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路軍手裡逃生的嘍囉們臉色大變,沒有一個人敢過去。
“咻咻咻……”少爺直接搶過刀疤臉的步槍對着嘍囉們掃射着,四個嘍囉遭了殃。
“去還是不去?”少爺換上一個新彈夾威脅着剩下的嘍囉。
剩下的嘍囉們硬着頭皮向路軍所說的“雷區”走去,他們腸子都悔青了,本來是看中白沙財團的福利才加入的,誰知道少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踏進了那個人所說的“雷區”,但目前爲止他們還一點事都沒有,嘍囉們走到了路軍所埋“感應地雷”的那裡,挖開一看,哪有什麼地雷,只是兩個黑乎乎的空彈夾……
少爺見到自己被戲耍了,瘋狂扣下扳機朝嘍囉們射去,“啊!!!”“咻咻咻……”
嘍囉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便倒在血泊中,他們到死都不明白爲什麼感應地雷是假的少爺也要殺他們。
射殺完那幾個嘍囉,少爺把步槍丟回給刀疤臉,油門一轟,騎着機車往外面追去,他從未受過如此的恥辱。
刀疤臉等人還心有餘悸,趕快跟上,生怕少爺又發瘋連他們也打。
路軍並沒有走遠,因爲如果少爺要追他們也跑不遠,猶他盜龍體力已經消耗了百分之六十了,揹着兩個成年人跑動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阮氏姐妹還能勉強跟上,朱武惱是無論如何都跟不上的……
離開聚集地約一百多米後,路軍便在靠近公路的山體處放下一個可以容下所有人的大型仿生帳篷,這是他五分鐘前想好的退路。
二十龍幣購買的仿生帳篷從外面看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了一體,感覺這裡就像一塊多出來的山體,路軍召回了兩隻大恐龍,讓所有人都進去,把小婉父親的屍體也用衣服包裹住放進去。
路軍在賭,賭這個仿生帳篷能騙過少爺,這樣他們躲到晚上就能離開這裡。
小婉呆呆地望着她父親的屍體,大腦一片空白,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緊咬着嘴脣,控制着自己不哭出聲,直到咬出一道血痕,上一刻她還以爲她父親能活着跑出來,下一刻她父親的屍體就擺在她眼前。
阮氏姐妹抱住她,安撫着她的情緒。路軍看着這一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盡力了,人的生命就是如此,在自己的哭聲中降臨,在別人的眼淚下逝去。他決定答應那個男人最後的託孤,把小婉送到安全的地方。
小婉蹲下身拔出她父親手上的戒指,她口袋裡還有另一個和這個外型相似的戒指,是她母親的。
她把兩隻戒指用手繩穿了起來,放進貼身口袋裡,眼淚滴滴答答掉落身下的泥土裡,他只是個九歲的小女孩啊,這一天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
遠處已經可以聽見少爺的機車轟鳴聲了,衆人屏住呼吸看着外邊的動靜,仿生帳篷從裡面是可以看見外面的。
少爺騎着老式機車從公路上駛過,刀疤臉帶着五十多名白沙財團護衛跟在後面,少爺沿着公路駛了兩百米左右停下車,他趕到奇怪,怎麼連人影都沒看見,路軍還帶着人,不可能跑得這麼快。
望了望周圍的環境,這一片聚集地清理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周圍就這一條路,兩邊都是山,他們還能飛了不成?
身後刀疤臉等人也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少爺身邊,末世後即使他們是白沙財團的人也不是頓頓都能吃飽,何況是大早上的,長時間劇烈運動讓他們有點吃不消。
“他們不可能跑得了那麼遠!給我找找周圍!”少爺命令道,白沙財團的護衛馬上向周圍散開。
少爺也下車尋找着周圍的蛛絲軌跡,仿生帳篷裡衆人的心懸了起來,難道少爺發現什麼了?
路軍突然暗呼糟了,公路周圍是泥土,他們和恐龍的腳印可是沒來得及處理的。
少爺似乎也想到了這個,沿着路邊找了起來,路軍想好了,如果被發現了就先下手爲強,把少爺抓住,用他掩護自己逃跑。
在少爺距離路軍他們的腳印只有十幾米,路軍準備衝出去的時候。
“少爺!你快來看!”一個護衛驚慌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少爺以爲他們發現了什麼蹤跡,馬上回頭趕過去。
少爺小跑到護衛所說的地方,這裡是一個小坡,幾個護衛呆呆地望着下面,少爺也往下望去,一瞬間呼吸都停止了。
有一大羣感染體正沿着公路朝他們的方向,或者說往小聚集地的方向緩緩走來,這裡所說的一大羣可不是幾十只,而是數千只!
少爺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騎上機車召集衆人往聚集地趕去,至於路軍在哪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聚集地要被攻擊了,趕緊回去佈防纔是正事。
仿生帳篷裡的衆人看着少爺和他的護衛隊們慌慌張張地跑回去了,滿臉疑惑,他們爲什麼跑了?
待少爺他們走遠,路軍拉開仿生帳篷走了出來,他並沒有因爲少爺他們的離開而欣喜,他們那麼慌張離開肯定有更恐怖的事,難道……
路軍跑上小坡上一看,距他五十米處一羣感染體正在涌過來,根本看不清後面還有多少感染體,路軍馬上縮回腦袋,因爲他看見一隻控屍者!
路軍馬上回身召出一個沒用完的食物盒,拿出裡面所有的調味醬料灑的滿地都是,尤其在仿生帳篷旁邊灑的最多,這能最大化消除他們的氣味。
因爲普通感染體不光是依靠眼睛,鼻子也是他們重要的捕獵手段,弄完這一切後他也馬上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逃回仿生帳篷,因爲已經可以看見最前面的感染體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爲感染體羣離得太近了,根本不給反應時間,只能祈禱仿生帳篷也能騙過感染體了。
路軍大概和衆人說了一下感染體羣的事情,衆人剛放下的心又懸了上來,而且懸的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