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鼻子動了幾下,很快喵喵叫地跟了上去,尾巴高高地豎在半空中。
麻麻做的湯最好喝了,某個人也能跟着沾一下光。
楚心蘭已經把湯分成了三份,自己一份,另外一份她故意放在了邊上。
小毛球早就背叛她,一邊小跑着一邊喵喵叫的喊男人過來喝湯,麻麻煲的湯可好喝了。
楚心蘭想捶死它,真是個沒良心的傢伙。
顧澤希看着歪頭看自己的貓,忽然想起自己養在家的小白貓,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喵的頭上揉了幾下,小毛球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楚心蘭看着他們和睦相處,沒吭聲。
“剛剛不是走了嗎?回來幹什麼?”
“你的貓拖着我過來的。”
回答得理直氣壯,楚心蘭竟然無法反駁。
但他一直霸着自己的牀算什麼事?
她這小公寓,可只有一張牀!
“你睡這,我睡哪?”
“你不是說你只有一張牀?你不睡這還打算睡哪?”他似有些嫌棄地挪開了一點,把剩下的一點點空餘地方給她讓出來。
楚心蘭忍了忍,覺得自己還是在自己那小沙發上擠一擠算了。
一轉身就聽到男人冷嘲熱諷的聲音:“怎麼,這麼害怕和我在一張牀上,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
“做都做過了,還矯情什麼?”
聽他這麼諷刺,楚心蘭也不示弱,反而回諷回去:“女人不矯情還有什麼意思?”
他不介意,只是擡眼看她:“據說女人口是心非也是矯情的一種,你現在對我百般嫌棄,心裡是不是還對我有很深的感覺?”
“你猜,我對你有沒有感覺了?”這一句,似有玩味。
話音一落,她瞳孔猛然一縮,心跳也再度無可遏制地跳動起來,繼而苦澀一笑。
他不是早就知道嗎?
這麼重新提起,無非就是想借此羞辱她吧?
“你怎麼可能對我還有感覺,要騙人也不能找個更高級一點的理由。”
情感再怎麼醞釀,最終還是理智把她的思維拉扯回來。
果然,顧澤希笑了笑。
“比起幾年前,你聰明瞭。”
這一句話,就像刀在身上用力刺了一刀。
明明知道答案,可真的聽到卻無比殘酷。
顧澤希似乎根本不像特意問起這話的意思,拍了拍牀上:“要睡就過來睡,你知道我不喜歡用強。”
可要是真的用強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過來。”
楚心蘭舒緩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緩緩走過去躺下去。他身上的氣息熟悉而炙熱,她在這樣的氣氛下竟然還是睡着了。
天亮醒來時,意識朦朧迷糊還看到男人就在邊上。
她驚了下,看到時間纔想起自己應該下去公共浴室淋個浴。
馬上爬起來,把所有東西收拾好打算下樓。
“你幹什麼?”
剛睡醒的男人聲音很沙啞,極度不悅地看着收拾沐浴用品的東西。這才幾點就起牀了?
“下樓沐浴。”
在這租房子可和他家別墅不一樣,連浴室都只能用公共的。
男人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