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推斷,我們今晚應該是要在這邊過夜,」艾萱道,「你說他們下午一兩點纔會到這邊,之後就是搞定住的地方,等晚上纔有可能一起活動吧。所以假如要舉辦露天派對的話,也是明天下午的事了。這裡地勢太高,氣溫沒有市區來得高,所以早上肯定有些冷。得等太陽出來以後曬一曬,氣溫纔會上去,溪水纔會相對暖和一些。所以必須找個落腳的地方纔行,要不然在車上睡一夜的話,那真是活受罪。」
「抱歉,」和艾萱一塊往另一戶人家走去的沈俊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鄉下,所以昨晚和雯苑聊天的時候,我還一直說不要你跟我來。」
「我喜歡鄉下啊,」艾萱笑眯眯道,「鄉下空氣清新,到處都是綠樹,這會讓人心情變得更好的。至於我說活受罪啊,並不是說我討厭在車上跟你過夜,只是希望我們兩個都能睡在牀上,這樣明天精神纔會好。這戶人家由我來問,你只要站在一旁看着就好。」
「嗯。」
走進眼前這棟顯得有些破舊的土胚房後,艾萱問道:「有人嗎?」
見沒有人吭聲,艾萱又問道:「有人嗎?」
「你找誰?」
說話的同時,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還顯得有些富態的男人從走出廚房。
看到這個男人,沈俊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因爲,這個男人一點兒也不像是鄉下人。
「阿叔您好,」艾萱笑眯眯道,「我跟我老公是來探親的,結果很不湊巧,我那親戚一家子今天都不在村裡頭。我剛剛有打電話問我嬸子,她說她們一家子都去廣州過國慶節,得國慶之後纔會回來。因爲我和我老公小時候是在清美村長大的,所以我們希望能在清美村這邊過國慶節。要是方便的話,能否讓我們在您這邊住下啊?我們可以給您房租。」
「當然可以,來者皆是客,」笑得很溫和的男人道,「反正我家裡頭有好幾個空房間,你們可以隨便住。至於房租嘛,就不需要了,反正也不差那麼點錢。」
「謝謝阿叔!」
艾萱說完後,走上前的沈俊問道:「你是這裡的村民?」
「不是,其實我也是來過國慶節的,」男人道,「我是在深圳那邊做酒店生意,平時都很忙,所以就趁着國慶節回老家一趟了。我父母早就去世了,這邊平時也是空着,就是偶爾讓村裡頭的親戚幫忙打掃打掃。原本是打算把這老房子給賣了,但畢竟這裡是我的根,所以一直捨不得賣。現在很多出去務工的回來都在蓋房子,我就想着哪天做生意累了,就回來在這邊蓋個小洋樓,順便在後院種點菜自個兒吃。」
聽完男人的解釋,沈俊這才放下心來。
「我叫肖勇,」男人道,「你們呢?」
「我叫林曉蓮,這邊這位是我老公李牧遠。」
「趕緊進屋吧,順便選個房間,」肖勇道,「我是建議你們住這邊這個房間,光線條件比較好,而且我昨天剛好把被子給曬過了。我是準備叫朋友上來玩幾天,但既然你們來了,我就乾脆不叫朋友了。」
「謝謝,我先跟我老公去拿下行李。」
「行,我去給你們泡茶。」
走出數米後,沈俊問道:「林曉蓮和李牧遠是誰?」
「是一本書的男女主角,」艾萱道,「我有看小說的習慣,所以會記住不少角色名。這個叫肖勇的男人很好客,但畢竟不是熟人,所以用假名會更穩妥。待會兒我先把行李箱提過去,你找個隱蔽一點的位置停車。我們都不知道黃朝陽他們是住在哪些人家裡,所以停在隱蔽的位置是有好處的。要是讓黃朝陽知道你在清美村,那他肯定會來找你的麻煩的。」
「我知道。」
走到車前,沈俊將頗有些重量的行李箱拿了出來。
掂量了下後,沈俊問道:「你能拿得動?」
「放在地上拖唄!」
「我待會兒就去找你。」
「嗯。」
沈俊駕車離開後,艾萱便拖着行李箱往肖勇的家走去。
走進肖勇的家以後,艾萱將行李箱拎進了肖勇所說的房間裡。
隨後,艾萱朝廚房走去。
走進廚房,看着正在泡茶的肖勇,艾萱問道:「你會遵守諾言,對不對?」
「當然,」肖勇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譽,要是連最前面的信譽都沒有,那豈不是會失去很多朋友嗎?就像我和你說的,沈俊現在要做的事對我的好處非常大,所以我當然是會全力支持。」
「爲什麼你自己不去搞定戀痛俱樂部?非要等到沈俊出馬?」艾萱道,「以你的實力,你要搞定戀痛俱樂部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黃朝陽和金浩那種人只不過是草莽之徒罷了,你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那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畢竟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將冒着熱氣的一杯茶遞給艾萱後,肖勇繼續道,「因爲我的一時疏忽,金浩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要是戀痛俱樂部出事,他就會怪到我的頭上來。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金浩就會去報警,將我直接供出來。但要是金浩知道是沈俊錄像並報警的話,就算戀痛俱樂部被剷除了,那金浩也不會將我供出來。在金浩看來,坑了戀痛俱樂部的人是沈俊,而不是我。」
「那沈俊會不會出事?」
「當然不會,」笑眯眯的肖勇道,「只要他去報警,那戀痛俱樂部相關的人都會被帶走,其中自然也包括金浩。金浩是戀痛俱樂部的首腦,他都被抓了,那誰會去找沈俊報仇?小萱啊,你不需要疑神疑鬼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反正我知道你這招是借刀殺人。」
「那又如何?」
「雖然很不喜歡,但我不得不和你合作。」
「這是自然的,」肖勇道,「要是你不和我合作,你根本擺脫不了王立學。加上昨天我有去找過王立學,他說很想找到你,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以作爲你出軌的懲罰。所以要是你不和我合作啊,你非但沒辦法和王立學離婚,你還有可能缺胳膊斷腿什麼的。而王立學只是我的一顆棋子,所以只要我讓他和你離婚,並且不能找你的麻煩,他也只能照做。所以爲了獲得所謂的自由,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