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絕學醉拳

我在廚房裡幫着雅典娜準備晚餐,實在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就和椎拳崇這米蟲一樣。和雅典娜一接觸,我終於知道了椎拳崇爲什麼對我的仇恨達到這個地步。

“冰,你知道JOY嗎?”雅典娜問道。

“當然知道了,他可是被稱做音樂之父的偉大藝術家。”我自吹自擂道,當然我可不敢和椎拳崇一樣詆譭雅典娜的偶像,再說我也不會這樣幹。

“是嗎?你是這樣看的嗎?我終於找到知音人了!你知道他最新的單曲嗎?”雅典娜十分興奮道。

“大概是《蝶戀》吧?也許是《紅豆》……”我實在不知道我那些歌曲,唱片公司是怎樣出版的,只好順口說些比較早錄製的歌曲,畢竟我現在的身份可是JOY的粉絲,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最新動態吧?

雅典娜停下手中活,對我開始補課道:“這些都是兩個月前的作品了,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和他一個公司工作呢!連我自己也很意外,他甚至還爲我寫了非常好的歌曲,怎樣很羨慕吧!”

我羨慕啥呢?我又不是懷春少女,還對自己偶像抱着幻想啊?心中雖然不屑,但口上也故做驚奇道:“天啊!是真的嗎?我太羨慕你了!”原諒我,希頓上校,我對您教育的“做一個堂堂正正心口如一的好軍人!”現在拋開我違背的,只剩下,“做一個人”而已……

“冰!你知道嗎?我有他從發跡以來所有的歌曲收藏!可惜就是沒有傳說中的第一首單曲《第一次》……你知道他愛穿什麼衣服嗎?你知道他愛看什麼書嗎?你知道他內褲是什麼顏色嗎?”雅典娜喋喋不休的道,我體驗到椎拳崇的痛苦了,我現在很後悔,也許進入音樂界混飯吃是我一個錯誤,毒害了多少純潔的青少年啊,我真是個罪人。

雅典娜暴出了許多連我也不知道的驚人內幕,我呵呵笑着陪着她聊着,看來平常根本也沒有人理會這個小姑娘的偶像生活,把她憋壞了。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準備晚餐的工作,一心和我談論着JOY的一點一滴,當然大部分全是謠傳。我漸漸接過所有的活,等她發現自己十分失態的時候,晚飯也做好了……

我決定在我有生之年,絕對不能讓雅典娜這樣的狂熱粉絲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後天就要死了的話,我也一定會在遺書上寫上偉大的音樂之父與世長辭,親愛的粉絲雅典娜,你要繼續堅強的活下去,完成我未完成的音樂事業……

“哦!今晚吃的是中國菜,哎呀,好多年,沒見到這麼地道的中國菜了,大概是多少年?10年?14?”元齋師傅用着他明顯開始退化的記憶算着,手上的筷子,卻繼承了他格鬥家的風範,那叫一個秋風掃落葉啊……

椎拳崇道:“終於可以脫離肉包子的噩夢了,冰!你是不知道,雅典娜的中國菜,除了肉包子其它的根本就入不了口,我終於看到幸福的人生了!”他用塞滿事物的嘴說話,我竟然還能聽清楚,難道這就是元齋師傅口中的特異功能?

唯一還算正常的雅典娜道:“冰!別理他們,你趕快吃,吃完了,來我房間,我們繼續討論下JOY!”算了,我情願給椎拳崇做一輩子飯……

飯桌上的一陣混亂,讓我感覺到了以前從所未有的快樂,也許這便叫做幸福,我幻想着有一天能和KING,小舞,千鶴,如同這般的在一起……這不過是個幻想罷了,我不認爲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不過如果可能,請一定讓我墮落成一個最無恥的人。

快樂永遠是短暫的,但卻讓我毫無希望的人生重新點燃,不到最後一刻,我絕對不會放棄,晚上,我躺在牀上默默的想着。忽然,如同噩夢一樣的火熱從我體內爆發,不停的奔走,我咬牙硬挺着,感受着能量彷彿能從內部撕裂一樣,痛苦的程度比上次更厲害了,發作的也更頻繁了,我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挺過去。

終於熬過那一關,我無力的喘息着,爲了不叫出聲,連牙根都咬出血來,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我不想給這個快樂的小團體,帶來任何痛苦,最後和元齋師傅告別吧,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會再來繼續感受快樂的,如果有什麼不幸的話,也希望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傷痛,真的會沒人受傷嗎?小舞,KING會不會爲我傷心呢?反正千鶴是肯定不會了,我估計她現在應該已經不記得有我這麼個人了。

元齋師傅,坐在別墅的房頂上喝着那壺老酒,很難想象如同他這樣的年紀,還有這麼鍵朗的身體。師傅招呼我坐在他邊上,遞給我他的酒葫蘆,道:“剛纔很痛苦吧?多喝幾口,忘了它!”

看來師傅就是師傅,我大口喝着,卻聽師傅道:“你也決定要走了吧,的確,只要有一分鐘就絕對不能放棄啊,好徒弟,今兒就讓師傅做做師傅的樣子,教你兩手絕活,別到了下面埋怨老頭子沒盡到師傅的責任。”

剛剛還說不能放棄,一會就說我要到下面去了,太打擊我了。喝的是中國老酒,又純又烈,幾乎剛嚥下去,我就能感覺到意識模糊,大大咧咧的在屋頂上和師傅抗議着,元齋師傅笑道:“好好!這麼快就醉了,真是學醉拳的好資質,喝酒就是求醉,醉的越快,醉的越深,這醉拳也就越強。”

說完,師傅帶着我的身體閃轉騰挪,口中唸唸有詞,一拳拳打在我身上,告訴我的身體這時候必須閃躲,又一次次拉出我的手腳,告訴我的身體這時候要做出攻擊。每一個出拳角度,位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用身體來記住攻擊,用身體來記住閃躲……醉拳就是用身體來反應的攻擊手段,在沒有意識的時候,完全靠着本能來戰鬥。

元齋師傅的極品收藏真是不一般,我酒量也的確小的可憐,這一醉就醉了一夜,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時,我才醒來。元齋師傅已經不見,我卻躺在後花園,周圍都是狼籍一片,身體卻象被當做沙包一樣打了一頓,沒一快好肉,可是不但不痛,還十分暢快,難道昨晚師傅教我的是受虐的秘訣?我到底學會了什麼?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但我知道,我的確學會了醉拳,只不過沒有喝醉我就使不出來而已。

沒有必要再去騷擾雅典娜她們了,我繼續往草稚城走去,現在也只有碰碰運氣看草稚京是否回來了,我的生與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草稚柴舟要我死,我就偏偏要活下來!

草稚城守衛依然再次給予我打擊,草稚京沒有任何消息,我整整在草稚城外圍轉了一天,心裡焦急的等待着,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草稚之血的反噬又再次發作了,比昨天還要強烈的痛楚幾乎讓我發瘋,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醉,只有意識模糊,才能稍微減少痛苦。

於是,在草稚城附近的小酒吧裡,我不停的醉着,我幾乎不敢醒來,我可以感覺的到我的身體在燃燒,生命在流逝……。

“再……再來……酒!”我含糊的對服務生道,我也分不清是痛楚還是醉酒導致的。

“先生,你已經喝了很多了,而且看您的樣子,似乎不太好……”服務生好心的勸慰道。

“少廢話!快給我拿酒來!”這句話我到是說的清楚,拼全力的吼出來。

一個淡淡的人影慢慢出現在我的視線,“怎麼每次見你,你都在喝悶酒?冰!”我看見了熟悉的黑色外套,紅色皮褲,新月圖案……

“小八……”分不清是痛暈了,還是醉死了,我失去了意識。

火在體內劇烈的燃燒,但卻漸漸感覺不到熱,似乎被什麼鎖在一個無法透出的空間,漸漸的我又沉入黑暗之中……

“小八!救命!”我驚慌的叫道。驚醒的我,發現身處在一片森林中,八神庵站在不遠處凝望着遠方。我這才覺得身體裡的那股火熱消失了,本應該在昨晚死去的我,現在依然活着,是八神救了我嗎?

“謝謝!”我感激不盡的道,我思索着所有能表達感激的話語來讚美他,最後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不用謝我……”八神回首,冰冷的眼神瞪着我,冷冷道:“還有……誰允許你那樣稱呼我的?信不信我殺了你!”

小……八?一時順口而已,我想八神也配不上這麼可愛的稱呼,努力站起來笑道:“不愧是我的朋友啊,總在我最需要你時候救了我,那麼我現在是否完好了?”我還是比較關心我的身體,萬一只是暫時如此而已,我不就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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