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是一個很強的角色。
開局忠誠度就非常高,能參與刑部的法律條文修訂,提高大秦的安全度。
但在這個基礎上,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就是他到了後期很有可能會昏頭,幫助國內的判臣篡權。
秦權將其看作一把雙刃劍。
“說吧。”
擺了擺手,秦權想聽聽李斯會說什麼。
“陛下,城外已經圍了上百個商隊了,堵塞交通,且難以管理。”
“這個朕知道,不尊崇我大秦度量衡者,沒必要讓他們進來。”
“可是陛下,城內還有很多物資都需要讓他們來及時補充。”
李斯言辭懇切,可以看的出來,他是對大秦的國民擔憂。
“你是什麼意思?”
秦權眯起眼睛,看着李斯。
“陛下,臣認爲應收回成命,不易造成諸多事端。”
李有年見到李斯鋪墊的差不多了,便直接走出。
“什麼叫諸多事端?”
“儘快將這些貨物送進皇城纔是要緊事,至於您所說的度量衡的推廣,可以徐徐圖之,不用着急這一時半刻。”
李有年的想法很好聽。
說出來後,就是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
實際上這個徐徐圖之,說好聽點是緩慢推進。
說難聽些,不就是將問題擱置嗎?
秦權不喜歡這樣做。
遇到問題,他習慣於直接處理。
“李有年,若是依你之言,不如給朕說個時間,讓朕看看你的暫緩之策,什麼時候能有效果?”
秦權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想法,此言一出,直接將李有年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有年漲紅了臉,半天后強硬的道:
“度量衡從古至今流傳下來,至今依舊有很多地方都有着自己的度量衡,此乃古制,不可更改!”
遠處的蒙毅,此時也走出開口。
“陛下,度量衡牽扯到整個大秦諸多地區,若是直接一刀切的改革,必定會引起生民動盪!”
看到有人支持自己,李有年頓時有了幾分膽量。
從袖口中拿出了十幾封奏摺,他走上前將其交給魏忠賢。
“陛下,這是我們六部官員的聯名上書,還請您查閱。”
六部之中,都有他們李家的人。
甚至連北部的蒙家都站出來支持,這場度量衡的改革,估計會比想象中難度更高几分。
柳文和看見自己的幾位學生的奏摺也在其中,皺起眉毛,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
很明顯,關乎到利益後,就算是有着師生情誼也不管用了。
他們揹着柳文和,強行在後面將奏摺寫了出來。
柳文和和秦權對視一眼,秦權輕輕擺手,示意他不用自責。
“陛下所圖,乃是千秋萬代之利,若因遵循古制或害怕麻煩便不改,我們這些臣子究竟是在輔佐陛下,還是爲陛下添亂?”
這番話已經說的比較難聽了。
柳文和向來以寬厚的待人聞名。
今天好不容易說了重話,可惜效果卻並不好。
“輔佐陛下又不是隻能從度量衡這裡來做事情!”
“就是啊,度量衡一換,我們家鄉那邊就很難交易了!”
“李大人說得對,換度量衡有違禮法,千萬不能換!”
衆人根本不在意社稷,話裡話外都是利益。
見狀,王昭君輕嘆一聲,站起身道:
“陛下改良度量衡,確實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諸位爲何如此執拗?”
王昭君只是想幫助秦權說句話。
但她一開口,衆人本身就對這個女人有着很大的怨氣。
所有的火力, 自然而然的就聚集了過來。
禮部尚書李有年冷哼一聲道:
“敢問娘娘,您是什麼身份?”
一介後宮,還敢妄意朝政。
這種事情在平日裡面都是不被允許的,自古以來都沒有過。
王昭君的臉色難堪,只能坐到了後面,不再言語。
可秦權見到王昭君受到呵斥,立刻心下不悅。
清了清嗓子,秦權沉聲道:
“從來如此,一直遵循古制,便是對的嗎?”
說完,秦權將面前的幾個卷宗直接扔下大殿。
咚!
書卷和地面接觸,直接展開。
上面詳細的寫着各種條目,以及各地度量衡標準下的貨物交割。
秦權的語氣中已經帶着極爲深沉的憤怒!
“多年來不同的度量衡,讓大秦多給多少銀子?讓地方少交多少貨?”
“如此繁多的賬目,你們不算,全都輪到國庫和戶部來日夜趕工!”
“到現在爲止,竟然還有人好意思說古制?”
“誰能站在這,拍着胸脯跟朕保證,遵循古制便一定是好的?出來,讓朕看看!”
秦權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
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走出來。
“朕告訴你們,胳膊永遠拗不過大腿!今天起開始發通行證,三天以內進入皇城售貨,便可得到通行證。”
李有年臉色難看,試探性的問道:
“那若是他們沒有來呢……?”
“沒有來領通行證的,以後所有郡縣,皆不準通行,誰敢放他們通行經商,朕就砍了他!”
【國主秦權,暴君氣勢展露,威懾力加一成,羣臣忠誠度全體-3。】
系統的聲音迅速傳來。
秦權眉毛一皺。
洞察術施展,果然看見了面前的一羣大臣頭頂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忠誠度降低。
氣勢展現之下,也無人敢叫囂。
很好。
秦權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若是繼續在這裡鬧下去,秦權可不會再給李有年這羣人機會了。
“是!”
柳文和見到百官都不敢吭聲,立刻應下秦權的命令。
見到他表態,衆人也只能無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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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權所言確實是事實,他們沒有辦法反駁。
很快,城門前就張貼開了一張告示。
柳文和帶領王萬里走上城牆,對城門外駐紮的幾十個商隊道:
“陛下有令,接受度量衡統一計算者可進城售貨,得到通行證,不接受者就此打道回府,沒領通行證,日後便不用再做生意了!”
柳文和的聲音,讓商賈們全都愣住了。
“不是吧?!”
“怎麼可能!”
“我不可能接受!”
“就是全都扔了,也不賣了!”
“這是把我們當什麼了?”
在場的所有商賈,全都甩開膀子,指着城牆叫罵。
不過就算是說得再狠,也沒幾個真想走的……
依舊都挺立在這裡,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