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我知道,你是想說那饒月不像是陰虛體質對嗎?”
待衆人走後,桃夭與族長說起了心中的疑惑。
“不止如此,而且我看她竟像是中了蜈蚣毒中的體虛深寒。”
“噓……”糊塗老將桃夭拉到近旁道,“體虛深寒?此毒除非自願爲之,不然根本無從下手啊!”
“族長,我也只是推測。畢竟我未診脈,不敢斷言。而且她體中又有陰靈之氣未散盡,我也從未給陰靈之類診過病,更加不能確定了。”
“桃夭,此事現就你與族長知道。不可再告訴其他人。以免惹出是非。”
“是,族長。”
後來的幾日,犬狐有幾次都來到了姚琳家樓下,然而每次都沒有勇氣上樓去找姚琳。回到家後,犬狐也只能獨自傷心。
“琳兒,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說那些話,你是不是就不會不理我了。如果那天月兒……月兒她沒出現,我想說我……可是都沒有如果了,現在即使琳兒你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琳兒……我不想,我不想做你口中的同學、大人。我只想做小尾巴……我只想是你的小尾巴。”
犬狐躺在牀上,對着手裡的小紅狐娃娃說着。腦子裡回放着與姚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裡既痛苦又酸楚。
“哈哈!活該!當初你讓我嚐盡了化蟲,還讓我在陰間足足待了一千五百年之久。既然你重情重義,一邊是嫦娥,一邊是石之靈。我就要叫你嚐嚐這兩難的痛苦!”
“蜈蚣精,現在他們這樣痛苦,我們是不是就此收手……”
“這樣你就收手了?你忘了你那兩世無法自己做主自己命運的痛苦?你那兩世就如同軀殼般存活,身體不由自己做主。你心軟,她可曾心軟?若不是我讓你喝了黃泉之水,她與那孟婆勾結,定讓你這一世也過的沒有自己吧!”
“嗯!我不能心軟。我一定要她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月兒,你說的很對。我們就是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犬狐把我們害得這麼慘豈能善罷甘休?我現在回想起一千五百年前的事還歷歷在目……”
“那時,人都說天界美輪美奐。我經歷了三千年的修行,還不容易從一隻蜈蚣逐漸成精,且飛天之術。打聽之下,得知廣寒宮是天界戒備最鬆散之地。便想從廣寒宮一路遊覽天界。正當我興奮不已來到宮門前,不想卻被門前的小將逮了個正着,吼叫之間竟變作一隻九尾神犬硬生生的把我打回了原型,踢落到了陰間。我便成了輪轉司前,黃泉邊的一隻蜈蚣。每日只能看見各種鬼魂在奈何橋上來來往往,孤孤單單的在那待了一千五百年。今世終於重成人形,我定要叫他嚐嚐我的厲害!”
“那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我法力不足,剛從陰間迴轉。還只能依靠着你房中這陰靈之氣,藏在琉璃盞中,躲避他們的嗅覺。還奈何不了犬狐。”
“那我該做些什麼?我覺得我還要讓姚琳嘗些苦頭。”
“你依舊只需好生對待他們。抓住犬狐便可,我不日便去煉就一種毒藥,定讓那姚琳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