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胡公子?”薛婉瑜問道,姓胡的人太多了,薛婉瑜怎麼會知道究竟是哪一個。
“就是當初在我們百花樓裡面,看過小姐跳舞的那個胡惟庸,胡公子。”小鳳說道:“現在,胡公子也是朝廷裡面的一個重臣,靠山也很硬,可以和陳風作對的,我們有他,就能夠對付得了陳風!”
胡惟庸?薛婉瑜的腦子裡,還有些印象,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如果不是胡惟庸,自己當時也不會被摔了腿,結果導致了殘疾,若不是風哥出手,醫治好了自己,自己直到現在,也還是無法走路的。
這胡惟庸,居然還敢來找自己?他不會以爲,自己連腿傷都忘記了吧?
不過,只有這胡惟庸,顯然還不夠,胡惟庸的背後,是朝廷的人,這個朝廷的人,可以和風哥作對,那總共也沒幾個,是誰呢?
“如果小姐要是願意,小鳳可以去聯繫胡公子,小姐和胡公子見一面,然後共商大計。”小鳳說道。
和那個胡惟庸見面?薛婉瑜搖了搖頭:“不行,我現在腦子裡有些亂,我得仔細地想想。小鳳,這段時間,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吧。”
聽到薛婉瑜這麼說,小鳳明顯很意外:“小姐,您不相信小鳳說的話嗎?”
“小鳳,我相信你說的話。”薛婉瑜說道:“不過,任何事情,都是不能着急的,尤其是,這可是大仇,更得從長計議。”
如果聽到小鳳一說,自己就去見胡惟庸,那麼,就太被動了。
到現在爲止,薛婉瑜已經知道,胡惟庸是背後的一隻黑手,雖然後面還有人,不過,讓這人浮出水面,是需要技巧的。
薛婉瑜不急,這是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薛婉瑜很有耐心。
而且,薛婉瑜也記得,那個胡惟庸,對自己是有愛慕之意的,對於這樣一個人,薛婉瑜避免見面,雖然薛婉瑜對陳風總是不來很不滿,不過,薛婉瑜自從成了陳風的女人,就已經刻意收斂自己的言行了。
所以,和這個胡惟庸,即使是要見面,也得是風哥同意了才行。
薛婉瑜很小心。
“是,小姐。”小鳳看到薛婉瑜這樣子,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用,再說,小姐一直都是很有主意的,根本就不會聽從她這樣一個下人的勸說。
只是,要勞煩這個胡公子多等幾日了。
看着小鳳在一名丫鬟的帶領下,去找個下人的房間休息去了,薛婉瑜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拿起筆來,寫了一封信。
很快,一隻信鴿,就飛上了天空。
………
“春宵苦短日高起,春從春遊夜專夜。”陳風的手指,在幾名女子的身上游走着,雖然早就醒了,還是不願意起來。
昨晚,開始是坐在船頭上賞月,之後,就在這龍舟之上,陳風與幾名女子,又是大戰了幾個回合,直到這幾名女子,都繳械投降,陳風依舊還沒用盡興,又在敏敏的肚皮上發泄一通,才一瀉千里。
此時日頭已經很高,陽光溫暖地曬在這裡,船頭上的露天的大被子裡,春光無限。
陳風不想起來,就這樣依舊在玩弄着。
一旦體會到這些樂趣,陳風也居然樂此不疲了。
“咕咕,咕咕。”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
那是什麼?陳風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船頭處,正立着一隻鴿子,那隻鴿子,正在左右扭頭,以便看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帶毛的畜生,也如此不知羞恥嗎?陳風剛想要趕開這鴿子,突然看到,鴿子的腿腳處,幫着一根竹管。
“青青,把這鴿子腿上的信給我拿過來。”陳風說道。
“是。”青青條件反射地,幾乎就不需要考慮,身體已經從被窩裡鑽了出去。
這個時間雖然很短,陳風也可以很賞心悅目地欣賞着青青的身體,渾圓的臀部,潔白的身體,不錯。
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鴿子剛剛要飛走,就已經被捉住了。青青將鴿子腿上的竹管,拿了回來,接着,遞給了陳風,重新鑽進了被窩。
“青青姐,你剛剛沒有穿衣服…”被窩裡的秋香說道。
“秋香,姐沒穿衣服的次數多了,你跟着風哥日子久了,也就該習慣了。”青青說道。
秋香終於無語了。
陳風沒有聽這些女子說話,能夠用信鴿來傳遞的,肯定是緊急情況,不過,也免不了可能是留守平江的幾名女子對自己的思念,比如,薛婉瑜就經常這樣坐。
自己已經出來數月了,再過段時間,也該回去去看看了。
一邊想着,陳風一邊把竹管裡面的信抽了出來,甩開一看。
字跡是薛婉瑜的,不過,這內容,卻讓陳風吃了一驚。
“風哥,怎麼回事?”一旁的藍玉寒問道。
“玉寒,你看吧。”陳風將信遞給了玉寒。
藍玉寒接過來,看了看內容,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被窩裡的幾個女子,都是陳風的親信,所以,這些內容,陳風也沒必要對她們保密。
當然,陳風只給藍玉寒看,看完了之後,其他人若是願意,也可以接過來看,不過,她們一般不去這麼做。
“風哥,幸虧婉瑜已經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後面發生的事,否則,這個胡惟庸,還真可能會把婉瑜給利用了。”藍玉寒看完了,在一旁說道。
“是啊,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這胡惟庸現在,把這些事挑出來,以爲就能傷得了我了。”陳風說道。
“風哥,這件事不簡單,我們需要注意的,是胡惟庸背後的人,這個人比胡惟庸的權勢還高,可以支持胡惟庸的,恐怕,整個朝廷,也沒有幾個人。”藍玉寒說道。
“是啊。”陳風說道:“婉瑜將這件事告訴我們,就是要詢問我的意思,這個胡惟庸,當初可是喜歡婉瑜的。”
這胡惟庸,只是一個小腳色而已,而且,陳風對薛婉瑜是非常放心的,薛婉瑜絕對不會紅杏出牆。這次薛婉瑜沒有獨自行動,而是來問陳風的意見,明顯就是做事非常謹慎了。
“玉寒,你說,這朝廷之中,會是誰呢?”陳風問道。
“想要真的有勇氣和夫君作對,而且還有實力和夫君作對的人,並不多,從最高的看,文官以李善長爲首,武官以徐達爲首。”藍玉寒說道。
藍玉寒雖然並未涉及官場,但是,藍玉寒是極其聰慧的女子,所以,聽到陳風出言相問,立刻就開始了分析。
只是,雖然藍玉寒嘴上在說着,身上卻被陳風的大手撫摸着,這場面,就過於香豔了。
“徐達是一員武將,衝鋒陷陣還行,論到這官場腹黑,徐達還沒有這麼多心機。”陳風說道。
“那就是李善長了?”藍玉寒問道。問完了,藍玉寒又是一思考,說道:“該不會是皇上吧?”
“皇上是很聰明的,他應該知道,這個明朝,是我給他打下來的,雖然可以說是功高震主,不過,我手下只要有這麼多兵馬,他就不敢動我,否則,就是魚死網破。而且,他要是這麼做了,會讓天下人寒心的。”陳風說道。
陳風否認了是皇上的可能,畢竟,這個胡惟庸,還是個很小的官職的人,他想要能夠見到皇上,並不容易,而給皇上獻計來害自己,那更是不可能的。
現在韃子還未滅,徐達的騎兵還沒有重新訓練,朱元璋那麼聰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李善長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雖然陳風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根據歷史上的經驗,這個胡惟庸,最後和李善長,成爲了一夥兒人。
“風哥,看來,李善長的可能性最大。”藍玉寒說道:“聽說在朝廷之內,李善長和劉基兩人不合,而劉基,又是當初夫君推薦給皇上的,看來,李善長由此而可能怨恨風哥。”
“管他是誰。”陳風說道:“既然想要和我爲難,那就是我的敵人,這樣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風哥,你要如何對付他?”藍玉寒問道。
如何對付?歷史上,李善長就是因爲胡惟庸的問題被拖下水,最終落得個全家抄斬的結局。
陳風無法改動歷史的主線,但是,可以讓歷史提前地進行下去,那麼,不如自己就再從中稍稍動些手腳,讓胡惟庸先高高地坐起,再重重地摔倒。
不過,又不能太早,畢竟,現在的李善長,還是朱元璋的心腹,朱元璋剛剛執政,不可能立刻就誅殺功臣,得過幾年再說。
шшш ¸тTk án ¸¢o 那就先等等吧,反正,自己是不怎麼着急。
“還是先養着他吧。”陳風說道。
“風哥,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藍玉寒說道:“有仇必報,現在,怎麼會隱忍了?”“以前,是對看得見的敵人,現在,是對看不見的敵人。”陳風說道:“這朝堂之上的鬥爭,有的時候,不需要動刀子,卻能殺人於無形。而且,我們現在的敵人,僅僅是殺了他還不夠,必須要讓他株連九族,讓他徹底地沒有反抗的機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