古界何其之大,但在其鼎盛時也就數萬天仙而已,這真仙血就算在盤古界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試煉之地老龍頭用先天胎母陣汲取了那麼多仙獸、靈獸的精血,但真要比起來,這一滴真仙血所含的天地元氣便是它們的萬倍甚至數萬倍。
項楊對這些千奇百怪的知識素來很感興趣,在試煉之地中,將綠芽兒手中的山海奇物記載看完之後猶不過癮,又從凰後那拿了卷仙界的奇物記載,上面便有此物。
無論是形狀、顏色,抑或是那種好似會吸人心神的特徵都一模一樣。
不過這真仙血又怎會出現在下界呢?
項楊興致勃勃的把玩了會,又將它收了起來,這東西雖然奇妙,但是現在還用不了,真仙血必須和另一種奇物配合方能發揮效力。
真仙淚。
這東西更爲罕見,倒並非真是仙人的眼淚,具體由何而來就連凰後那的記載也是語焉不詳,只是傳說乃是天仙以上大能隕落後的魂印所化,至於這東西究竟何種模樣,一樣衆說紛紜。
不過記載中也寫了一筆,由於仙人所修功法不同、五行不同,所以在盤古界已發現的真仙淚林林總總,無一相同,什麼模樣的都有。
既然寫的這麼玄乎,自己又身處下界,似乎希望不大,不過項楊倒是對自己的氣運頗有信心,真仙血都撞到了,真仙淚還會遠嗎?
如今沒有什麼功法可修,一晚上他就在折騰那些個玉瓶,簡單的陣法如今也就是揮手之間的事情,天色還未亮,乾坤鼎分身之中又多出了千把個。
他這才起身,直接召出了踏風寶綢,片刻之後便出了城,在繡山內找了個荒郊野地,將幾個小傢伙放了出來,塞了些天材地寶給它們,幾個原本在乾坤鼎中憋了幾天、有些氣鼓鼓的小傢伙這纔開心的玩耍了起來。
項楊叮囑了一下,不許幻出真身,否則小山巨還好些,小金烏和小鳳烏兩個只怕能把這一座繡山都燒禿了。
沒了外人,萬靈蛛這才活潑了許多,怯怯的爬在了小山巨頭頂,吐出了幾根銀絲,把自己牢牢的黏在了上頭,隨着小山巨在樹林中玩耍了起來。
幾頭靈獸中,它等級最低,至今也就二級,不過這段時間身子的顏色愈發瑩白髮亮起來,蛛後給的那支玉簡中說了,等到那瑩白色中泛起一絲銀色,萬靈蛛便能晉升三級,到時便能有初級的異能,能詔令一定範圍的蟲豸爲己用,等級在它以下皆可。
雖然這異能聽上去並無大用,但項楊還是很期待的,蟲豸這種生物看似弱小,但能成爲靈獸的往往都有自己特殊的能耐,到時也會是種不錯的助力。
陪着小傢伙們玩耍了個把時辰,天色這才漸亮,項楊直接給楚軒他們傳了個訊便去了約定的地方,沒多久,便有陸陸續續的修士趕來。
他如今威望甚高,昨日既然下了令,自然也無人敢拂逆,等到天色大亮,辰時剛到,所有人皆已到齊,就連荊哥哥也已從溫柔鄉里爬了出來,趕了過來。
只是他那滿臉的脣印卻讓項楊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一個九轉期的修士,男女不分也就罷了,這模樣實在讓人有些忍俊不禁,關鍵是,如若他真是個女人,昨夜他和那些小娘子又幹了些啥?那畫面實在太美,單純如項楊還真是想不明白了。
繼續啓程,連續幾天都是晝行夜寐,北神州人口衆多,這一路過去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城池,依着楚軒的指引專挑那些有些特產的地方歇息,倒也小有收穫,當然真仙血這樣的寶物是遇不到了。
倒也不是項楊貪圖熱鬧,而是他得時刻關注着萬靈蛛的狀況,靈獸的晉升雖然沒有仙劫也沒有什麼參悟境界可言,但是一樣需要充沛的元氣支撐,每天晚上他都得偷偷溜出去,陪幾個小傢伙玩耍一下,而後關注關注。
自從發現了母源息砂的異變之後,他索性將柢商隱和柢童童也叫到了自己所在的雲舟上,果然發現,每當柢童童靠近自己的時候,母源息砂便會發生那種奇妙的變化,但也僅此而已,這讓項楊頗有些捉摸不透。
柢商隱倒是樂開了懷,在他眼中,項楊這樣的舉動明顯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啊,否則幹嘛老讓柢童童坐在他身邊,雖然從不曾動手動腳,但估計是年輕人臉皮薄的緣故。
他暗地裡也囑咐了柢童童,讓她自己主動些,但從來都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兒這次卻漲紅了臉死活不肯,他也無奈,總不能把自己女兒硬塞與人,也就只能等着水到渠成了。
就連楚軒和曾仇如今看他們倆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不過項楊對這方面有些後知後覺,加上每次柢童童在身邊他都在琢磨母源息砂的事,哪裡又顧得上別人的看法,他都沒注意那女孩看他的眼神已經從崇拜轉成了欣喜,又從欣喜轉成了愛慕和溫柔……
一路南去,幾天前便已出了浮玉宗的地盤,據楚軒說,過了普法宗便要進入了凌天劍宗所轄之地。
這凌天劍宗乃是這方圓數十萬裡中除了九鼎仙門之外數得着的大勢力之一,有數位九轉後期的長老,可惜未曾出過九劫真人,否則和九鼎仙門都能拼上一拼。
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就連楚軒都不願意和凌天仙宗有何糾葛,和項楊解釋了一下,便決定直接前行,晚上也不再休憩了,如此日夜趕路,只要二天便能過了凌天仙宗的地盤,而後繞過了一處險地之後,便能到達柳葉平原,那裡便是九鼎仙門所轄的邊緣了。
雲舟的速度極快,如若沒有月光相伴,夜間行舟極容易撞上突兀而來的高峰險地,這也是爲何前幾日他們總是避免夜行的原因。
但此時既然下了決定,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項楊親自操舟,讓其他的雲舟都跟在了後頭,他原本就目力了得,如今的靈覺又強悍的變態,直線距離能延伸到幾裡之外,已經有足夠的時間來規避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