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江帆給丁一打通了電話,丁一正好要上牀睡覺,聽到鈴聲後,她意識到是他的電話,就接了過來。剛“喂”了一聲,就傳來江帆的聲音。
“真不簡單,電話終於通了。”
丁一笑了,說道:“前段雅娟跟我住着,不方便,就把電話線撥了。”
“嗯,我知道了。”
丁一說:“祝賀啊。”
“祝賀什麼?”
“祝賀你主持工作呀。”
“這有什麼好祝賀的,我只是代管一段,我又沒當上書記,你祝賀什麼?”
丁一笑了,她忽然好奇地問道:“對了,我有個問題始終不太明白,一直想向你請示。”
“哦,什麼問題?”
“雅娟的小洋樓已經是她名下的產權了,爲什麼還會被沒收?”
江帆說道:“當然要沒收,因爲任小亮已經供出了小洋樓的問題,無論轉到誰的名下,性質已經定了。”
“那還有那麼多的小洋樓,爲什麼別人沒事?”
“別的儘管也有嚴重的違紀現象,但是因爲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人,所以追究起來難度大。”
“那爲什麼不追究?”
“這個……這個你不太懂,有時間再跟你說。”
“嗯,我能知道一些,是不是裡面有大人物?”
江帆笑了,說道:“別問那麼多了,你知道這些沒用。”
“嗯。可是,邢雅娟名下的財產可以充公,爲什麼任小亮妻子的財產不充公?”
江帆笑了,說道:“我剛纔已經說了,那個小洋樓的性質已定,是非法所得,他送給任何人只要事實清楚,都會被追回的。他妻子的財產是屬於他妻子的,他們已經離婚,而且早在俄羅斯女人事件出來後就離婚了,現在的法律還不能對這部分財產進行處置,除非證明他們是假離婚。但是你知道,他這個案子一直在有人關照,結果自然會不同。雅娟就不同了,儘管鐘鳴義也捨不得讓他搬出來,但是事實清楚,他的權力再大,也不好抹掉這一事實的。”其實,還有許多話江帆不便跟他說,比如,任小亮供出了小洋樓,儘管和鐘鳴義沒有關係,但也是給鐘鳴義敲了警鐘,讓他不得下大力氣保自己,因爲鐘鳴義不傻,小洋樓和他沒有關係,但是許多事是和他有關係,只有鐘鳴義拼命洗刷任小亮的問題,才保住了自己。
“哦,我明白了。”丁一說道。
“明白了?”
“也就是說鐘鳴義都可以保護任小亮卻不敢公然保護雅娟。”
“不是這個問題,你沒有明白。”
“我明白,他是怕雅娟牽連了他。”
“不是,這裡面有許多司法方面的問題,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
江帆知道雅娟是事讓丁一想多了,但是一時半會還真跟她解釋不清。
十一月底,王圓和盧雯雯舉行了婚禮,儘管他們的婚禮很低調,但是亢州城還是有許多人知道了這一喜訊。
王家棟把知情範圍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內,他知道眼下是非常時期,鐘鳴義剛剛去學習,他要儘可能地低調辦事,儘管如此,還是有許多人後來得到消息,悄悄塞了紅包。
早已經成爲關島市委書記的樊文良,在江帆的陪同下,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來了,許多第二天不便在婚禮上露面的人,都在頭一天來到王家,悄悄表示了意思後,就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