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故事，凌若寒很快睡着了，今晚的呼吸聲有些重。
越陽心頭一酸，險些落淚，又是十五了！每逢初一十五，凌若寒會倍感疲憊，自然心理承受能力也弱，更容易沮喪焦慮多疑。
靈臺香所需要的花花草草正在培育，養成還需要一段時間，只有配好了靈臺香，才能減輕病情發作時的痛楚。
“老公……”凌若寒喃喃囈語。
“我在。”越陽在秀額深情一吻，保持這個姿勢，直到天亮。
清晨醒來，凌若寒俏臉緋紅，看到越陽便心頭小鹿亂撞，還要故作淡定，說些不痛不癢的有關工作的話題。
送到公司後，越陽說道：“小寒，我請個假，今天去一趟道生集團。”
“爲什麼？”凌若寒不解問。
“拍賣會，衛道生親自來了，還花了大價錢。我想着，道生大廈的進程，當面給他彙報下。”越陽說道。
“嗯，工程進度，還沒有聯繫過。你可以代表集團去，但我抽不開身，怕你應對不來。”凌若寒猶豫道。
“派個人監督我就是了。”越陽呵呵笑。
“讓爸爸跟着，怎樣？”凌若寒想了想說道。
“衛道生跟爸沒有交集，不如讓車娜跟着，萬一衛道生談起拍賣的事情，她還能應對。”
“也好，就讓車娜去吧。”凌若寒勉強答應。
越陽呵呵笑了，知道凌若寒昨天還在爲盛小圓擔心，現在又是車娜，深情道：“蒼天作證，我的心裡只有你。”
帶上車娜，但駛入海津市後，卻改道向北，車娜忍不住糾正，“導航錯了吧，月天縣在南面呢！”
“誰要去月天縣了？咱們去古科縣。”越陽調整座位，愜意閉上眼睛。
“哦？是有私事嘍，還說對凌若寒多癡情，一樣騙她！”車娜幸災樂禍。
“我沒騙小寒。”
“就是騙了。”
“沒騙就是沒騙，開你的車吧！”
越陽堅持道，跟道生聯繫不是幌子，大師兄也熱衷此道，投資研究所跟他商量過，他也認可，還希望能互相合作。
越陽所做所有事情，都是圍繞凌若寒這個核心，當然不算是欺騙。
車娜哈哈大笑，認爲他在狡辯，加速行駛。
古科縣跟月天縣是沒法比的，途路遙遠不說，還有坑坑窪窪的土路，多用了三個多小時，下午兩點多，才終於來到目的地。
“這破地方，太偏僻了，晚上連住店的地兒都沒有。”車娜抱怨道。
“住什麼住，我還得回去伺候老婆呢。”越陽下車道。
“喂，是不是除了凌若寒，其他女孩子在你眼裡都不算女人？”車娜氣得猛拍方向盤，大聲質問，越陽卻沒理她，大踏步走向一棟臨街的破舊小樓。
三層，一樓是小百貨，裡面堆滿了各種貨物，只留下狹小的過道。三樓是美容美髮中心，全都拉着紅紅綠綠的窗簾。
莫名其妙！
車娜嘟嘟囔囔，也只得跟上去。全程沒有任何人詢問，來到二樓，左邊是牙科診所，看到一名穿白大褂的正在給一位老者拔牙。
那就是右邊了。
總共四個房間掛着生命研究所的牌子，其中一個還在盡頭，“所長辦公室”！
越陽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個老邁沙啞的聲音，請進。
推門而入，正在一臺老舊科研設備前站着的老者，正是閭丘權。室內還有另外一名穿白大褂的年輕人，當然不是牙醫，而是助手。
“請更換鞋套再進來。”年輕人不客氣攔住越陽。
擡頭往這邊看了一眼，閭丘權立刻露出激動表情，“呀，越老闆來了，快請進，請進！”
“還是遵守研究所規矩，鞋套機在哪裡？”越陽問。
“這就是！”
閭丘權拉過一個紙箱子，裡面散放着一堆鞋套，連個自動鞋套機都捨不得購置。
“就等着越老闆視察工作呢！”閭丘權激動道。
車娜聽得一頭霧水，但這裡也沒什麼好視察的，科研設備陳舊，想必另外幾間也沒什麼精密儀器。
事實也是如此，四間屋子很快就轉完了，閭丘權如實說，這些設備都是購買的二手的，實在是資金緊張。
房間是租的，每年光是租金就要五萬塊，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
“越老闆來了啊，怎麼沒提前說聲？”蕭雨霖聽說後，也急急趕來，客氣問道。
“我要提前說了，所裡是有專車接啊，還是有豪華大酒店入住？”越陽故意問道。
“都沒有，但我們有滿腔的熱情和嚴謹的工作態度！”蕭雨霖說得一本正經。
真是個書呆子，嗯，都是書呆子，全都是期盼的眼光。
閭丘權的辦公桌上擺着一份資料，越陽笑問：“可以看看嗎？”
“當然！”閭丘權拿起，給越陽講解，“這是一名自閉症天才音樂少年的身體資料，我發現，他的基因圖譜跟常人不同。當然，基本序列是一樣的，但卻抑制了大腦皮層的活躍度，卻把潛在的特長激發了出來。”
蕭雨霖也進行了補充，但越陽聽了個稀裡糊塗，那些圖也看不懂。
將資料合上，越陽坐下來，說道：“閭丘先生，研究所要有研究的大方向，但具體的研究也不能少。既然咱們是談商業合作，我也希望能看到項目成果，這才能決定將來是否追加投資。”
閭丘權激動得眼中泛着淚花，越陽這麼說，讓他把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去。起碼說明，前期投資就要定下來。
“這是自然。也請越老闆放心，我們的研究絕不是形而上大而空，具有真正的實用性的。我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捕捉能量場。”閭丘權保證道。
“具體產品呢？”越陽問。
“場監控儀！原理是，當異能者出現時，會帶來能量場的變化，進而研究出檢測儀器來。”閭丘權介紹道。
越陽對這點十分滿意，如此一來，那些身懷異能的人想要靠近，便能監測報警了！
“不錯，但這裡環境太嘈雜了，以後引進了精密設備，環境很重要。”越陽說道。
“唉，不是沒錢嘛。不過，我們科研工作者，都是能吃苦耐勞的，只要設備保護好，我們個人並沒有特殊要求。”閭丘權說道。
蕭雨霖等人也都連連點頭，願意爲科研事業奉獻終身！
“那就好說了。閭丘先生，淩氏集團在華京新建了廠房，也是爲科技服務的，我們研究所可以在那裡租賃幾間。就是，你們得離開這裡，對工作地點有要求的，只怕不能跟着過去了。”越陽建議道。
“都能去，都能去！”閭丘權滿口答應下來，“自己的廠房好啊，也不怕被攆來攆去的！”
“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