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遠方的期待

w吹雪閣,又下了場大雪。

飄飄揚揚的雪花落下,灑落在閣內各處的建築,空氣裡透着一股冰冷。

“我好想過去,好想去找你,可是我不能……”一道淡淡中帶着憂傷的女聲輕語着:“我雖然成了宗師,可只是宗師初期。這樣的實力,我知道在邊關只是墊底的,我若是過去了,怕會拖你的後腿。我不能過去,可我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我想你……”

三小姐抱着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孩,坐在一座亭子中,看着外面飄雪,彷彿見到了昔日納蘭雨劍出雪滿天的場景。

她還是這般美麗嬌俏,生了孩子後,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反而顯得更加溫柔,晶瑩的雙眸像是會說話,述說着她的無盡心語。

大雪天,陪伴她的只有孩子。她也知道納蘭雨如今回不來,她只是又想納蘭雨了,不免有些悵然。

她是‘雲神’!

……

如今,吹雪閣內宗師六人。

花雪、聽雨、花語、皇甫清清、左劍、三小姐,盡達到了宗師境界,只是每個人都只在宗師初期,上了邊關也難以生存。

……

“哥哥,爲什麼你不在。”聽雨也很惆悵,平時很活潑的少女,如今卻縮在房間裡,聽窗外飄雪,看窗櫺凝霜。

她也時常想着那個人,如今的場景讓她幾乎以爲又回到了十七歲前的時光,寂寞與孤獨灼燒着內心。

聽雨喃喃自語着:“哥哥。我好像如以前那般,無憂無慮,輕鬆地抱着你睡覺,不是像現在夜裡,經常醒來,以爲你還在身邊……”

每個夜,總要雙頰帶淚醒來。向着身側攬過去,得到的卻只有空氣。

她太久沒有見到那個很久就成爲依靠的人了。

昔日的雨帝已經死了,她成了‘雨神’!

……

花語在一處庭院裡精研着陣法。

若說吹雪閣這批人裡。誰最先突破爲宗師的,納蘭雨也不會相信,那人會是花語。

可的確就是她。她誠心誠意地修煉,鑽研諸般陣法,只爲遠方的人在有一天能夠得到她微末的幫助。

大雪天並不能阻止她的行爲,她只想能夠幫助納蘭雨,哪怕幫助真的微乎其微。

所以她成了‘陣神’。

“師傅,這部分的陣法紋絡我看不懂。”花語收的弟子王小嫣上前道。

她還是個孩子,長得很秀氣,雙眼靈動,像是能讀懂花語的心思般。納蘭雨不在,就是她一直陪伴花語。

“來。我告訴你。”花語笑笑道。在面對王小嫣時,她就不再是別人眼裡的孩子。

……

花雪站在納蘭雨昔日經常修爲的山崖上,怔怔地出神。

大雪繚繞着她,她的雙眼緊盯着納蘭雨曾經留下的石碑,哪怕那塊石碑對她幾乎沒有幫助。可她還是看着……因爲那是納蘭雨的字跡。

“你站得太高,我好像觸摸不到你了。”花雪幽幽地嘆了口氣。

邊關的消息傳來,納蘭雨的諸般事蹟吹雪閣的人都知道,更明白邊關那是一個怎樣殘酷的地方。

宗師之命如草芥!

“你一定能安全回來

的,我知道,沒有什麼事能攔住你。你永遠都是那麼有信心。”花雪的嘴角不禁掛起一絲微笑。

這個一直冷若冰霜的女子,在這刻似乎化開了堅冰。

她是‘雪神’,替代了已死的人!

“師傅……”與昔日花雪一樣冰冷的趙幽幽站在不遠處,發怔的樣子。

她是花雪收的弟子,彼此相處時間很長,清楚花雪是什麼樣的性子。可如今……花雪卻看着一塊石碑笑了。

“掌門,你回來吧,師傅都變得不像師傅了……”趙幽幽低語着。

……

“曾經當過彼此的大敵,如今你我的距離爲何如此遙遠……”左劍離開了吹雪閣,一人一劍,一襲白衣,走向了邊關。

在他看來,邊關那種危險的地方,或許才適合他。

吹雪閣幾女的想法,他也有過,他不會成爲納蘭雨的羈絆。

“到了邊關,沒人會知道我是‘白神’,你也不會知道,也不會爲我牽掛了,我影響不到你。”左劍淡淡笑着,獨自遠去。

他只留下了一封信,沒有跟任何人說,就這樣出來了。

可他沒有想到,他前腳剛走,他留下的信就被他的弟子發現了。

“師傅,不要走!”左道追了過來。

如今左道也長得愈發俊朗,在吹雪閣的二代弟子中,除了黃依便是他實力最強了,後來居上壓過了如陸雲這樣的其餘人。

“你回去!”左劍沒有回頭,只是出聲:“守護吹雪閣,那裡是我們的家。”

不管什麼事,都動搖不了他去邊關的念想。他只想變強,至少還能夠與納蘭雨並肩,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只能遠遠看着,他不甘。

左道黯然回去,除了奮發修煉,也沒有別的辦法。

……

“掌門、祖爺爺,你們一定要安全。”皇甫清清在一處大堂中對着皇甫傲天的畫像祈禱着,心思牽掛在邊關。

她知道那裡是一片血,一片枯骨,所以她才擔心。

“這場決戰爲何不來得遲點呢?纔剛剛有人喊我一聲‘凰神’,可我還是太弱,爲何不是我到了宗師圓滿的境界纔開始呢……呵呵,其實是我想多了。”皇甫清清很遺憾,不能與自己認同的人並肩作戰。

“公主,你遲早能達到掌門那樣的境界的。”旁邊還有名少女眨動着眼睛說道。

皇甫清清搖了搖頭:“蘭兒,宗師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還有,不要再叫我公主,要叫我師傅懂麼?”

“哦。”蘭兒低着腦袋,一如既往恬靜。

……

“師傅,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掌門,你會回來的。”

“師傅,我等你。”

“掌門……”

吹雪閣中,黃依、陸雲、左道、趙幽幽、王小嫣、蘭兒,這些二代弟子,亦是在等他們的掌門回來。

……

大雪飄過,吹雪閣變得朦朦朧朧

輕微的風嗚咽般飄過,不經意間雪似乎下得更大了,片片晶瑩,落在吹雪閣的建築上。

山上人來人往,吹雪閣已經壯大了。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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