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希原本赤忱的眼黯淡下來,脣邊浮現一抹嘲諷的弧度。
“是啊,我就是想折磨你,我看你一直都知道。”他自嘲道,“你還不是一樣麼?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隻想把更用力地把他往地上踩?
真可笑。
顧澤希忽然清醒過來,四年前主動的是她,拋棄他的也是她,主動權甚至掌握在她手上。
他不會再犯這種錯誤,更不會被再被她當一次抹布被隨意扔掉。
她愣了愣,他什麼意思?
她什麼時候折磨他了?一直折磨她的不是他媽?
顧澤希終於推開她,不顧她的反對直接進了她的小公寓。
掃了一圈,很簡單的佈置,但還有屬於她的風格。
“過來。”
他竟然很順手地把她的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來:“過來,我給你擦藥。”
“我沒事,不用擦藥。”
他剛剛只抓了她一把,還不至於要上藥。
“我說了你的肩膀需要上藥麼?”他忽然拔高聲音,意有所指的眼神讓她的臉瞬間紅了。
那晚在書房她真的有一瞬間是害怕他的,而且她一副鬼樣子他居然還能下得了口。
“不用你。”
“不用我,你能看到嗎?”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她,走過去一把扛起她放倒在牀上。
楚心蘭腦子嗡的一下懵了,腿上一涼她已經被扒了褲子。
“顧澤希!”
楚心蘭已經徹底惱羞成怒了,掙扎着要起來卻被他的手按着膝蓋:“亂動什麼?!”
他的手不斷地在她腿下試探着,她整個人都在微微輕顫着,以爲等待她的又會是貫穿,結果只是一陣清涼的藥膏。
被推得很深,楚心蘭已經難以想象自己的臉色。
而他紋絲不動,表情也沒多大變化。
他臉色很冷,早已拿出藥膏一絲不苟地幫她上了藥。
楚心蘭簡直不能想象他幫她上藥,腿不知道是因爲涼還是害怕顫慄得厲害,可能光線太亮所以還覺得很羞恥。
羞恥得連五個白淨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她沒有給自己上過藥,因爲疼才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曾經存在。
畢竟是親密接觸過的男人,她身體的反應自然也帶動起男人的反應,只聽到他短促的呼吸在加重。
“你抖什麼?”
“你呼吸那麼重幹什麼?”她咬脣。
“怎麼,我呼吸重還影響你躺在這上藥了?”
楚心蘭被懟得啞口無言,等他好不容易結束上藥這個漫長的過程,才捲起自己的被子警惕地看着他:“好了,如果你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嗯。”
出乎她意料,顧澤希沒糾纏她。
連一絲留戀都沒有,把藥放下就奪門而出了。
當門被啪地關上,房間裡的安靜讓她感覺到無比孤寂,好像他剛剛在纔給這個屋子增添了一絲人氣。
恍惚間,她甚至以爲自己做了一個簡短的夢。
其實他根本就沒來過,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楚心蘭靜靜躺了一會,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滲透在枕頭上。
等哭累了又想起來,胸口悶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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