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都要氣死了,都多大了,還搞跟蹤那一套。
到了晚上,吃完飯,江安又拿着裝備跑去了春香樓,因爲他爲姑娘們免費作畫,而且畫的還不錯,老闆娘知道後,也想讓他給自己畫一幅,直接大手一揮,以後你來我這裡只喝茶的話,都不要錢了!
這是直接拿到了免費的入場券啊。
管也管不住了,馮小莉直接就放養他了,但規定他必須每晚子時前回家,江安也很乖的做到了。
距離冬小麥成熟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了,江團團算着日子,冀州刺史也該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冀州刺史又騎着他的小馬駒過來了。
“江姑娘,我已經跟陛下說過了此事,陛下也覺得此方法甚好,這次前來是想收購一批麥種,放到各處皇家農場種植一季試試,如果沒問題,此法將會慢慢推舉到全國。”
這可是造福天下百姓的大事啊,江團團自然是願意的,不過這價格該怎麼定呢,“當然沒問題了,請問這次想收購多少麥種。”
“二千斤。”
江團團:“那價格呢?”
冀州刺史嘿嘿一笑:“就按照外面賣的價格吧,一斤二十文怎麼樣。”
江團團心裡暗道,真賊啊,現在外面一斤麥種賣三十文呢,二十文是未發生洪災時的價格,而且麥種也比外面賣的好,但爲了天下的百姓,江團團還是答應了。
不過她這裡的麥種根本不夠哦,只有一千斤罷了,爲什麼不從空間裡買呢,是害怕突然多出來這麼多麥子會引起懷疑,那可就糟糕了。
冀州刺史看着一千斤的麥種說道:“聽說富江縣的周家也種了是嘛。”
江團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的,我帶你去周家。”
周老爺一聽說是冀州刺史,代表皇帝來收購麥種了,立刻嚴肅了起來,江團團坐在外面等,跟周柔兒一起吃着糕點,不一會冀州刺史就笑着出來了,看來是事情談成咯。
冀州刺史走後,江團團十分不好意思的對周老爺道:“這次冀州刺史來收購麥種,我也沒想到會要那麼多,所以他調查過,發現你們也在種,我只好帶他過來了,以這麼低的價格賣出去,真是不好意思了。”
“江姑娘不必如此講,這次能跟皇家做生意,即使賣的便宜了點,我也是很高興的,能跟皇家搭上線,以後我的商隊再出去,別人都會敬三分的,說到這裡我還要感謝江姑娘呢。”
聽到這裡江團團終於放下了心。
皇宮中,皇帝正在大殿前面與朝臣們議事,並吩咐道,任何人不許進來。
但明曼公主自己一個人待得無聊了,就悄悄從大殿後面溜了進去,宮女太監們看到了,都沒有出聲阻攔。
皇帝子嗣少,只有一個女兒,就是皇后所生的明曼公主,自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吃穿用度甚至比他的太子哥哥還要好。
太子不敢幹的,她敢,小時候有一次皇帝在跟朝臣議事,她非要在大殿裡睡,不同意就哭了起來,皇帝也只能無奈的抱着她,一邊哄她睡覺一邊跟朝臣議事,睡醒後又坐在大殿上吃糕點。
所以宮女太監們對明曼公主的行爲已經免疫了,反正攔也攔不住,就當作沒看到好了。
明曼公主偷偷溜到了前面,躲在一個柱子後面,探出腦袋悄悄的瞅着前面,太子正好撞上了明曼公主的眼神,偷偷擺擺手示意她先離開這裡,結果明曼公主給他做了個鬼臉。
太子扭頭瞪了她一眼,皇帝坐在上面,對太子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順着太子的方向看過去,就發現了正躲在柱子後面的明曼公主。
皇帝衝着明曼公主的方向使勁咳嗽了一下,明曼公主立刻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衝着太子嘟了嘟嘴就跑了。
坐在大殿後面無聊的吃起了糕點。
一個時辰後,太陽都要下山了,皇帝這邊才終於開完小會,明曼立刻蹦蹦躂躂的跑到皇帝跟前,就發現桌前擺放着一簇小麥,“父皇,桌上的小麥是幹嘛的啊。”
皇帝看着心愛的女兒道:“這是冬小麥,麥粒比普通的小麥更大更飽滿。”
明曼:“只聽說春天種小麥,還是第一次聽到冬天也能種呢,是誰提出的注意啊。”
皇帝想了想道:“據冀州刺史說,是李副將的夫人江團團所發現的,而且修建堤壩的新方法也是她提出的。”
“江團團啊,真是個有趣的人,好想見一見她啊。”
此時的江團團正在慶祝首套首飾正式製作成功呢,完全沒想到,皇帝的女兒已經對她產生了興趣。
這兩個月以來,在麥豐和麥登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完成了,最重要的是,江團團很是滿意,如果不滿意,二人還得再改!
把店鋪裡的櫃子重新擦拭乾淨,將首飾輕輕的放了進去,空蕩蕩的二樓因爲這五套首飾的原因,瞬間變得蓬蓽生輝了起來。
每一個來買珍珠霜的人,都會被推薦去二樓看一看,大家看了後都喜歡的不得了。
可再一看價錢,一個手鐲四十兩,一堆耳墜十五兩,一個簪子五十兩,瞬間被價格勸退,這也太貴了吧。
有些同行聽說縣裡新開了一家首飾鋪,也紛紛跑來打探一番,麥豐從櫃子裡面拿出了一件月季花的簪子,那同行在看到簪子的第一眼,就覺得此物設計的很是巧妙,高雅又貴氣,拿到手裡,質感也很好,仔細觀察起上面雕刻的紋路,十分精緻,沒有一絲多餘,堪稱是大師的作品了。
那同行瞬間就想把雕刻的人挖到自己店鋪裡,於是問道:“這簪子十分好看,我很想拜訪一下製作的人。”
麥豐道:“我們倆做的,”說完又指了指麥登。
同行看着眼前兩個十八歲的小青年,有些氣惱,我真心拜訪,你們倆卻耍我,“別開玩笑了,我是真心想拜訪一下,還請麻煩引薦。”
麥登發現自己被瞧不起了,乾脆直接拉着他就坐到一邊,講起來做銀飾的基礎工藝和手法,給那同行聽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