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一看,安然正和三個孩子走出了出口,周琦峰順着陸漸紅的目光看過去,笑道:“咦,這不是安然嗎?”
安然已經上了前來,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周琦峰,落落大方地道:“周總理,您好,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
周琦峰笑着道:“漸紅啊,看來我是佔用了你陪家人的時間了。”
安然笑道:“我是帶孩子過來旅遊的,不需要漸紅陪,那你們先忙。”
周琦峰笑道:“那怎麼能行呢,這樣吧,漸紅,你先去把家人安頓好,之後再來省政府報到。”
周琦峰與陸漸紅夫妻說話,完全把蒯志成等人晾到了一邊,蒯志成卻是一點都不以爲意,陸漸紅跟他是一條線上的人,他與領導的關係越好,對自己則越有利,他沒有理由不笑,而吳晗卻是震驚中帶着些惶恐,想不到陸漸紅跟總理的關係密切到可以討論家事的地步,看來自己在對待陸漸紅的方法上還是不妥啊,以後還要注意,免得吃了大虧都不知道。
韓青的面色卻是一片蒼白,這些日子他打段若水的電話怎麼都不接,現在突然間見到段若水,他的心跳猛地加快了起來。
其實對於段若水的感情,韓青自己也都覺得荒唐,他知道,之所以萬分關注段若水,其主要原因是因爲段若水跟其姐姐段柔情生得極度相視,才觸發了他壓抑已久的感情,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爲他要對付陸漸紅,所以纔想接近段若水,以備不時之需。但是當他在重安把陸漸紅成功趕下臺之後,他意外地發現,自己對段若水似乎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所以纔會偷偷摸摸地趕到康平與她相會,然而段若水在見了那一面之後不久向他提出來的問題讓他狼狽不堪無言以對,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發現,段若水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然而自己已經四十多歲了,而對方只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高中生而已。
看到段若水的到來,韓青還是比較興奮的,不管怎麼樣,能夠再見到她,看到她好好的,他就心安了,只是段若水根本沒有正眼看他一眼,這讓他萬分沮喪。
一同送着周琦峰出了機場,上了省委安排的接待車,陸漸紅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安然,你這個突然襲擊搞的,提前說一聲嘛。”
“怎麼?生氣了?你要是不歡迎我們,我們馬上就走。”安然佯裝生氣道。
陸漸紅陪着笑道:“哪能呢?”
陸遠航起起鬨來:“老媽威武。”
小高將車子開過來,道:“嫂子,上車吧。”
由於安然幾人的到來,完全打亂了陸漸紅的部署,將他們在酒店裡安頓好,讓他們先住下來,下午休息休息,安然也知道周總理來視察,蒙城作爲省會城市更是視察的重點,而陸漸紅作爲蒙城市委書記,自然必須要陪同,所以也沒有爲難陸漸紅,只是道:“孩子們,休息整頓一下,老爸比較忙,沒時間陪我們,明天我帶你們去喀什湖玩。”
陸漸紅趕到省政府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完了,周琦峰的第一站就是蒙城的視察,陸漸紅全程陪同,一路上幾位陪同的官員都是提心吊膽,雖然安保工作已經是滴水不漏,但是他們還是擔心出岔子,幸好一整天的調研下來,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當晚在蒙城市委的富麗賓館用了晚膳,周琦峰跟陸漸紅進行了一次單獨的談話,周琦峰道:“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是看一看藏江的社會穩定情況,最近一段時間,藏江出了不少事情,對於鬍子洞鄉派出所受襲一事,黨中央國務“阝完”高度重視,情況調查得怎麼樣了?”
陸漸紅依實回答道:“這件事情引起了極大的民憤,這對於我們的工作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最近正在部署嚴打活動,並籌建交巡警平臺,加大巡邏的力度。對落網的四名犯罪分子進行了審訊,但是並沒有什麼結果,不過從外圍得來的消息,這些人來自於一個叫做東尹動的組織,經過調查之後,已經能夠確定這是一個恐怖組織,不過這個組織的來龍去脈還在調查之中。”
周琦峰嚴肅道:“現在不少敵視我國的國家都企圖把我們一些地區分裂出去,其心可誅,但是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只能是防患於未然,打擊是一個方面,但是如何引導這裡的百姓,讓他們感受到黨和國家對他們的關懷和幫助,以潤物細無聲之法扭轉和改變他們對國家的看法,這纔是至關重要的,漸紅,你的擔子不輕啊。”
陸漸紅道:“周叔,這裡的百姓大多數都是好的,是認可黨的領導的,只是有一少部分別有用心之人利用百姓對黨的政策的不瞭解,煽動鬧事,您放心,在這一次嚴打之後,我相信會有效地清除不少黑惡勢力,還蒙城一個安定的社會局面。只要蒙城的百姓能夠有事做有錢賺有好日子過,我想,大多數人是不會產生敵對情緒的,畢竟,抗爭是爲了更好的生活。”
周琦峰點頭道:“看到你這麼有信心,我就放心了,好了,你的家人都來了,我不妨礙你們團聚了,好好陪陪他們吧。哦,對了,重安那邊正在調查孟水都公司的合同案,已經有了些眉目,相信很快對你的定性會有一個正確客觀的說法。”
“那些其實已經不再重要了,我想,在首長的心裡,或許已經有了他自己的判斷。”陸漸紅笑着陪着周琦峰出了富麗賓館,周琦峰的下榻之處是省委省政府共同商定的,那裡有最好的安保措施,陸漸紅可不敢越俎代皰。
送別了周琦峰等人,陸漸紅纔打了個電話給小高,說自己馬上就趕過去。
讓阿里亞多開車送自己到安然下榻的鳶鶯酒店,到門口的時候,一直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小高從大廳裡出了來,表示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