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現在的情形上看,根本不像是這樣,難道他們還有別的逃生方法?
不過,不管如何,它們都是要繼續追擊的,所以儘管懷着種種疑惑,亡靈大軍依然在後面窮追不捨。
然而此時的路軍已經完全不用理會後面的亡靈大軍了,他的目光全在前方的風暴區上。
這是他們唯一能逃走的方法,相信進去後,就算是亡靈大軍也奈何不了他們。
幾秒後,紅月和那名帶路的倖存者率先衝去風暴區。
從遠處望去,他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也沒有任何危險的訊號傳來。
這倒是個好消息,意味着風暴區是能夠進去的,就看到裡面怎麼走了。
緊接着進去的就是成羣的骨龍,它們紛紛按照路軍的命令跟在紅月後面,一點都沒有落下。
而風暴區的暴風的暴雪暫時也影響不到它們,因爲現在的破壞力還不是很大,它們撐得住。
最主要的是,它們本來就是冰系的,幾乎可以免疫其它冰系攻擊。
看着眼前這一幕,路軍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暗想着只要等骨龍們全部進去,他們應該就安全了。
同時他也在好好看着後面的恐龍,防止它們掉隊什麼的。
而位於更後方的亡靈大軍看着路軍等人居然想進入風暴區,不禁嚇了一跳。
因爲自從來到這個域後,風暴區它們也遇到過不少,以前還進去過幾次,可惜每次都被吹得七零八落。
所以現在它們看到風暴區都會躲得遠遠的,生怕受到波及。
可現在路軍等人居然想主動進去,這不是在送死麼?
難道是路軍等人有進入風暴區也不會受傷的方法,還是說眼前的風暴區有問題?這些都是亡靈生物們都在思考的事情。
目前擺在它們面前的選擇有兩個,一是任由路軍等人進去,可能會被風暴區攪碎,也可能從裡面逃脫。
二是跟着路軍等人進入風暴區,一路把路軍等人追到死。
但這樣一來它們也會陷入危險之中,說不定會和路軍等人一起覆滅。
所以無論是選擇哪個,亡靈大軍都是非常尷尬的。
不過,在仔細思考了一番後,亡靈大軍最終還是決定追擊。
因爲路軍等人都不怕的事情,它們也不能怕,不然就顯得太慫了。
而且它們的統領是下過死命令的,要是看到路軍等人,絕對不能放過。
如果它們止步在一個風暴區前,沒法跟統領交代,這也不是它們的行事風格。
就這樣,在種種牽絆下,亡靈大軍也跟着路軍等人,準備進入風暴區內。
儘管心裡很忐忑,可它們一定要這麼做,基本沒得選擇。
而前方即將要進入風暴區的路軍看着身後的場景,心裡異常興奮。
因爲他巴不得亡靈生物這麼做,這意味着他能借助這個機會再殺亡靈大軍一波。
或者說亡靈大軍進入風暴區後,不認識路,闖進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那就連他們動手都不用了……
就在路軍思考着這些的時候,他騎着的骨龍終於開始來到風暴區附近了。
路軍只來得及深吸一口氣就覺得渾身冰寒,彷彿在炎熱的夏天突然進入了一個無比寒冷的冰庫中。
並且他感覺到身邊的風很大,時不時就有一道像是冰刀的東西飛過,凍得他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這時候路軍知道自己肯定是進入風暴區了,讓他的心臟不禁開始狂跳着。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人在面對未知事物時,肯定會表現出應有的緊張。
但路軍沒有被心中的恐懼所影響,依舊在費力增大眼睛看着前方,防止骨龍們出問題。
原本他以爲風暴會越來越大的,可沒想到,僅僅過了幾秒,周圍呼嘯的狂風就變小了,冰寒感也是這樣。
如果此時的路軍在前面就會知道,是那名提出建議的倖存者將他們引入了正確的路線。
這也是倖存者之前所說的“通道”,在這裡無論是暴風還是暴雪都會比其它地方小很多。
只要路軍等人能夠順着通道前行,肯定是能安全出去的。
也正因爲如此,這名倖存者纔敢向路軍等人提出建議,不然他這種行爲就是送死,不被路軍殺也要被風暴區殺……
同樣在前面的紅月看着井井有條的後方一臉滿意,並且也放下了心中的緊張。
剛纔她是有疑惑眼前這名倖存者會不會在坑他們,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而在路軍等人順着“通道”一路前行時,後方的亡靈大軍就沒那麼好過了。
它們並不知道什麼通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離開風暴區。
本來它們想的是進來把路軍等人逼入絕境再擊殺,最後它們才離開。
沒想到一進入風暴區就把它們吹得暈頭轉向,除了勉強能看到路軍的身影,別的一概看不到。
一開始它們還是能跟上路軍的,畢竟速度在那裡擺着,比路軍胯下的骨龍慢不了多少。
可問題是,它們沒有引路者,只能一路跟隨,顯得非常被動。
在幾道不知從哪來的狂風吹過後,前面的骨龍就完全懵掉了,速度開始變慢,直到完全迷路。
這也意味着它們在風暴區內完全丟失了路軍的蹤跡,只能依靠它們自己尋找。
但這裡是風暴區啊,除了狂風和暴雪,幾乎一點線索都沒法找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亡靈生物追進來的路線不對,沒有進入“通道”,導致它們周圍的狂風和暴雪越來越大。
在這種情況下,亡靈生物開始出現傷亡,先是三五隻骨龍,然後是三五羣骨龍和石像鬼。
它們只要被風暴吹散,基本上就回不來了,要不是直接死亡,就是被吹到什麼莫名其妙的角落裡,甚至會被大雪掩埋,永遠不會被發現。
反正無論什麼結果,都不會是好的,亡靈大軍爲自己的衝動和魯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依舊保持着意識的亡靈生物對此感到非常着急,不斷髮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嘶吼聲,或者說是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