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很瘋狂,很執着。
他已經認定,這是他們這一脈,重新奪回劉家大權的時機。
劉芸無論如何,那都不可能說服他放棄。
劉芸的心中,也動搖過,放棄劉家的大權,成全劉三,只要能夠保住劉家即可。
但是,她也清楚,劉三這個人,胸無點墨,論能力,也就是跟死去的劉辛伯仲之間。
把整個劉家的希望寄託在此人的身上,那隻能是加劇劉家的滅亡而已。
“小姐,要不殺了劉三!”戚盟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這個時候,除掉劉三,讓劉三的那羣人羣龍無首,劉芸纔有機會重新的聚攏起他們。
“不可!”劉芸何嘗的是沒有想過這個極端的辦法。
如是以前,以劉芸的手段,絕對的會這麼做。
但是,現在劉家劫難,親眼的看着太多太多的劉家人喪命,劉芸的心,也軟了!
在她的眼中,任何一個劉家人的性命,那都是寶貴的。
“戚盟,萬不可這麼做,不能做劉家的罪人!”劉芸再次的強調。
“是!”
戚盟只得應諾。
但是,戚盟卻並沒有聽劉芸的話。
幾分鐘之後,一輛加裝悍馬,駛向了劉三的府邸。
車裡,正是剛剛從劉芸那裡回來的劉三。
眼看着,車子還有不到五里地就到了。
前面突然的出現了一個人影,攔住了車子的去向。
“三爺,前面有人!”司機趕緊的喊道。
坐在後面的劉三一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看去,突然,臉色一變,對着司機吼道:“是戚盟,撞死他,撞死他!”
司機毫不猶豫,猛踩油門,悍馬那囂張的發動機聲,如同雄獅怒吼一般。
彪悍的悍馬,也彷如夜間出巡的獵豹一般,劍速的朝着前面的戚盟撞了過去。
戚盟的嘴角微微上翹,眯着眼睛,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悍馬。
“小姐,你不忍心做的事情,那就讓我來替你解決!”
戚盟的手中,一根鐵棍,兩端一拉,鐵棍變長。
足足的有兩米長的鐵棍。
鐵棍被戚盟當成是長槍一般,朝着車子紮了過去。
司機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轉動方向盤,鐵棍就已經鑿穿了玻璃,插進了司機的胸口。
失去控制的車子,朝着路邊的欄杆撞去。
饒是強悍的跟裝甲車一樣的悍馬,依舊的撞得毀了容。
依舊在嘶吼的發動機。
過了好一會,劉三才捂着腦袋,推開車門,從裡面鑽了出來。
剛纔的那一撞,要不是有前排座椅緩衝,劉三恐怕早就被扔出去了!
“戚盟,你要幹什麼?”劉三臉色陰冷的看着戚盟。
“殺你,救劉家!”戚盟冷冷的迴應。
“是劉芸派你來殺我的?”劉三的臉上一絲譏諷。“看來我說的沒錯,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侮辱小姐,該死!”戚盟眼神中韓國一閃,大步跨前猛然的一個跳躍,拔出了鐵棍。
順勢鐵棍橫推,砸在了劉三的胸口。
劉三一口鮮血噴出,整個身體被鐵棍給震飛了出去。鐵棍回到了戚盟的手中。
“來啊,殺了我,看看我的這一脈人,是不是會投靠劉芸!”劉三毫不畏死的衝着戚盟大吼。
“劉芸,就是個虛僞的賤人!”
“當年要不是我叔公失去聯繫多年,劉家又怎麼可能被他們藉着一個劉昭鑫奪權?”
“別人都以爲,是我父親爲了劉家的繁榮昌盛,退位讓賢。有誰知道,我父親是被人給逼迫的寢食難安?無奈之下才交出劉家的權柄!”
“想要劉家大權,有本事就公平競爭,用實力說話。我劉三最不齒的就是這種陰謀,明明的就是篡位,還非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當年的事情,你劉三又知道多少?”戚盟呵斥。“當年,不管是劉芸的爺爺還是父親,那都無心劉家的家主之位,他們也純屬的是被人架上家主之位,他們也無奈!”
“哈哈,好一齣黃袍加身的戲碼!趙匡胤黃袍加身,虛情假意的說自己是被逼無奈。但是天下人的眼睛是瞎的嗎?劉芸一家,重唱了黃袍加身,那就能洗乾淨自己的骯髒了嗎?笑話,簡直的就是把天下人當傻子,把我劉三當成是傻子!”劉三根本的不相信。
他只是認爲,這完全的就是對方爲自己掩飾的無恥之舉而已。
“既然如此,我跟你也多說無益!今天,你必須死!”
“好啊,來殺我啊!我劉三可不怕死!”劉三的一雙眼珠子,直瞪瞪的看着戚盟。
“愚蠢之徒!”戚盟手中鐵棍一擺,準備輕取劉三性命。
鐵棍再次的朝着劉三飛了過去。
劉三一動不動的等待着死亡。
“鏘!”的一聲。
鐵棍在劉三的面前,被擊飛了。
戚盟眼睛猛然的一閃,飛身上前,接住了鐵棍。
“劉三公子,如此胸懷磊落,如此無懼生死,我又怎麼袖手旁觀呢?”一道很是輕蔑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劉三的身邊。
“你是何人?”戚盟警惕的看着這個年輕的男子。
“我只是劉三的一個朋友而已,卑微賤名,也沒有臉在閣下面前提起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剃刀李新。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死吧!”戚盟也沒有興趣知道,他唯一感興趣的,那就是殺了劉三,給劉芸剔除麻煩。
“閣下棍法剛纔我已經領教,的確的出神入化!”李新搖了搖頭。“但是我現在赤手空拳,閣下都快要晉級天榜了,難不成還要藉助兵器欺負我手無寸鐵之人?”
“看來閣下,那也是陰險小人,恐怕實力也並不是如傳聞的那樣!”
戚盟一怒,直接的一揮手,鐵棍扔了出去,竟然插在了路面上。
“那好,今天我就赤手空拳的送你上路!”
李新微微一笑,一絲陰謀得逞的快感。
“既然如此,那我就討教了!”李新欠身,一個作揖。
就在他身體擡起來的瞬間,手中一枚暗器彈出。
戚盟大駭,直接的伸手來抓。
抓到手的瞬間,感覺到手掌的刺痛,這才感覺到不妙。
鬆開手掌一看,暗器竟然是一個帶刺的鐵珠。
而且,有毒。
戚盟沒有想到,毒的蔓延速度那麼快,快到他剛剛意識到這是毒,全身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酥軟無力,連握拳都用不上力氣。
“卑鄙!”戚盟咬着牙,看着李新。
“這叫兵不厭詐!”李新嘲諷的看着他。拿出了手術刀,開始了自己喪心病狂的嗜好。
不一會,戚盟的整個腦袋,已經就剩下了一個白森森,光禿禿的頭骨。
李新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着自己的成效,搖了搖頭,微微嘆息,“時間長了,手生了!”
用力一拍戚盟的腦袋,戚盟的整個身體,轟然倒地,腦殼已經碎裂,白色的腦漿,流了出來。
戚盟至死,都心有不甘。
他不服,他竟然是被人給陰死的。
這種死法,對一個高手來說,絕對的是羞辱!
“李……李……李先生!”劉三有點畏懼的看着李新。剛纔的李新所做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剝開別人的頭皮,削腦袋上的皮肉,這種行爲,簡直的就是喪心病狂。
李新收起了手術刀,笑眯眯的看着劉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那麼的見外,我們是朋友!”
劉三渾身一哆嗦,嚥了一口口水,全身冷汗的點點頭,“對,對,對,是朋友!”
“劉三,你也不用害怕,劉芸這次暗殺你失手,那肯定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且,你叔公的得意弟子,明天一早就會抵達京城。到時候,你劉三可以光明正大的拆穿劉芸的虛僞面紗,堂堂正正的拿回你的劉家!”
“真的?”劉三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李新,我叔公他現在真的安好?他這麼多年,怎麼沒回來?”劉三迫不及待了。當年,要不是他的這位叔公突然杳無音訊這麼多年,劉家也不至於成爲現在劉昭鑫的劉家。
“你不相信我?”李新的眉頭一皺。“你叔公劉天武,當年因爲某些原因,一直的沒有回來。不是他不願意回來,也不是他已經忘記了劉家,而是他有着他的苦衷!”
“苦衷?”劉三理解不了,什麼樣的苦衷,能夠比家族更加的重要。幾十年了,都沒有回來。這是什麼天大的苦衷呢?
“劉三,你叔公可不是一般人!”李新微微的一笑。
“這不,這一次,他得知劉家有難,立馬的把自己得意弟子派了出來!”
“只要你現在堅持住,不上劉芸的當,那劉家就不會滅亡!”
李新的謊言,七分真,三分假,這纔是最難以識破的謊言。
如此一來,根本的由不得劉三不相信。
原本,他還有點動搖。現在,他更加的堅定,劉芸就是個虛僞的騙子,所以他是怎麼的都不願意跟劉芸合作的。
他更相信李新,相信李新說的,叔公的弟子,明天就會到。
只要熬過了今晚,他劉三的等待了這麼多年的復興大計,就終於可以成功了!
劉天武是誰?那就是劉文同。
只不過,這個名字,還是他年輕時所用。
離開劉家,出去闖蕩之後,就改了名字,文同。
畢竟江湖險惡,他不想連累劉家。
只是,這個名字,一用就是大半輩子,以至於,除了劉家人,就是劉文同自己,那都對這個名字生澀不已了。
對於自己的這個家族,劉文同甚至都快要遺忘了!
或許,這就是劉家的魔咒吧!不負責任,那幾乎都成了劉家高層的習慣。
劉文同當年被視爲劉家崛起的依仗,但是尼瑪,這劉文同一走就是大半輩子。
好不容易崛起了一個劉昭鑫,那也是幾乎不在劉家。
劉朝暉跟他的父親,當個劉家家主,那簡直的就跟要他們命一樣。
不想當家主的被摁在家主位置上,屁股都挪不了。
想當家主的,尼瑪,屁股撅上天的想辦法,都不行。
……
“這就是師父的資料!”站在甲板上,吹着鹹溼的海風,刑男的手中,拿着一卷資料。
“沒錯!”清羽點點頭。“這些,都是師父真實的資料!”
“一般人根本的不知道,師父這些年,一直的被天涯門給綁着,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天涯門知道師父的一切。師父一個人,或許的可以跑的了,但是整個劉家卻跑不了!”
“哈哈,那倒黴的老東西!”刑男竟然大笑了出來。
一想到劉文同那老東西還有這麼憋屈的事情,刑男就忍不住大爽啊!
“之前,我還好奇,劉家好歹的也是堂堂的大家族,就算是對手再牛逼烘烘,那也不至於慫成這樣啊!感情,是劉家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分裂了!”刑男點點頭,自言自語。
“他們是衝着你來的!”
“不管是復國特高科還是天涯門,他們也都清楚,雖然他們勢力發展的都不錯。但是這畢竟是華夏的京城,他們想要在這裡掀起風浪,那根本的就是以卵擊石!這一點,他們自己也清楚!”
“所以,他們這一次,根本的無意冒犯華夏政府,單純的想要引誘你出去!”
“你要我利用政府,來剿滅這些人?”刑男笑眯眯的看着她。“其實我何嘗不知道,這些人,在政府面前,不堪一擊。”
“而且,現在整個軍方,各大軍區,那幾乎都是我刑男的了!我的乾爹乾兒子結拜兄弟親家一大堆,他們更是巴不得能夠爲我半點事情!只要我一個招呼,搞不好,那就是坦克開進京城,來剿滅這些人!”
“但是,師妹。有時候,一個圈子,那就有一個圈子的規矩。只要進了這個圈子,那最好遵守這個圈子的規則!一旦破壞了規則,那將是衆矢之的!”
“哦?你現在要遵守規則了?你以前,可從來的不是一個遵守規則的人!”清羽也對刑男的轉變,驚訝不已。
向來的不按規矩出牌的刑男,現在竟然主動的遵守規則了。而且,還是在他處於危險的時刻。
“以前的我,無足輕重,我不遵守規則,那影響不大!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了!”刑男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我築基成功之後,領悟的道理。”
“修煉界,肯定的有不少築基高手。如果他們來到世俗,那絕對的個個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是世俗界,有幾個築基高手?就是普通的修煉者,那都很少很少!而且,一般他們,根本的不怎麼願意幹涉世俗的事情!這就是規則!”
“尤其是我們生活的世俗界,有着無數的規則。一旦破壞規則,那影響太大,我刑男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雖然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你的變化有點突然!”清羽還是糾結於刑男的反常。
刑男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這個糾纏的問題。
“準備好了嗎?幾個小時之後,可就要到達天津港口了,敵人,恐怕已經在那裡等待我們了!”
“那就來吧!”清羽無所謂的看着他。
……
凌晨三四點,淒冷的海風,港口的附近,卻已經埋伏着數百人!
錢能通神!
刑男特地的選擇了最大的港口,目的就是想要讓對方顧忌,在大港口,對方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只要一離開港口,刑男他們就會立刻的分散,在京城聚集,那時候,對方想要殲滅他們,也沒有能力撒那麼大的網。
但是,高橋敬二,明顯的要讓刑男大吃一驚了。
豪擲幾千萬賄賂,將刑男他們的一切瞭如指掌。
在哪號碼頭靠港,什麼時間……
一清二楚。
甚至,高橋敬二,都在整個碼頭上,安裝了大量的炸藥。
只要刑男一上岸,那立馬的就將他們炸回海里餵魚。
在這麼大的一個港口,安排炸藥,這一般人,還真是不敢相信,膽子未免的也太大了吧!
沒辦法,錢能壯膽啊!
到時候,隨便的找個原因,就說是什麼危險品在碼頭爆炸了唄,大不了再花點錢唄!
而埋伏的這麼多人,那完全的就是爲了以防萬一的。
當然,高橋敬二自己也覺得,這萬一應該沒有萬一。
這裡,將是刑男的葬身之地了。
一切,就等着刑男他們上岸了!
碼頭管理處,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鬼鬼祟祟的來到了監控室裡。
“高先生!!”一進門,這個大腹便便的禿頂,便對裡面盯着監控的高橋敬二,點頭哈腰。
“尤主任,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吧?”高橋敬二陰鬱着一張臉。他現在唯一擔心的,那就是刑男不上岸。
而這個大腹便便的尤主任,那就是他收買過來,定時的跟他彙報情況的。
“高先生,您就放心吧。剛剛我們已經跟遊輪上聯絡過了,他們正在朝着這邊駛過來,不到半個小時,就能靠港!到時候……”尤主任陰險的一笑。
“而且,我還特地的把一艘運送石油的船隻,安排在了這個碼頭!到時候,這邊一爆炸,運輸石油的船隻,肯定被受到波及起火!”
“我們就完全的可以把爆炸,推卸到這艘運輸石油的船隻上。一切,跟我們就沒有半點關係了!”這個尤主任,還真是很會算計。
“乾的不錯!”高橋敬二點了點頭。“尤主任,辛苦你了!”
一張銀行卡,從桌上,推到了尤主任的面前。
尤主任看到這銀行卡,那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了。
一伸手,把銀行卡收了進去。
“多謝高先生!”
“你先下去吧!”高橋揮了揮手。
尤主任,屁顛屁顛的作揖離開。
等到這個大腹便便的尤主任離開,這時候,高橋身邊的一個男子,才表現出自己的不屑。
“高橋桑,我不明白,華夏都是這種人,當初我們的大和民族的武士怎麼的會敗?只要許以小利,那以華制華的策略根本的不可能失敗!”
“華夏人太聰明瞭!”這句話,從高橋敬二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覺得是諷刺。
“每個人都想着自己的利益,這樣的華夏人,想要滲透,很容易!”
旁邊的男子,也覺得深以爲然。他們復國特高科這些年在華夏的活動,除了建湖那個特殊狀況,其他的地方,都能容易。
只要稍微出點錢,那一般人搶幫他們辦事,包括當官的。
甚至其中還有個別,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和目的,但是依舊的選擇了無視,他們只要錢,根本的不管什麼國家跟民族。
“以華制華的策略,本來就是針對華夏人特製的。一部分享受到了大和民族的優待,而更多地人則是沒有享受到,他們羨慕嫉妒,所以他們站出來反對,反對我們大和民族,反對這些爲大和民族辦事的人!”
“小野君,你記着,華夏人最在乎的是錢,錢在他們眼中,比他們的性命還要重要!”
“愚蠢的支那豬,遲早有一天,這裡終將是我們大和民族的!”旁邊的小野,鄙夷的說道。
“只要瞭解華夏人,對付他們,還是很容易的!”高橋敬二點頭贊同。“但是,華夏畢竟有着十多億的人,難啃的骨頭,自然的不少!”
“我們復國特高科一直的生活在黑暗中,我們的目的,就是爲我們的民族,除掉那些難啃的硬骨頭,把華夏的那些貪生怕死之徒留下來。等到他日,華夏全是一羣廢物當道,那就是我們大和民族的鐵騎征服這片土地的日子!”
“這個刑男,就是其中的一塊難啃的骨頭。今天,他必須死,你明白嗎?”
“我明白!”小野重重的一點頭。
而此時,刑男的遊輪,已經開進了港口,正在港口管理處的指揮下,慢慢的朝着這個碼頭駛過來。
無數的人在等待,等待着驚心動魄的時刻。
一旦刑男下船,那歡迎他的,將是一場盛大的煙花。
他刑男,能否逃過這一劫?
就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時候,遊輪停了下來,沒有靠港。
“怎麼回事?”高橋敬二的心中,一個咯噔。
就在高橋敬二準備找那個尤主任詢問一個究竟的時候,尤主任已經來電話了。
虛驚一場而已。
沒一會,遊輪就靠在了碼頭上。
“準備!”高橋敬二,趕緊的吩咐了下去。
只要等到刑男一下來,那立刻的引爆炸藥,來一場盛大的煙花歡迎儀式。
距離成功,已經只差一步之遙了!
高橋敬二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砰……的一聲。
爆炸了……
居然提前爆炸了……
高橋敬二被這突然起來的爆炸聲,嚇得一跳,趕緊的問身邊的小野,“你剛纔看到刑男上岸了嗎?”
小野也是一頭霧水,您老人家一直這麼直勾勾的盯着監控,您都沒看到,我哪裡注意到?
“他媽的,趕緊的去調查一下啊!”高橋敬二,急的都快要罵娘了。
調查的結果,讓高橋敬二心一下子就涼了。
沒看到人,炸藥提前的引爆了!
“混蛋,這他媽的到底的是怎麼一回事?”高橋敬二怒吼。
而尤主任這個狗腿子,現在也急着去善後了,他也不知道情況,還以爲,爆炸一響,那任務就應該是完成了。
現在,他這個港口管理處的負責人,應該要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指揮救火。
這麼大的動靜,一會肯定的有媒體過來採訪啊,做好現場,說不定還能因爲自己的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搶救國家資產,收到表彰呢。
大腹便便的尤主任,親自的手拿滅火器,在那裡作秀,還故意的找了點灰,抹在臉上,搞出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一邊的還對着手下正在救火的工作人員吼道:“救你媽的火啊?趕緊的給老子拍照。他媽的不知道什麼重要嗎?一點覺悟都沒有,你他媽的豬腦袋啊!”
怒成這樣的尤主任,那自然的沒有注意到自己口袋裡的電話。
眼看着大火很快的就要被撲滅了,尤主任傻眼了,“他孃的,誰讓你們救的那麼猛的?趕緊停下來,讓火再燒一會,這麼小的火,怎麼襯托老子的負責?你們他媽的都是豬啊,救火重要還是老子的前途重要?”
有人對這個主任的言行不滿,在下面酸溜溜的說道:“主任,這可是國家資產,損失那可不是小數字!”
“誰他媽的說的?”尤主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媽的,國家資產跟你有屁的關係嗎?國家資產損失了,需要你們承擔嗎?國家資產盈利了,分你們一杯羹嗎?”
“趕緊的,別對準火源,朝着其他的地方救,讓火起勢猛一點,這樣效果更好!到時候,老子跟你們這羣人,那都是奮不顧身的搶救國家資產巨大功勞!”
“一羣白癡,前途是他媽的自己爭取的,立功的機會,那不是等來的,那是製造出來的!”尤主任噴着口水的罵道。
可是,在他的諄諄教誨之下,火還是很不給面子的滅了!
整個碼頭,已經面目前非,旁邊停靠着的一艘船,也被燒得慘不忍睹。
“他媽的,裡面不是原油嗎?怎麼沒燒起來?”尤主任不幹了。“難道是中石油那幫孫子在中東運了一對劣質油回來?”
“你,給我上去看看,到底的怎麼回事!要是原油沒燒起來,給我再放一把火!”尤主任指使着他的下屬。
那些下屬,紛紛的在心裡咒罵這個想要立功想瘋了的尤主任,去放火?你他媽的瘋了吧?
“主任,我覺得這火源,應該不是這船上的,這好像是炸藥,空氣裡都是火藥味!”一個下屬警覺的嗅了嗅鼻子。
“我去你媽的!”尤主任大爲惱怒。“你他媽的懂得還真的很多是吧?火藥,火藥你妹!這就是這艘運輸原油的貨輪起火爆炸!”
“可是……”
“你是主任還是我是主任?我他媽算了算還是你說了算?”這個尤主任極其的囂張。
上面已經都默許了這件事情,現在就交給他來擺平而已。
所以,他自然的不會容許自己的手下壞事兒。
“封鎖現場,就說現在正在搶救十分危險,不準任何媒體近來!”尤主任很是粗魯的下達了命令。
現在,還不是時候讓媒體進來。
“是!”這個屬下剛一轉身。就發現不對勁,臉色大變,“主任,媒體過來了!!”
“啊啊?”尤主任嚇得一跳,一轉身,看到無數的媒體跑了過來。
而且,還都是央視的媒體打頭。
“還愣着幹什麼啊?趕緊的封鎖現場啊!”
“主任,那不救火了啊?”
“救你嗎的火啊,攔住媒體,這纔是重中之重。”尤主任趕緊的下達了命令。
央視媒體不是你想攔,想攔就能攔的。
尤主任焦頭爛額,可惜他只是一個管理處的主任而已,權力不夠啊!
而且,港口的那些真正的負責人,個個都在開會,這早上四五點鐘,居然在開會,在他媽的情婦的肚子上開會嗎?
“尤主任,聽說你是港口這個區域的值班負責人!”
“我聽到聲音後,不到一分鐘,就從值班室跑到了現場,拿起滅火器,不顧自己性命危險的搶救國家資產!”
“尤主任,那這場大火的起因是什麼?”
“我個人生命死不足惜,但是這國家資產,我一定要保住!”
“尤主任,這火情有多麼的嚴峻?”
“我在大火力三進三出,憋氣超過十分鐘,就是爲了尋找火源!”
……
……
不管記者們怎麼的問,尤主任的回答,那就是一套,講訴他自己如何奮不顧身,講訴他自己,如何的保護國家資產!
“尤主任,聽有人說,這大火的起因,是因爲碼頭爆炸!”一個記者,拋出了一個犀利的問題。
“放屁!這是運輸原油的貨輪突然起火,原油爆炸!”尤主任趕緊的呵斥。“作爲區域負責人,我必須的第一時間查清楚火源,這是我的責任!”
“尤主任,您剛纔說您在聽到爆炸後一分鐘就跑到了現場?可是據我們的瞭解,值班室遠在兩公里之外,您的意思是,您一分鐘跑了兩公里?”
“呃……”
“還有,尤主任,您剛纔說,你在大火中憋氣十分鐘?這就是身經百戰的消防員,也做不到吧?請問您是如何做到的呢?”
“呃……因爲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也是這個信念,讓我創造了這些看似不可能的奇蹟。那就是我當時,一心想着要挽救國家資產,我跑快一點,那國家的資產就能少損失一點!”
“我在大火中多堅持一秒鐘,那我就能多一秒種的查清楚火源。信念支撐了我,信念讓我創造了奇蹟,我是光榮的襠員!”
“我的生命,那就是在時刻的準備着奉獻國家,奉獻社會。犧牲小我,完成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