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你開什麼玩笑！小學生水準？！”莫院長的語調都拔高了幾分，臉上別說是不可思議，簡直是天打五雷轟的表情。
這是自主招生的考題嗎？就是普通學校的隨堂測驗都不會是這難度的。
許紹言這就是惡作劇也太卑劣了吧！
所有人都是帶着氣惱的眼神看向許紹言，可是許紹言臉上毫無歉意。
“莫院長，別這樣看我，我不傻，我是認真的，這是我出的數學卷，別小看他，難度是小學生級別，但我保證，在座的諸位能全對的，一個手指頭也數得過來。”
許紹言伸出一隻手笑道，衆教授一臉的生無可戀，真的該拉着許紹言去醫院檢查一下，開玩笑！
他們可都是共和國最頂級額數學教師，其中不乏國際知名數學家，會做不出小學生難度的題目？！
數學院的陳燁老師最先開了口，“小許老師，您當數學院是文學院了是嗎？文學院那邊可能還需要天賦，可數學院我們都是實打實的沉澱積累，我們一羣人，全對的還不超過一隻手，你也他瞧不起人了吧！”
扯淡，真他孃的扯淡！
陳燁老師氣得拍桌子，其他的老師們也是不樂意得很。
“就是，許紹言老師你太瞧不起人了！”
“惡作劇也沒你這樣的吧！”
“小學難度的數學題我們還能做錯？那我這羣人乾脆辭職算了，還有什麼臉在這繼續教書？”
“這要做不對，我們別說教書，我們豈不是在誤人子弟？”
一羣教授們憤憤不平，可許紹言還是那一臉的笑意。
“諸位，我真沒開玩笑，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小學難度，自然是有道理的，小學生的想象力和創造力要比高中生和大學生高很多，應試教育下，大多數學生的創新思維會逐年降低，我們自主招生的目的是培養創新型人才，做題能力強的，高考招的還不夠嗎？這份試卷，只有不被束縛住思想的人才能做對。”
許紹言說的認真，衆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莫院長拿起了試卷。
怎麼說許紹言也是韓副校長找來的，要是真的有問題，韓副校長也不能，拿起試卷，莫院長仔細的看了起來，可是剛看了十秒鐘，莫院長的臉就僵住了，看了二十秒，莫院長的眉頭就死死地皺了起來，看了三十秒，莫院長終於不淡定了，眼神裡透着驚訝，甚至是驚恐。
四十秒，莫院長的手開始抖，抓着那捲子，震動句尾明顯。
五十秒，莫院長的下巴開始慢慢下移。
第六十秒，也是剛好一分鐘，莫院長合上了試卷，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許紹言，又看了看數學院的衆位教授。
聲音有些不仔細的說道。
“這卷子……咱們可能全對的真的不到一隻手。”
“什麼？！”頓時，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怎麼莫院長也這麼說，立刻，所有人都抓起許紹言放在桌上的卷子讀了起來。
讀完，幾乎各各都跟莫院長一個表情。
陳燁的臉變成了豬肝紫。“許紹言老師，你這是數學題？小學難度是沒錯，可這也太坑了吧！”
許紹言一臉的認真：“當然是啊，不過陳燁老師，我的意識裡，數學不應該作爲單獨的一門學科，學以致用纔是學習的真正意義，自然的，我的數學題會結合其他東西。”
“但你確定這真的適合自主招生？”陳燁簡直是被雷劈了一樣，許紹言點點頭，一羣人看向莫院長，莫院長陷入了沉思，如許紹言所說，如果追求成績，那高考招生就夠了，他們確實是爲了尋找創新性人才纔開自主招生的，而且按照許紹言提供的這份卷子，如果能做對，那必定是善於發現創新點的人才能做到的。
他們自家人出題，已經被詬病了兩次了，不如就劍走偏鋒一次。看着許紹言，莫院長點了頭，“我看是可以的，諸位要是沒有大意見，我們就採用許紹言老師的卷子作爲今年的自主招生考題，但是許紹言老師，這份卷子，你要負全責。”
莫院長終究是心裡沒底。
許紹言拍了拍胸脯。“負全責這點是當然的，放心交給我就行。”
然而諸位教授都是忐忑。
轉眼一月五日，元旦過後，是清華與北大兩校自主招生的日子，全國所有獲准參加自主招生考試的學生攻擊三千人，清華騰出了兩棟教學樓調集五百多名學生幹部來辦考試，語文和英語考試都在四號考完了，今天上午是最後一門數學。
語文和英語考試，兩校果斷引來大批吐槽，重點基本上都是和高考沒區別，絲毫沒有創新性，這怎麼體現自主招生考試的價值。
不過這兩個科目還好，英語這個沒得說，創新真的沒多大可能，語文作文倒是自由發揮，有不少優秀作品，尤其是一個學生竟用甲骨文寫作，歷史學系的教授們基本已經定下來這孩子的破格錄取。
數學考開，莫院長坐在監控室裡，看着每個考場的情況，陳燁老師也在，心裡忐忑。
“院長，咱們那樣，真的沒事？”
莫院長哼了一聲。
“沒事？沒事纔怪！不過也沒辦法啊，正常出計算題，這羣家長和學生總是不滿意，倒不如來一次完全創新的，反正降線分數的多少還要結合學生的個人情況。”
這也是清華招生考試的原則，因人而異，如果真的在某方面極爲突出，高考考零蛋也錄取，但如果是泛泛之輩，就算是你普通考試考得好，自主招生考試也不算過。
莫院長說道，和陳燁一起看着監控，不同與昨天的考試，今天的考試幾乎所有考試都是一臉矇蔽，有的臉色蒼白，有的氣到吐血，還有些一臉性質。
考試兩個小時，但是絕大多數學生都是半小時就交卷了，真的做不下去，僅有兩人完全坐到了最後。
許紹言剛在文學院批完試卷，這下班的時間了，剛要出門去和喬冉吃個午飯，就聽見不少參加自主招生考試的學生要死的心都有了。
“天哪，今天的卷子是誰出的啊！太坑了！”
“可不是！那是數學卷子？根本都不可能有答案！”
“這卷子是誰出的啊！清華不會是發錯卷子了吧！我昨天晚上做了三套數學題，今天考的全都是奇葩神題。”
許紹言看着他們，喬冉好奇。
“許哥，你看學生做什麼，還一臉的迷之表情。”
“因爲那題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