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妃之帝醫風華
白天一戰,大秦贏得多漂亮,西胡就輸得有多慘;今夜大秦的將士有多高興,西胡的將士就有多憤怒。
白天一戰,西胡將士打得憋屈至極,他們一致認爲,是趙王一行人拖了他們的後腿,要不是趙王手中的西北大軍貪生怕死,要不是趙王父子三人不行,一上戰場就被人掀翻,他們一定不會輸。
西胡將士心中都憋了口氣,這口氣要不發泄出來,他們這幾天絕對不會安分。而發泄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和大秦再打一仗。
風遙看到西胡將士心中的不滿,知道這個時候讓他們發泄出來,效果是最好的,所以纔會提起夜襲的計劃,只是他的計劃說出來後,立刻遭到不少人的反對。
“白天一戰,將士們精疲力盡,哪裡還有精力再戰。”
“我們還未曾安頓下來,這個時候再戰,將士們哪裡吃得消。”
“我們與秦軍的距離比之前遠了近二十里,一來一回太耗費時間了。”
“秦軍士氣太旺,這個時候夜襲,我們討不到好。”
……
這些人提出反對意見,並不是爲了反對而反對,實在是客觀問題擺在面前。
他們西胡人跑來跑去,可謂是疲勞作戰。秦軍就守在城內,吃飽喝足,兩軍還未交手,他們就先吃了虧。
當然,反對者有之,贊同者自然有之。雙方便就此問題討論了起來……
這就是西胡與秦軍的不同之處。在西胡大軍中,風遙雖是主帥,可他的命令卻時常會受到阻礙,政令無法通行,等到商討出結果,已失了先機。
在秦軍,秦寂言雖不至於一言堂,可他除非徵求衆人的意見,不然他下了決定的事,秦軍只有服從的份,哪怕這個命令他們不能理解,也要按秦寂言的要求執行。
比如,今晚秦寂言在大軍爲勝利慶祝時,仍要求將士們分成三股,不停地巡視,隨時保持戰鬥,全軍上下雖不滿也不敢多說一個不字。
子夜時分,西胡軍營總算把結果討論出來了,那就是夜襲!
作戰計劃定下,風遙卻高興不起來,看着營帳一角的沙漏,風遙嘲諷一笑:夜襲?等到他們趕到城牆下,天都快亮了,還夜襲什麼。
面對這樣的情況,風遙只能安慰自己,希望秦軍防備了一晚,見沒有事情就鬆懈下來了,他們可以打秦軍一個措手不及。
西胡準備夜襲,自然不會放過老盟友趙王。趙王和兩個兒子沒法上戰場,不是還有其他的將領嗎?
要是其他的將領不行,世子爺上他們西胡也能接受。
“不需要西北大軍主攻,你們只要負責引開秦軍的兵馬,攻城主戰由我們西胡負責。”西胡使者向趙王傳達了風遙的命令。
趙王手中的兵馬,在戰場上一向狡猾,交戰多次,趙王都是三軍中戰損最少的,實力保存的最完全的。
西胡不恥趙王一行人貪生怕死,也不想和白天一樣,被這樣的盟友拖累,索性安排他們引開人,而不讓他們有上戰場的機會。
趙王想要拒絕,可不等他把話說出來,西胡使者就道:“我們主帥說,請趙王您記住,我們是盟友。盟友之間就該互相幫助,共進退。”
換句話說,趙王要拒絕了,他們就不是盟友了,不是盟友就別怪西胡不客氣,反吞了西北大軍。
趙王氣得不行,可他卻很清楚西胡這不是威脅。
風遙拿不下秦軍,並不是西胡實力不濟,而是因爲秦軍有城牆守護,有炸?藥壓陣。可他手中的西北大軍卻什麼也沒有,甚至在人數上還要吃虧,西胡真要翻臉,反捅他一刀並不是什麼難事。
臉黑如墨的趙王沒有選擇,只得應下,調七萬人馬與西胡一同出發,幫忙引開秦軍。
趙王沒有聽從西胡的建議,讓秦雲楚上戰場,而是讓手下一員信得過的大將帶兵,讓他配合西胡的動作。
秦雲楚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灰濁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冷,擡了擡手,招來身後的人,“做乾淨一點,別讓人發現了。”
他倒要看看,沒了選擇,他的父王還能如何?
“是。”身後,一矮小的軍漢點了點頭,便立刻退了下去。
走到秦雲楚看不到的地方,這人才拍了拍心口,緩了口氣。
楚世子越來越狠,要廢掉那幾個庶弟,他還能理解,可連幾歲的侄子都要廢掉,簡直是喪心病狂。
其實,不是秦雲楚狠,而是他在皇家看到太多了。
當初,就是他的父王心軟,沒有廢掉秦寂言,這才讓秦寂言有機會壓在他們父子頭上。
要是秦寂言被廢了,老皇帝沒有選擇,皇位最後只能傳給哪個兒子,趙王也就不用謀反了。
秦寂言回去時,顧千城還未睡,或者說她一直在等秦寂言,等着爲秦寂言慶功。
秦寂言一走進來,顧千城就看到了,小步迎了上去,大方的給了秦寂言一個擁抱,“我的大將軍,歡迎你凱旋歸來!”
在秦寂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這是英雄的勳章!”
從擁抱到輕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等到秦寂言反應過來,顧千城已經鬆開他,後退一步。
營帳內,燈光昏暗,朦朧、模糊的光將兩人籠罩在一起,顯得溫馨而又曖昧……
秦寂言看着眼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顧千城,一瞬間心情大好,想到剛剛那個還沒來得及體會,就結束的吻,秦寂言頗有幾分鬱悶。
拉着顧千城的手,秦寂言指着自己另一邊臉,一本正經的道:“還有這邊,不能厚此薄彼!”
這次,他一定要好好教教顧千城,親吻不能這麼敷衍,親一下就走,太隨便了!
“好,我的大將軍,都聽你的。”顧千城沒有拒絕,笑着上前,摟住秦寂言的腰,踮起腳,在秦寂言另一側落下一個吻,可是……
就在她親完,準備退回來時,秦寂言卻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按在懷裡:“既然是勳章,可不能那麼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