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整個營地都被我驚動了,不過如果都是這種水準的話,來再多人也就是土雞瓦狗而已!”
如意棍輕輕一掃,十幾條身影筋骨寸斷直飛而開。
至今出現的都只是一些低級的戰士,最高也不過五圖蠻王而已,項楊都不用使多大勁,光憑如意棍本身的重量,都能壓死一片,他又怎會在意?
一羣羣的蠻族戰士前赴後繼的撲來,而後又宛如飛濺的水花一般彈起,留下的只有片片血霧……
一聲聲沉悶的聲響中,項楊閒庭散步般向前而去。
最近的一座祭祀法壇便在數千丈之外,他很感興趣。
雖然靈覺被壓制,估計他也沒那本事將整個祭祀法壇打包帶走,不過指不定會有什麼別的發現。
背後一聲呼嘯響起,卻是一個蠻王從他身後持棍劈下,項楊連閃避的念頭都沒有,直接單手一兜一拉,直接連棍帶人拉到了身前,鬆手後又探掌一扭,隨着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那蠻王的眼珠子便突了出來。
“嗯,死了之後,這圖騰便會消失嘛?”
方想將其收入乾坤鼎分身之中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卻發現這蠻王身上密佈的花紋漸漸淡了下去。
“那就抓幾個活的好了!”
片刻之後,他訝然的將一個蠻王揮起,直接撞飛了數名蠻人戰士。
“那是什麼?這些蠻人識海中沒有仙苗、仙胚也就罷了,爲何會有這種古怪的東西?而且以我的靈覺強度都無法強行壓制他們的意識……”
“這些蠻人識海中似乎都有同一個意識虛影,這狀況,不是和我識海中那幾位‘大爺’差不多嘛……這是……這好像是一條蛟龍?”
“這個不一樣,好像是一頭火鳥,倒和小鳳烏有些相似……”
“這也是火鳥。”
“這肯定不是他們自身的意識,而是通過某種秘術產生的東西,真是古怪!”
“又有一種新的……”
走出百丈,近十名蠻王已經喪身他手,無一例外,每個人識海中都有種種古怪的意識存在,一路過去,已經發現了三種。
“應該和那些祭祀法壇有關。”
項楊擡頭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然在最近的三個祭祀法壇上發現了端倪,每一個祭祀法壇下方的基座上都繪滿了類似的圖案,雖然線條粗獷抽象,但也能辨認出來一些,正是他在這些蠻人識海中見到的古怪意識虛影。
“好像每一個祭祀法壇代表了一個部落族羣,而每個族羣祭祀的目標就是這些意識虛影背後的東西了……”
“這些都只不過是最弱小的蠻族部落而已,那只是他們所祭祀對象的一個投影而已,以我的靈覺強度竟然都壓制不住,好像很強啊!那東西呢?不會就藏在祭祀法壇裡面吧?”
項楊非但沒有緊張,反而更興奮了起來,突然仰天長嘯了一聲,如意棍一震,抖出了一朵丈許方圓的棍花,面前,一蓬血霧‘嘭’的炸開,血霧中,一道黑影直射而去,所向披靡,片刻之間,便已掠過了數百丈的距離。
此時,第一頭巨蒙已然趕到,正擋在他前進的路線之上。
這是種六足怪獸,比起龐大的身體來,下方的四蹄短小粗壯,身前則還有一對長長的前肢,前肢上各長有三支利爪,身上有着一片片褐色的鱗甲,每一片都有半丈來寬,而且看上去厚重無比。
巨蒙身上,站着一個全身披甲的蠻人,比尋常的蠻人還要高上半個頭,手中拿着一根粗大的石棍,頭甲的縫隙之中,一雙帶着點血色的雙眼閃閃發光。
巨蒙龐大的身軀將整個祭祀法壇都擋在了身後,遠隔百丈,大嘴一張,一道沉悶的聲浪滾滾而來,前方的營帳、蠻人被直接衝飛,露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
它身上,那蠻人將手中的石棍緩緩舉起,頂端有道道金光閃動,隨着一聲聲難聽的嘶吼聲,至少有三分之一蠻人額頭都有同樣的金光閃動,一個個骨骼嘎嘎作響,整個人忽然膨脹了一圈,更加悍不畏死的撲了上來。
“好像是喚醒了某種血脈之後狂化了……那根便是圖騰柱嘛?據說每根圖騰柱都是蠻族的至寶,具有不同的能力……這一根,便是狂化?”
項楊好奇的看着,伸手一掃,幾個狂化後的蠻人便又飛了出去。
至今他都只用了一成的力量都不到,基本靠的都是如意棍本身的殺傷力,不過就算如此,在方纔的情況下,幾乎也是挨着就死碰着便亡。
但是這次卻是不同,那些狂化後的蠻人被擊飛之後,竟然只是吐了口血便又站了起來,雖然不少都已斷胳膊斷腿,但是卻沒幾個一擊喪命的。
“唔,這身上似乎都長出了鱗片了,這血脈,似乎和龍族有點像啊……”
項楊隨意的看了看,直接加了幾分力氣,手中的棍影呼嘯而起,這次那些狂化後的蠻人再難倖免,一陣‘砰砰砰’的響聲過後,他身旁已然是血霧瀰漫。
“格拉庫你哈木達!”
百丈外,那站在巨蒙身上的蠻人大吼了一聲,那些悍不畏死的蠻人戰士這才紛紛退下,露出了一大片空地。
“唷那卡夫倪八達!米圖西噶喲器達!”巨蒙停住了腳步,那蠻人站在上面,手舞足蹈的朝着項楊大聲的呼喝着。
項楊心頭一動,用上了天衍,這件異寶果然神奇,直接便將蠻族的語言翻譯了過來。
“你是誰!爲何有神的氣息!”
項楊眼睛眯起,朝那蠻人看着,看了自己估計的沒錯,這個蠻人還真和龍族有些關係,估計方纔也是因爲自己身上的龍族血脈,這纔會被發現,如果一開始自己不是直接動手,說不定還能忽悠一下,但現在……
現在也可以試試啊……
“我是神的使者,你們對我無禮,便是對神無禮!還不趕快跪下!迎接神的怒火!”
順着天衍的翻譯,項楊直接便用蠻族的語言大聲的吼叫了起來,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到後來越來越順暢。
他額頭,那血色的龍紋冉冉浮現,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大變,靠近他的蠻人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雙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