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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元洲掛斷手上的電話,眉飛色舞的對李睿翼和宋文昌兩人道:“我已經訂好了慶功宴,晚上不醉不歸。”
李睿翼笑了笑道:“恐怕以後五大家族就要改名叫四大家族了。”
宋文昌擺弄着面前的茶杯,沒有參與這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儘管他們的計劃一直都在按部就班的完成,可宋文昌心裡卻始終沒有放心。
他是成功的用關德庸得事情拖住了蔣天彤的腳步,但對方的反應似乎太過柔和了一些。即便是蔣家現在力竭。那麼蔣天彤現在也應該着手進行資產分割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
難道對方因爲婚事分身乏術?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宋文昌的腦海中便被他給剔除了出去,以蔣天彤的性格來說,對方根本不可能如此消極。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郝誠益的女秘書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喘息道:“不好了,市面上大量資金突然涌入,而且郝總也聯繫不上了。”
房間中其他的三個人俱是一愣,怎麼好端端的會發生這種情況。
難道短時間內的密集操作被境外投機者給觀察到了,然後想要渾水摸魚?
宋文昌最先回國神,他深吸了一口氣,出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們的資金已經……被套牢了。”女秘書猶豫着回答道:“而且郝總也已經失聯。”
“失聯!”
皇甫元洲面目猙獰的驚聲說道:“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失聯?”
在座的三個人中。就屬他最不能承受這次帶來的損失。
皇甫家原本已經在上次的事件中承受了巨大的損失,而在這次的行動中,又屬皇甫家投資最多。
原本他還想借着這次的事情翻身,可誰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睿翼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他這次的投資有一部分是瞞着家人進行的,要真出了問題。他也好過不到什麼地方。
“一個小時前郝總說他有些不舒服。去休息一下,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女秘書回答道:“而且他身上的兩部手機也都關機了。”
宋文昌沉住氣,對女秘書道:“把財務報告拿過來。”
女秘書答應了一聲,便逃也似的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皇甫元洲渾身微微的發抖,目光飄忽不定的來回遊走,鼻子裡傳出的呼吸聲也變的粗重了很多。
宋文昌從中午開始就覺得有些不安,並在心中將事情的退路思考了一遍,所以反倒是三人中最沉穩的一個。
“元洲,你去查郝誠益去了什麼地方,儘量把他背後的人找出來。”宋文昌沉聲說道:“睿翼。你負責蔣家的動向。”
“背後的人?”李睿翼出聲問道:“你是說這是別人事先布好的局?”
“應該是這樣。”
宋文昌點頭說道:“要是沒有出錯的話,我們的資金已經被套牢了。”
“那個郝誠益有問題?”李睿翼朝皇甫元洲的臉上看了一下道。
“他應該是一枚棋子。”宋文昌回答道。
“不可能。”皇甫元洲回過神,立即反駁道:“我和郝誠益已經認識了五年的時間,關係也保持的不錯,而且這次他會參加這件事也是我主動喊來的。況且他也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壓上來了,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李睿翼跟着點了點頭,贊同了皇甫元洲的觀點。“也許郝誠益是見自己失手,所以不敢來見我們。”
在事情開始之前他就對郝誠益做了一些調查,對方的身價身份的清白,不可能存在什麼問題。否則他們又怎麼敢將數千億的資產貿然交到對方的手裡?上頁女號。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有人在五年前就開始佈局呢?”宋文昌出聲說道。“好了,現在也不是講這些的時候。”
宋文昌整理了一下會議室裡的情況,出聲說道:“按照剛剛我說的去做,我現在就去找人查一查資金的來路。”
……
楓山,蔣家。
唐朔陪着蔣天彤剛走到別墅門口,一輛十分低調的輝騰便停在了他們兩人眼前,緊接着杜冰便和一箇中年男子走下了車。
杜冰走到蔣天彤的身邊道:“小姐,事情都在按計劃進行。”
蔣天彤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中年男子身邊道:“關叔,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關爺爺。”
“這件事不能怪你。”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出聲回答道:“我父親臨終前一天還給我打過電話,他走的時候應該是高興的。”
唐朔的目光在中年男子身上停留了一會,隨即若有所思的看了蔣天彤一眼。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整件事情的過程,唐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真名應該叫關誠益的中年男子唐朔見過,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見過對方的照片。
讓他感覺到意外的是,這傢伙竟然是關老的兒子。
蔣天彤竟然還有這樣一步暗棋,難怪一直表現的如此淡定。
“先去看看關爺爺吧!”蔣天彤出聲說道。
關誠益答應一聲,衆人便立即往靈堂趕去。
……
燕京,皇甫家。
皇甫元洲跪在臥室的地板上,目光如同一壇死水般盯着面前已經斷氣的老人。
啪…啪……
臥室的房門啪啪作響,顯然有一大幫正在門口敲打。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他這次針對蔣家的事情一開始就有人佈局,而針對的人正是他。
在上次的事情中,皇甫家就已經損失了五百多億。而這次的情況比起上次還要嚴重許多。皇甫家拿出的一千五百億資金都已經被套牢,縮水十分嚴重。
這件事從一開始,皇甫元洲就瞞着家人。
他本想等到翻身,皇甫家重回五大家族第一的時候再將這個消息公佈出來。但沒想到最後反倒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幾乎折損了一半的家產。
而最爲重要的是他所拆借的那五百億資金是用皇甫家一項核心企業抵押的,一旦到期之後付不出那筆錢,那麼銀行將會採取強制措施。
當他將這件事告訴了他的爺爺之後,對方最終還是沒有將那口氣順過來,直接撒手而去。
這兩件事雙重打擊之下,皇甫元洲的精神也變的恍惚了起來。
如果說即可就開始着手進行處理善後的事情,那麼皇甫家的資產雖然會縮水很多,但也不至於到破產那麼嚴重。
可皇甫元洲卻沒有打算那麼做,向來自負的他根本不能容忍自己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突然間,皇甫元洲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面目猙獰的咬了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
咚……
因爲久跪的關係,他剛起身之後便覺得自己腿上一陣發麻,身體用重新摔倒在了地上。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便踉蹌着朝臥室的門口走去。
咔嚓……
皇甫元洲剛走到門口,臥室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門口站着的皇甫家成員瞬間便涌了進來,當先的一名黑衣中年人道:“元洲,這是怎麼回事?”
“爺爺去世了!”皇甫元洲沉聲回答道。
“我問的是家族生意的事情。”黑衣中年人朝牀上瞥了一眼,出聲說道:“我聽說你虧掉了一千五百億,這件事是真的嗎?”
皇甫元洲厭惡的皺了皺,看了中年人一眼之後一言不發的便朝臥室外走去。
中年人看到皇甫元洲的態度,伸手直接朝皇甫元洲肩膀上抓去。“你要去什麼地方。”
當中年人的手碰到皇甫元洲的肩膀之後,皇甫元洲猛然轉身,一把抓住中年人的手臂,反手直接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