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刑默然,半響才說話:“唉,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聊點其他的,咱們高中同學你還有哪些聯繫的?”
“一般不錯的都聯繫着呢,偶然還會出來吃飯。怎麼了,你問這些幹什麼。”張開朗有些納悶的看向方刑。
方刑是個不喜歡熱鬧的,平時裡的同學聚會也是去不去的,全靠他的心情,這次主動問起來他們真是稀奇。
方刑點點頭,這不出他的所料。張開朗本來就擅長社交,在高中時期就認識很多其他班的朋友,交際圈遠比方刑要來的廣。
張開朗情商高,家裡還有點小錢,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能被照顧到感受,所以很多喜歡和張開朗一起耍。
“那個張迎彤你一定還在聯繫吧,她現在怎麼樣了。”
方刑明知故問,張迎彤是張開朗的親戚,兩人之間肯定還在聯繫着。
果不其然,張開朗說道:“聯繫啊,肯定聯繫啊,她算是我遠方表姐,我如果不聯繫,家裡肯定也在聯繫着。”
“她現在剛回長溪市,聽說是研究生上完了,就回來找工作了。本來我父母也想讓我考個研究生的,但是我玩心太中,不想學了,只好回來隨便某個差事。”
張開朗畢業後,本來前半年遊手好閒的,什麼工作也不敢,每天就知道玩,後來被他父親聯繫了一個火葬場,把他送到裡面磨練磨練。
後來,張開朗的母親出差回來了,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去那種地方工作,立即批評了張開朗父親一頓,而且重新爲張開朗找了工作。
之前那家火葬場也已經不去上班了。
張開朗有些納悶:“怎麼了你問她做什麼?莫不是想做我的姐夫,我這可舉手歡迎啊。”
方刑趕緊正色道:“別瞎說,我可沒有那種心思,你別亂想,別瞎說。”
張開朗嬉皮笑臉的點點頭,他了解方刑的性子,方刑雖然表面上謙和,但是骨子裡還是有種自傲在裡面,曾經的同學他是不屑於去追求的。
剛纔那番話,純屬是開玩笑。
方刑着急忙慌的解釋清楚,自己只是爲卓文賢打探一下情況而已,有消息的話自然好,沒消息也無所謂。
只是把自己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她對當年的事,還有什麼芥蒂嗎?這幾年的情況怎麼樣?”方刑旁敲側擊。
“什麼當年的事情,你說清楚點,給當謎語人了,給我整的雲裡霧繞的。”
眼見張開朗沒有會意,方刑只好打開天窗說亮話。
“就是高中時候,卓文賢做的那件事啊,還能有哪件事啊。”
“哦哦哦,我懂了我懂了。”張開朗一點就透,方刑只說了一點,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還行吧,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
“肯定也都釋然了,我們過年時期還見過一面,精神狀態很不錯,估計早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吧,卓文賢也沒得逞當時。”
方刑聽着點了點頭,看來還有戲,只不過這事還得靠卓文賢自己努力,不然的話,還是一潭死水。
張開朗這時似乎意識到什麼,指着方形說道:“奧奧奧,你們擱這演我呢,看似請我吃飯緩和關係,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張迎彤是吧。”
“我說你小子打探她幹什麼,給卓文賢打探的吧,當時我就看這小子不對,天天給我姐獻殷勤,當然沒有想到後面出的這些事情。”
方刑有些無語了,合着就他最後一個知道卓文賢對張迎彤有意思唄。雖然說方刑高中時期是個榆木疙瘩,但是未免反應也太遲鈍了吧。
他笑了笑:“什麼叫在乎張迎彤,卓文賢現在你也看到了,他很想爲之前自己做錯的事情,做一些彌補,包括你,也包括你姐姐。”
“當然你姐姐是最重要的,畢竟當初是對不起她。”
張開朗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還算卓文賢這小子有點良心,知道關心一下,當初可是差點就給張迎彤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啊。”
“我估計這小子也不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對了,他怎麼不親自說啊,讓你來說。”
方刑心中暗道:卓文賢這小子還真敢有其他的想法,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他這不是不好意思嘛,也怕他突然出現給張迎彤帶來刺激,所以不敢出面這才邀請我來當個中間人。”
聽着方刑的話,張開朗哼了一聲:“算這小子思慮周全,要是他一下子出現在我面前,我估計還真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這都是我的主意,關卓文賢那小子什麼事情,他只知道一門心思的往前莽,哪裡思考過後果。
這些都是方刑的腹誹,當然這些話他最多肚子裡說說,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方刑同時也暗道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對的,如果按照卓文賢的心思的話,估計這輩子都得不到張迎彤的原諒了,就更別提下一步了。
“既然都說開了,我也就明說了,卓文賢想要跟張迎彤賠禮道歉,爲之前的錯誤買單,給她一個道歉。”
“你覺得卓文賢獲取原諒的可能性大嗎?”
張開朗沒有說話,思考了一會:“我也不清楚,我雖然和她聯繫,但是不多,也不知道張迎彤現在的性格如何。”
“女生嘛,心思誰又能說很清楚,所以我判斷不了這件事,不過如果儘量爭取的話,可能性也不小,雖然當初造成的影響很壞,但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應該也沒有大事了。”
一番話,和方刑想的差不多,都是看卓文賢自己怎麼表現了,外人只最多是助力作用罷了,正在定局的關鍵還在卓文賢的自身。
“行,那你看看什麼時候把張迎彤約出來,咱們旁敲側擊的問一下?”
張開朗點點頭:“行,我畢竟是他表弟兼高中同學,這點事情還是能完成的,只不過時間我不確定,因爲女孩子嘛,肯定時間不是很充足。”
“而且她剛回來,估計焦頭爛額呢,所以什麼時間得看她來定了,咱們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