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對公益事業的一個促動,不僅僅表現在自來水上,還有其他的公益事業,同時,也爲半個月後查處金源水務公司奠定了基調。
“爸爸,這個字爲什麼是三個‘金’加在一起的啊?”月月在幼兒園裡學到了不少知識,雖然有規定,幼兒園不許教寫字認字,但是我國的教育是應試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過早的學習也是沒有辦法的,這也讓現在的孩子失去了童年。
此時的月月指着“鑫”字問小高。
小高的文化功底還是不錯的,能夠進入一局,除了身手以外,文化素質也是必備的,小高可是精通幾國語言的,否則出國執行任務怎麼辦?
“這個字呢,讀‘星’。”小高解釋道,“這是因爲五行缺金,所以才用了三個金字。”
月月在學校裡認識的字不多,黎姿倒是教了她不少字,這丫頭也聰明得很,很會舉一反三,雖然不懂什麼叫五行,卻是知道五行缺水,就叫“淼”,五行缺木就叫“森”,這個舉一反三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可是月月接下來的一個問題卻是讓人噴飯不已。月月忽然看到電視裡有郭晶晶有跳水,當她出場的時候,下面顯示出了她的名字,月月指着她,疑惑地問把她抱在懷裡的陸漸紅:“爸爸,那郭姐姐五行缺什麼?”
陸漸紅不由傻了眼,眉頭一皺,在紙上寫了一個“日”字,道:“這個字是太陽的意思對不對?太陽就是火,表示五行缺火啊。”
月月歪着小腦袋說:“三個火字不是‘焱’嗎?”
陸漸紅簡直要崩潰了,小高夫妻也是好笑之極,幸好這個時候陸漸紅的手機響了,陸漸紅如獲大赦,撂下一句“這個得問你小高爸爸”之後,拿着手機奔進了房間。
電話是安然打來的,這幾天陸漸紅與安然的聯繫基本上保持一天一次,主要還是因爲段若水的病情,安然告訴陸漸紅,專家們對段若水的病情已經會診過好幾次,今天終於拿出了一個一致的方案來,準備於下週一做手術。
陸漸紅問她成功率有幾成,安然沉默了一下說有五成,不過醫生們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會少說成功率,有一個退路,所以在安然認爲成功率應該在六成以上。
此外,安然還找了幾位權威的中醫專家,說如果手術成功的話,再施以鍼灸牽引等物理治療的話,恢復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陸漸紅稍稍有些安慰,表示做手術的那一天,只要有時間,他一定會趕過去。
安然沒有反對,只是說讓陸漸紅看情況,有時間的話就來,沒時間就不要勉強,畢竟他的工作也非常重要。
隨後安然又說剛剛金正英打電話給她,說李大保和她已經到了京城,還帶了韓國的一個投資團隊。
陸漸紅表示知道了,隨後會讓秘書聯繫他們,又聊了幾句,讓安然保重身體,這才掛斷了電話。
次日一早,陸漸紅給了游龍海電話,讓他跟李大保聯繫,而緊接着,紀委書記徐莉便進了來。
徐莉是來彙報對龍港集團的調查進展情況的。
孟佳這一陣子並沒有離開京城,大有主動送上門的架勢,任由紀委對她進行調查,調查的情況並不如舉報信中所提到的那樣,但是這並不代表龍港集團就沒有違規,通過對案件以及相關證據的梳理,幾位處級幹部以及靜安區的一位副區長確實與龍港集團存在着一些問題,但是問題並不是太大,而且都是當時龍飛經手的,嚴格來說,只能是違規,在一些項目實施過程中開了綠燈,與權錢交易完全無關。
這個結果在陸漸紅的意料之中,孟佳向他保證過,絕沒有違法,在這個方面,他是相信孟佳的,而以龍飛當時的身份,又有幾個人敢跟他有什麼權錢交易呢?龍翔天雖然不介意兒子去搞產業,但是也是嚴禁他賄賂官員的。龍飛如果真出問題,當時在江東的時候就出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況且就是有問題,龍飛這傢伙現在在非洲採礦,手長夠不着天。
這個結果也是徐莉鬆了一口氣。她是紀委書記,與一些省市的紀委一把手也有交流,特別是在重安的鐵娘子丁曉華,對陸漸紅更是推崇倍至,認爲他是一位非常正直親民的領導幹部。綜合目前的政治形勢,徐莉實在是不想加入到這裡面來,以免成爲炮灰,而從與陸漸紅共事的這段時間來看,陸漸紅無疑是沒有什麼致人詬病之處的。在這次自來水污染事件中,他的處理非常得當,除了解決問題以外,還要求完善自來水供應機制等各個方面,這些無不證明他是一位心中裝着百姓的領導,這樣的人即便因爲種種原因不能支持,但也絕不能去抗拒,在工作方面,徐莉還是要給予支持的。
陸漸紅道:“涉案的那些幹部你有什麼處理方案?”
徐莉笑了笑道:“都是一些違規,並不是太大的問題,我認爲戒勉談話就夠了,沒有必要去處分,畢竟龍港集團也爲我市的發展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也做了不少慈善事業。”
陸漸紅點了點頭:“那就由你去辦吧。”
等徐莉出了去,陸漸紅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徐莉居然這麼輕鬆地放過了這次事件,真是沒想到,不過聯想到卞志國上次打來的電話,陸漸紅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舉報者的目的並不在於拿下幾個幹部,而是想借動龍港集團來證實一下自己與孟佳的關係,如果自己強保,那無疑是落人口實。由於在這個上面沒有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這次調查才以沒有結果而結局,而另一方面,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纔打出了自己和孟佳的合影牌。
想到這裡,陸漸紅的心不由微微一痛,其實他對蔣春同的感覺是很不錯的,奈何立場不同,這小子一早就是隱藏在自己身邊的一把尖刀,幸好自己離開康平的早,否則真的很難說會不會被這把刀給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