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塊去。”
兩個人去了一間早點鋪。
許悠悠點了一碗豆腐腦,一根油條。
許辭點了一碗豆腐腦,十根油條。
許悠悠會把油條撕碎了,泡在豆腐腦裡吃。
正慢條斯理地吹,就看到許辭啃着油條,將豆腐腦攪碎了,成了糊糊一樣的東西。
許辭吃東西特別快,許悠悠甚至懷疑他沒咀嚼就嚥了。
“你吃這麼着急幹什麼?”她忍不住問。
“習慣了,我們那裡吃飯,你吃得不夠快,別人吃完了就搶你的。”
“爲什麼啊?不夠吃就多打點飯唄。”
“我們吃飯都是有科學配比的,可是……吃不飽。”
說話的功夫,許辭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寫着沈輕的名字,沒搭理,繼續吃東西。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不肯厭倦,不接就繼續打,一直打到吃完飯出來。
許辭有點無奈,將手機調成了不震動的模式。
是坐公交車還是跟許辭一塊去上學,許悠悠還是糾結了一會,最後選擇去坐公交車。
許辭也沒糾纏,直接騎車走了。
高峰期的公交車行駛得其實不算快,好幾次都被許辭騎車超過了,車子順當的時候超過許辭,過會許辭又追上了公交車。
她甚至懷疑許辭是故意跟着公交車較勁呢。
車上還有其他的學生,靠近學校附近的幾站,上來的學生更多。
站在許悠悠身邊的女生看到許辭,興奮地議論起來:“那個體校的男生挺帥的。”
“我知道他,田徑系的許辭。”
“他有女朋友嗎?”
“別想了,沒戲,他不談的,拒絕了好多個,聽說拒絕過舞蹈系的系花。”
許悠悠拿着單詞卡背單詞,偶爾擡頭看向車窗外,就看到許辭又從窗外閃過去了。
下了公交車,就看到許辭腳踩着路肩,正朝她看呢。
“你看,我跟公交車同步到達。”許辭說着,揚了揚眉,眉眼間全是遮掩不住的嘚瑟,劉海被吹得直往頭頂揚,幾乎定了型,都下不來了。
下車的學生紛紛側目,看向他們倆。
“哦,那你挺厲害啊。”她隨意地感嘆。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閃電似的撲了過來,攬住了許辭的脖子,許辭難受地挪了挪身子,猛烈地掙扎。
嫌棄自行車礙事,就停在了一邊。
車子剛停好,沈輕就脫掉了一隻鞋,把鞋蓋在了許辭臉上。許辭被薰得直翻白眼,半天才推開沈輕。
“許辭你大爺,你想整死我是吧?!“沈輕掐着腰罵。
許辭難受得蹲在垃圾桶邊乾嘔,好半天才回答:“我就是撿到一錢包。“
“你怎麼那麼賤呢!信不信我找你哥去,告訴他你又開始不安分了。“
“別別別,我錯了。“許辭似乎特別怕他哥。
“那我先走了。“許悠悠圍觀了“父子”二人的戰鬥後,對許辭說了一句。
許辭還覺得噁心呢,吃了十根油條能吐出來八根來,只能跟許悠悠擺了擺手。
誰知沈輕突然到了許悠悠身邊,哈着腰,指着自己頭頂:“來,愛情,你看看我頭頂是不是泛着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