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這都不算啥,習慣了就好!
可是,傳文說的是真的嗎?
文雪有點不敢相信,不對,傳文一定說錯了,若是放過期的食物,那她吃了怎麼一點事也沒有哇,不應該會肚子疼的嗎?
想及此,文雪心裡忽然有點慌亂,因爲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小時候有兩次她把周淑琴給她的糕點拿回了家分享給她哥哥,但每次她哥吃完都拉肚子,她還嘲笑她哥沒福氣吃不了她的好東西,之後就自己獨享了,沒再給過她哥。
所以,真的是過期食物?她吃完沒事,只是因爲她的身體比較強壯?
文雪想哭了,爲自己的強壯身體,以及,假的姐妹情!嗚嗚嗚!
“雪兒?你真的沒事嗎?”
雖然剛纔文雪說了自己沒事,但周淑琴看到她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真的很懷疑對方沒事。
文雪控制着自己,不是那麼厭惡的打掉周淑琴伸來探自己額頭體溫的手,語氣比剛纔更加冷硬,“我沒事,可能剛纔糕點吃多了吧,有點噎。”
她不是被剛纔的糕點噎到了,而是被小時候的糕點噎到了啊!一直以爲是處處爲自己着想的好姐妹,沒想到自己只是人家的錢袋子!
文雪有點手癢,想打人!
周淑琴被文雪忽然的黑臉嚇了一下,訕訕的收回手,有點狐疑,這是怎麼了?
“對了,你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文雪看向雷念仁,本來想直接趕人的,但雷念仁和傳文有些鐵路業務上的接觸,她怕耽誤了傳文的建設大計,還是有禮貌的問道。
雖然有禮貌,但不多,語氣多少帶了點仇恨。
雷念仁有點訕訕,雖然這事看起來好像和他有關係,但真的和他沒關係啊!
“嗯,我有點事要和傳二小姐談。”
雷念仁靜下心讓自己平靜下來,本來只是想來看看文雪的,但現在他不想被文雪趕出去,更不想和周淑琴一起被趕出去,只得如此說道。
說着時看向了周淑琴,意思是他們要談生意,你一個外人可以離開了。
周淑琴也明白這些規則,只好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心中狐疑,雷家和這個傳二小姐有什麼生意可談的?
她想拉着文雪出去敘舊,但又不放心雷念仁和這個傳二小姐單獨在一起,畢竟這個傳二小姐雖然身份不怎麼樣吧,但姿色卻還是很不錯的。
於是只好不捨的和文雪告別離開,只是文雪全程陰着臉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
周淑琴走出雅間後,臉上的笑就立即拉了下來,心裡翻了個白眼,文雪這個憨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怪怪的,往常不是對她很熱情的嗎?
周淑琴揣着一肚子疑惑離開了天心樓。而此時天心樓剛纔的那個雅間內,傳文疑惑看向雷念仁,“你要跟我談什麼事?”
雷念仁表面只是輕輕皺了下眉,但因爲被文雪藏着恨恨的目光盯着,內心慌的一批。 “我、我是想問問你還需不需要什麼投資?”
雷念仁半天想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傳文回答的倒是快,“這事你得去研究院問,我現在就是一條鹹魚,啥也不管。”
不管研究,不管投資,只過自己悠閒的小日子,招招花、逗逗貓、遛遛狗。
雷念仁最終還是被文雪瞪了出去,出了天心樓,他就仰天嘆了口氣。本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自己都能跟未婚妻說上幾句話了,但現在,唉,他晚上還是把門窗關嚴實些吧,免得又被未婚妻揍。
正要擡步離開,傳文的心聲從樓上傳了過來,【哇哦!天心樓的待遇啥時候這麼好了,還有糕點送呢!嚯!還是愛心形狀的!】
雷念仁鬼使神差的就把擡起來的腳又放了回去,看到路邊的一個涼茶攤兒,就走過去要了一壺涼茶坐下來,說是喝茶,其實是在豎着耳朵聽傳文的心聲。
不過,他擡眸看了看前面桌子上的那個背影,咋看着有點熟悉呢?
雷念仁又看了幾眼,認出了那背影后臉都快黑成鍋底了,內心糾結,想繼續留下來聽傳文的心聲,那愛心形狀的糕點是送給傳文的還是文雪的?又是誰送的?但又怕被看見,咳,尷尬啊!
正在糾結時,前面那人卻是先回過了頭,衝他一笑,“雷公子,好巧啊,哈哈哈!”
雷念仁的臉更黑了,他合理懷疑這人後面那一串笑聲是因爲聽見了傳文剛纔的心聲而嘲笑他,不過懷疑歸懷疑,雖然很合理,但也不能打人不是,何況這人還是朝廷命官,文雪名義上的舅舅。
“尚書大人,您怎麼也在這裡?”
雷念仁還是很恭敬的見了禮,刑部尚書白褚光就端着自己的茶壺茶碗來雷念仁這桌坐下,哈哈笑道:“閒來無事,來街上逛逛,這不走到這兒有點累了,就坐下來喝碗涼茶。”
刑部尚書說着時,雷念仁就感覺哪裡不對。
剛纔他只專注傳文的心聲了,沒發現這涼茶攤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現在舉目看去,竟然發現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而且那些人還都偷偷的朝他這裡看過來,一個個嘴角憋着笑。
雷念仁忽然感覺被雷擊中,這個涼茶攤兒竟然坐着十幾個朝廷官員!雖然都沒有穿官服,但他也算是朝廷的人了,和這些人也接觸過,認還是能認出來的。
“今天的生意好,老婆子你再煮鍋茶。”
身後的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了眼快坐滿了的攤位,雖然疑惑,但還是囑咐自家婆娘道,他婆娘也笑着應聲煮下一鍋茶水去了。
刑部尚書拍了拍臉上五彩斑斕的雷念仁,小聲安慰道:“唉,都會經歷這一遭的,你以後就會習慣了。”
不管雷念仁有沒有被安慰到吧,周圍的那十幾個官員都衝他點頭,很是贊同刑部尚書的話,就說,朝廷文武百官,哪個逃過了傳文的魔爪?哪一個沒有被她當衆扒的臉皮都沒了過?就雷念仁這樣的那都是小意思!
雷念仁看了看他們,扯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一開始他去鐵路局點卯的時候,他的上司不小心當衆放了個屁竟然還面不改色的繼續給他們開會,他當時還納悶這上司的臉皮是不是有點厚了。
但現在看來,好像他們的臉皮厚竟然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