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大,我們被他們反包圍了,”一個土匪臉色一變,大聲驚呼道。
“滾犢子!”還騎在劣馬上的典五,一腳踹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老子不瞎看得到。”
“你小子不是商客,是土匪?”典五臉色難看的說道。
典五此時內心已經崩潰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出門打個劫,既然還打到了同行身上來了。
關鍵對方這陣仗一看,可不是啥軟柿子啊,比自己的陣勢大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此時典五的內心活動,凌浩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凌浩露出一口大白牙,微微笑道:“我是商客也罷,土匪也罷,你需要知道你現在。”
“被我打劫了!”說到這凌浩還特意提高了一個音調喝道。
“你妹!你這就過分了啊,”典五內心頓時哭泣,我纔是打劫的啊,怎麼一會功夫,就角色互換呢?
自己還被人家裡三圈外三圈的,包圍的團團轉。
一開始的劇本不是這樣說的啊。
“稟報領主大人,文印奉領主大人之令,帶兵前來支援。”將典五等二十來個劫匪包圍的嚴嚴實實之後,文印這才隔着劫匪大聲喊道。
“你是一名領主?”典五聽到文印對凌浩的稱呼,剛纔還只是難看的臉色,瞬間大變一臉驚恐的看着凌浩。
“怎麼有問題?”凌浩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
跟隨典五一同前來的劫匪,顯然也知道這是碰到鐵板了。
“老大現在我們怎麼辦?”典五一旁的一人,眼神中帶着濃濃的驚恐,聲音顫抖的問道。
“腦袋掉了碗大一個疤,有啥好怕的,”典五眼神一橫說道:“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們和他們拼了,十八年後我們又是一條好漢。”
“拼了老大,今世不能在繼續和老大你做兄弟,來世在做和老大做兄弟。”
一羣劫匪一個個還非常講義氣,既然沒人選擇求饒,而是選擇了和凌浩硬鋼。
“都給老子閉嘴,老子纔是老大,”典五臉色陰晴不定,耳邊一衆兄弟的各種喊叫,吵得自己腦袋疼。
頓時爆喝道:“老子還沒死呢,何時輪得到你們做主了。”
典五又擡頭看了一眼,將自己包圍的嚴嚴實實的衆人。
對比了一下雙方實力,知道今天自己是一腳踢在了鐵板上,想要突圍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沉默了片刻,典五在凌浩一陣詫異之下,既然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巨斧扔在了地上。
“老大!你這是幹啥,”見到典五這個樣,一旁的其他劫匪頓時急了。
急促的說道:“老大我們面對千軍萬馬,都沒有皺一下眉頭,難道今天就面對這麼幾個人,你就要束手就擒了嗎?”
“閉嘴!”典五臉色變得平靜,擡頭看向凌浩緩緩說道:“恕在下眼拙,沒有看出您乃是那位貴族老爺。”
“今天乃是我典五冒犯了貴族大老爺,我典五認栽了,但我這羣兄弟是無辜的。”
“只要這位貴族老爺您肯放了我這羣兄弟,我典五任貴族老爺你隨便處置,是殺是剮絕不皺一下眉頭。”
“將軍!您這是何必呢?”此時一旁一個身材瘦弱一點的青年,一臉悲痛的喊道:“要是將軍你死了,我們還有何臉面苟存也世。”
“將軍?”
聽到這個稱呼,凌浩頓時有些懵逼了,咋滴眼前這難道還是一幫叛軍不成。
“你們是九龍帝國的叛軍?”於是凌浩眉頭微皺開口詢問到。
在凌浩的記憶中,不管是哪朝哪代,叛軍可都不是一個好東西,有時間對付起自己人來,往往比敵軍還要惡毒。
“狗屁!你們纔是叛軍,你們全家都是叛軍,”一聽叛軍二字,只見二十多個劫匪,瞬間同時就怒了,其中一人還忍不住,直接對着凌浩開噴。
“靠!你大爺的,”凌浩兩眼一瞪,老子不就隨口問了一句嗎,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不過看着眼前這羣的人的反應,凌浩內心頓時猜想,這羣人恐怕都是一羣有故事的人啊。
當下也不動怒,反而看着對方再次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笑着說道:“你們要是不介意,能不能將你們的故事給我講講。”
不知道對方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了,還是積壓在內心的氣憤太多,不吐不快了凌浩一問,其中一人就忍不住直接說了出來。
“前一段時間北疆,三大領主之一的單長郡領地的領主金漢,突然對另一個北疆三大領主之一的東龍郡範統,郝然發兵搶奪地盤。”
“單長郡領地的軍隊,想要直接威懾到東龍郡領地,中央主城就只有一條路。”
“那就是破開東龍郡一大險關一線城,然後便可一馬平川,直奔東龍郡領地中央主城。”
“負責坐鎮一線城的主帥,乃是東龍郡領主範統的大舅哥關四海。”
“而我家將軍,則是一線城裡面的一名千夫長。”
那人越說越氣憤,最後甚至是咬牙切齒的吼道:“那一線城主帥關四海,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膿包,一天到晚只知喝酒。”
“單長郡領地軍隊攻打一線城那晚,他關四海喝的酩酊大醉,一線城主要守將,也是他關四海的人。”
“他們一羣人皆是喝的酩酊大醉,讓人家單長郡領地的軍隊,輕鬆破城。”
“最後還是我家將軍拼死抵抗,才讓他關四海突出重圍。”
“可沒想到最後他關四海,爲了尋找一個一線城破城的替罪羊,倒打一耙先一步見了東龍郡領主範統,將所有的髒水全被潑在了我家將軍身上。”
“迫使我家將軍,被東龍郡領主範統打上了,不服指揮擾亂軍心,一線城大破的罪魁禍首。”
聽到這凌浩算是聽明白了,說白了就是眼前這大漢典五,本來是一個幹實事的老好人,結果硬是被別人給弄來當替罪羊了。
最後爲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帶着幾個心腹直接跑路。
不過不得不說,這東龍郡領主範統,也特麼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飯桶了,一大險關這麼重要的主帥,既然敢交給一個酒蒙子坐鎮。
他也不怕他那大舅哥,將他的一線城險關賣了打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