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道義

今天跟同學一起喝酒,慶祝同學生日,感覺自己已經是練出來了,五六瓶不成問題。

…………………

拳法,也是有藝術的,拳法,也是生動的,姬無量用拳法而殺人,弄出了一個殺人的藝術,這等境界,已經是不下於當年的絕世強者那般殺殺人讀讀書的境界了。

大周太祖的境界,那,是何種高深,高妙,玄奧的境界啊!!!!

在如同殺神一般,無盡屠殺之後,姬無量的心再一次的歸於沉寂,而他對拳法的領悟,又深沉到了一個新的地步。

姬無量陡然的明白了——

他感悟了《拳法的境界》:藝術的目的系將內在的視覺投影於世界上,以描述人類最深處的心靈與經驗的唯美創造。藝術系使此等經驗,變得可解可接學與欣賞的。

姬無量一下子變得很是激動。

殺人之後,在流血成河之後,感悟出的無上殺道,而後不斷衍生出新的心得。

殺人與藝術,藝術爲所有境界的高層次的展現,這便是所謂的拳法。

姬無量剖析自己的心理——

心靈在那一刻空靈無比,浮上心頭,藝術吐露了內在心靈對事物瞭解之情形,與使人與空靈的相關性。

姬無量心中有所感受:藝術是生活的表示,超越了時空的限制。我們必間接由藝術來給予自然與世界一種新的形式與新的意義。

藝術家之表現系欲使其心靈更爲明晰,使其於學校所學之技巧理論更易發揮,在其每一動作發揮中,均可使其心靈之旋律變爲可見,他的動作是空靈的,空靈無一物的動作正如空言般——一無意義。

由你內心之根處消除"不明"的思維與作用。

古人殺殺人讀讀書,便是所謂的藝術,所謂的境界。

藝術絕非粉飾的裝飾品;它系點燃智慧之火的作品。換言之,藝術是獲得自由發揮之技巧。

藝術亟需對技巧的完全熟練——由心靈閃爍的反感來培養。

姬無量感受到了自己拳法之中的東西,跟藝術其實都是很有一些相同之處的,比如說,"無藝術之藝術"是藝術家在心路上的過程;它實意謂了"心靈的藝術"。各種不同的技巧、工具的運用均系朝向此絕對心靈之世界的坦途上邁進。

在這一刻,無數明亮耀眼的火花,在姬無量的腦海之中閃過。

姬無量好像明白了。

藝術如同拳法,其中的創作繫個人心靈、精神的坦然開拓,原來系空無一物的,它能更加深心靈的深度與廣度。

無藝之藝繫心靈在平和一似一泓映月的止水般的藝術境地。藝術家之終極目的系在善加運用生活之路面,昇華爲永恆的生活的藝術。藝術之道,惟有從生活中,各階層的生活中來學習,心靈乃可創造一切。拋卻一切暖昧不明的意念方可成爲大師。

拳法趨極致之路,亦系人生活中之不可或缺的調劑與傾泄。藝術之目的並非單單自私與只昇華了自己一邊的靈魂與意識,而是該開啓凡民之心智、思想與意志——以應合着協調美滿的自然世界。

那麼,拳法也應該如此。

藝術家即使是有高深之技巧,亦不意謂着已至完美。仍只能算是在不止的進步與心靈的反應,發展中的中間階段罷了。完美是無法以外貌、形式來求的,而系由人類內心心靈深處散發而出。

藝術的活動並非全是在藝術本身。它深入一更深邃的世界,於其中各形各式的藝術匯流在一起,而心靈的和諧與空靈中的聯繫均得以實現。

由上可知,藝術之過程系由現實生活中而來的,現實的生活便是真。

藝術,拳法,兩者其實很有共同之處,這,就是事實。

至真之路

l、對真理的追尋。

2、對真理之知覺(與存在)。

3、對真理的認知(其本質與方向——如,對行爲動作之認知)。

4、對真理的瞭解(一個有真知卓見的人乃由實踐中去了解——道。並非片斷零碎的,而是整體的)。

5、對真理的經歷。

6、對真理的學習。

7、忘卻真理。

8、忘卻真理的負載。

9、回本朔源。

10、沉靜返空靈。

至真之路,何嘗不是武道之路,拳法的道路,需要的便是一個真呀!!!

姬無量逐漸的明白過來!!!!

………………………………………………………………………………………..

姬無量的心,是逐漸的透徹開來,而這個時候,外面的變化,也是很有一些熱血沸騰!!!

姬無量從拳法藝術的境界之中覺醒,而他感受到的卻是————

喊殺聲震耳欲聾,濃重的血腥氣衝入鼻端,令人煩悶欲嘔。他雖從軍近兩月,但偵騎營與敵軍只有小規模的接觸,加入親衛營後,只需護御劉大人的安全,更無機會上戰場與敵對戰,直到此刻才真正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或許上一個世界那年時候他曾幻想過做一名衝蕩敵軍、斬敵將首級的英雄,但這一刻,卻只想遠離這人間的屠場。

戰場上形式瞬息萬變,一時的變化又是狗可以決定整個戰局,哪容姬無量多想,幾名敵軍已衝了過來,他只是避開對方的襲擊,或用大破滅神拳擊昏對方,或點中敵人穴道,並不痛下殺手。但一名被他點中穴道的敵人尚未倒地,已被另一名滅殺昔戰士一刀劈中,四濺的血花令他惻然而無奈。儘管明知多殺一個敵人就可以護得一名戰友的安全,可面對着這些原本無冤無仇的敵人,他卻根本狠不下心來。

在這一刻,有了這個可以洗刷殺戮罪過的大破滅神拳,姬無量想到了《姬神訣》之中記載的一個拳法,傲視無雙的太古先祖的拳法。

拳法如同藝術,有藝術之美的拳法,武帝龍拳!

武帝龍拳,大破滅神拳!!!!

破滅!!!

或是感應到周圍瀰漫的殺氣,大破滅神拳在姬無量手裡隱隱顫動着,又發出低低的龍吟之聲,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斬下敵人的頭顱祭拳。

武帝龍拳,我武維揚!姬無量沉浸在了姬巴先祖的那種武學境地之中,直到天色變換起來。

在他體會感覺足夠了之後,形式陡轉——

再一次的,他淡淡的體會着大破滅神拳那來自雲臺深處的禪意,忽就慶幸不曾讓鮮血沾上這清亮如鏡的拳鋒,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除了那幾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決不要再殺人!

大周帝國的軍隊想不到,有着八千歲這等強大人物坐鎮,居然還會有人過來偷襲,居然還會有人過來搞大屠殺,他們沒有想到,所以他們不會擔心,不會憂慮,暫無近憂,士卒們慣於安逸,平日雖有操練,亦只是走走過場,根本不曾用心。

怎想到大周最可怕的人物,如今的叛徒軍神劉大人兵行險着,只率領斯巴達三百精兵穿越重重防線,直入敵後突施暗襲。

更加是沒有想到的會是,居然有姬無量這般強大無匹的殺神。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啊!他是神,還是魔,怎麼有那般強大的殺氣,怎麼又那般變態的實力,怎麼有那麼多的招數。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般天才的人物,怎麼會有將殺戮當遊戲的人物,他,真的還是人麼?

所以,在無數的打擊之下。

猝不及防之下,或者說是情形不受控制的條件之下,有些黑檀城守軍甚至連戰刀都不及出鞘,就已糊里糊塗地身首異處。

他們的死去,只能夠說是必然,不能夠算作悲劇。

這是姬無量這麼認爲的。

黑檀城的士卒多是周帝門副門主由京師帶來的親兵,大部分都是些想攀附權貴的紈絝子弟,平日養尊處優,在大周京師時憑着主子的威勢自認高人一等,只知吃喝嫖賭,欺壓百姓。

他們自認爲自己是軍隊之中爺們兒一般的人物,在軍隊之中,他們不是來吃苦受累的,他們來到這裡,是來享福的。

抱着這種心態來臨的人,怎麼說呢?死有餘辜!只能夠這般說。

雖亦有從京城軍中精選而出的士兵,但被姬神門一起時被姬無量這般絕世殺神嚇破了膽,惶惶不可終日,戰鬥力無形中銳減。

而事實上呢

雖說黑檀城守軍足有上十萬餘衆,兵力大佔優勢,但黑暗中根本不知來了多少敵人,一時陣腳大亂,每個人只顧保全性命,或棄兵甲而逃,或自相殘殺,全然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再加上姬無量這個非人類的傢伙,不要命的屠戮。

讓情況變得更加的糟糕

這,便是所謂的形勢!!!

形勢,比人強!!!!!

頃刻間城幾萬大周天子軍盡數潰敗,這個時候的天子軍已經是陷入無限的恐怖之中,真的說是潰不成軍,而上百名敢死隊員在劉大人的帶領下趁亂一氣衝至北門,殺死數千名守衛,從敵人的內部根基開始打擊,而後就打開城門,而在這個時候,剩餘四百多血屠軍戰士已長驅直入。

這一戰,是一個以少勝多,而且以少殺多的奇蹟之戰,行動如同風行一般,劉大人這行沒有什麼損失,當然,也沒有什麼大的戰果,大的戰果,都是姬無量創造而來的,而不是什麼團隊合作而弄來的。

這,便是事實。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響徹黑沉沉的山谷中,殺殺殺!沖天的殺氣在空氣之中瀰漫,無窮的戰士吼聲在這一刻絢爛,姬無量微微一笑,這樣的場景,乍聽起來仿若數十萬大軍攻襲,氣勢超強,而就在這個時候,黑檀城大周天子軍守軍已經是有些絕望,他們驚慌的嚎叫,而且其中的大多數士兵更是如同瘋狂了一般,赤紅着眼睛,而後四散而逃,只餘零星的幾個不識時務之人抵抗。

死霸達三百壯士按劉大人提前定下的計劃兵分三路,一百人留守城北,以備退路;一百人分別抵禦城東、南、西的援軍,剩餘的戰士則與劉大人一起殺往內城,尋找周帝門副門主的蹤影。

這一戰,重要的不是屠戮,不是一邊倒,而是抓住關鍵人物,也就是八千歲的周帝門副門主。

餘要滅掉大周帝國,首先要動搖其中的頂樑周帝門。

黑檀城內部,黑色的檀香還在飄蕩其中的味道,黑檀城的內城依舊是用那些不知質地的純黑色大石所築,黑色大石頭沒有大理的魚白石頭那般高雅,秀麗,但用工古拙,肅穆與堂皇兼而有之,內部裝修華麗,可以見到雕樑畫棟的九龍黃金柱,以及可以看到巍峨高潔的華表,這等做派,可不是什麼一般老百姓可以進入的城市,實爲一座不下於皇宮的小型宮殿。

而且,看其中的佈置,領悟其中的那些玄妙,實在是有那麼一點固若金湯的架勢!

大戰就這麼開啓,而且開啓的局面往往是自己這方面的人單方面的被屠殺,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該死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化成這樣,而就在這個時候,數百名衣衫不整、丟盔棄曱的士兵守在宮門外,他們在睡夢中被城內的廝殺聲,驚叫聲,血腥的氣味驚醒,匆匆趕來迎戰。

怎麼……會這般?

半夜突受襲擊,甚至不知來犯者是何方神聖,軍心已然大亂,但軍人的天性讓他們不敢擅離職守。

劉大人不愧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帝王之師,在這一刻神兵天降,不負軍神之名,在這個軍心極度動亂的時候,率隊殺來,儘管瞧來不過數百人,又皆不是血屠軍精英的裝束,但人人都是精神亢奮,殺氣滿面,奮勇當先,那份一往無前的悍決之氣已然席捲全場。

那,不是什麼平民,而是血屠軍精英之中的精英,以一當千的超級士兵。

這一點,毫無疑問。

絕對是這般,這就是這些大周朝軍隊高層們的想法。可是,這樣的想法並不能夠將他們的恐懼減少多少,根本,就是沒有一點的用處。

這,就是事實,真的是有一點悲劇。

久疏戰陣的大周天子守軍就是一羣剛剛享受完畢生活的幸福人羣,可是,幸福過後的日子就不是那般好過了,在這個時候看到這個場面,早是刀槍低垂,士氣低落至極點,他們的心中無比的恐懼,忘記了自己曾經是精英,他們只是明白。他們接下來將要面對死亡。

此際只要有一個人先行逃跑,只怕立刻就是潰散的局面。

所以,此刻,變得無比的寂靜,劉大人這邊都很沉靜,等待敵人率先來不安。

宮外火把高舉,整個世界變得無比的明亮,有不少士兵曾在大周京城呆過,認得劉大人的形貌,恐懼地大叫一聲:“是軍神劉大人啊!”

這種恐懼的情緒並沒有停止,而是層層的傳遞了下去。

這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周的神話。

大周的傳奇。當然,現在,只是大周的恥辱,大周的忌憚。

大周天下最霸道的人物,最神奇的人物,便是大周軍神,太子太師,他的威名,連皇帝都是無比的忌憚,更何況是普通的軍人呢,而且,他的影響力在軍隊之中更是神聖無比的。

這個雄霸江湖與廟堂無數年的名字,這個帝國的唯一神話,就像是一個時代的終結者,一個只懂得收割性命的死神鐮刀,而在這一刻,毫不留情,就這般的擊潰了大周天子軍最後一絲幻想,什麼帝國軍人的尊嚴,什麼天下第一宗派的榮耀,浮雲啊浮雲罷了,因爲,就在這一刻,最終還是求生的本能戰勝了軍人的責任,沒有人想沒有價值的死去,而且還是那般的痛苦,頓時有幾十人丟下自己的核心拳髓逃跑,死也不回頭,大周天子領頭的將官面色不變,居然連斬數名逃兵,可是,這簡直就是在製造高壓嘛,在這個時候,人們的心,其實已經是亂了,所以,事實就是,依然無法阻止。不等敵軍重整隊形,一百人無雙無上的敢死隊已如一股勢不可當的滔滔洪流衝入敵陣,在這個時候,哭喊慘叫聲此起彼伏,悔不該當大周帝國的軍人啊,沒有馬革裹屍,只有暴屍荒野。那位將官還不及與血屠軍戰士交手,已被後退不止的潰兵踩踏於地。

劉大人不與大周天子軍隊的小雜魚們過多糾纏,率姬無量等十餘名武功“最高”的戰士直衝入黑檀內城。

他們的目光之中沒有其他,只有最深處的八千歲。

這一次,沒有其他比這個更加重要了,自然是要拿下他。

斷掉周帝門的羽翼。毀掉他們重要的一個佈置,瓦解第一宗派,爲以後的最終決戰做出貢獻。

身體如飛,不斷前進。

穿過帷幕重重的大殿,沿雕刻了九龍的石階上行,姬無量他們放眼望去,前方五十步外是一座黑沉沉的石殿,橫在山石之間,就像一座小堡壘。

只聽堡壘中傳來嗖嗖弓弦聲響,箭矢如雨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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