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對於現狀還是總體感覺到滿意的！”
“…唔，似乎是對收入有點不滿？還有希望獲得更多的聲名，比如說和一些法術組織進行合作，和一些名牌子進行廣告。”
穿着睡衣的江涵在穴居牀裡給安潔打電話報告。
擁有大量的眼線是首席魔女的特色，奧維不用說，艾琳也不用說，而安潔也擁有着大批的眼線對魔女各行各業進行研究調查。如今江涵彙報的目標是安潔的化身【蒼天雷鳴之主】，因爲太多條線路，因此接收匯報工作的時候安潔也是會用化身偷懶。
似乎每一個成熟的偉大魔女都會合理的摸魚，如果不願意摸魚的話一定會被生活與工作拖垮。
蒼天雷鳴之主的聲線比安潔高一點，聽上去嬌蠻意味很濃，但卻又很嚴肅的迴應着江涵的問題。
如果熟知安潔的人聽着，會覺得十分可愛就是了。
江涵默默聆聽着對方的指示。
“關於法術組織，希望獲得更深一部分的報告。而對於名牌代言這種情報，請選擇性放棄。”嬌蠻的聲音認真的說着，“以及你希望獲得的包括【交友用以及跟巨貓燈購買情報】的經費，根據審批，已經發放了一萬五千元到你的賬戶上面了，請查收。”
如無意外的話，這就是彙報工作的結束。
不過江涵還是想多聽聽這嬌蠻的聲音跟自己一本正經的說話。
就像是用着明日香的聲音學綾波麗彙報工作一樣。
“蒼雷。”
江涵用出了‘斟酌口吻’，像是隻好奇的小貓一樣問道：
“爲什麼不繼續跟進她們理想代言的情報呢？”
“因爲那無比會與傳統的高聲望魔女產生衝突。”
那嬌蠻的聲音繼續以着沒有太多情感的口吻說道：
“偶像行業就是一根幼苗，沒有魔女願意去拔掉它，原因只有兩個。安潔莉特是它的果農，以及它沒有表現出對傳統市場的利益的侵蝕。法杖、法器、消耗品、裝備的代言市場早就已經進入到一個固化的階段，魔女已經厭倦了艾琳時代流傳下來的‘競標’，對於任何企圖再度引起大規模競標對抗的行業，她們都會進行攻擊。”
今天的逗弄蒼雷小姐姐的時間已經到點了，再繼續下去說不定會讓對方產生惡感。
江涵用甜甜的聲線道謝：
“謝謝你的解答，對我幫助很大。”
咔噠……
嘟嘟嘟。
電話斷線後，江涵放下手機，用力的拉了拉往下掉了點的連體襪。最近多用了甩貓機，她的身形要比過去有肉了點，但很多地方也瘦下來了不少。
也許更高一級的蒸貓器該考慮建設了？
也許乾脆把奇觀定爲‘巨貓燈大浴場’之類的東西？
……
悄悄思忖着種種昏君行爲，江涵聽見了穴居牀外面有人搓了搓門鈴貓燈。
“喵嗷！”
代替門鈴的喵嗷聲出現，江涵搓了搓臉，挎着了個臉瞪了瞪手機。
凌晨一點三十。
雖然不算是魔女睡覺的時間，但也算得上是各自安安靜靜待在窩裡做些自己事情的時間了。
這個時候來……
很失禮。
江涵如此想着，隨手一抓扯起一條藍色的細帶，另一隻手撩起頭髮往後反手一抓握持住，將細帶綁了個蝴蝶結做了個簡單的單馬尾。同時起身用膝蓋從柔軟的牀上走到穴居牀門口，回頭掃了眼小腿與腳踝，確認普通的連體襪沒有豁口與勾絲。
同時用兩秒鐘檢查了睡裙是否暴露，脖頸是否有髮絲黏上。
確認無誤後，江涵才低頭打開了穴居牀的柔軟面板門，對外面輕聲道：
“請讓讓。”
最後出來的這半秒鐘，把氣鼓鼓的臉蛋表情變成微笑。
先把腳放到穴居牀外，人再跟着出去，江涵便一眼看見了如瓷娃娃外貌的倪克斯。
寒冬魔女有點木訥的看着她，打了個哈欠：
“你們製作組的服裝已經到了，我給你拿過來了。”
雖然看上去還年輕，但這個歲數的寒冬魔女也已經養成了晚上老老實實待在牀上看會書和電視就睡覺的年紀，並且也是到了會用保溫杯裝養生茶的歲數。
她手上提着包裹，包裹裡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定製的服裝已經到了嗎？效率可真高啊。”
江涵由衷的讚歎了一下。
“還有你們製作組訂做的炮臺也到了，以及風帆漂浮戰艦。”寒冬魔女揉了揉淚光閃閃的眼睛道。
“…這，這效率也過高了。”
江涵下意識的想要擦擦汗了。
“據說是有位大魔女今天在工廠裡上班，隨便就把定製的物品全部造了出來；並且在加工廠裡，也很幸運遇到了【鍊金系實踐】，一堆精銳鍊金師與一位鍊金導師對學生進行實踐指導，所以很快就全部做出來了。”寒冬魔女提起了一點興致講道。
“是附近大學的鍊金系？”
江涵問。
倪克斯回答：
“米諾特南戈的學生，她們最近因爲貪婪傘的大活躍從而有了新的學生，並因此擴大了鍊金系，增加了兩個教授，十二個副教授。真的是大手筆，雖然教授名額最近確實是有兩名空缺，但花費這麼大價錢招攬可真是厲害啊。”
寒冬魔女連連感嘆。
魔女世界中，各種職位都是有着優秀的‘末尾淘汰制’。
那個笑話一樣的‘教授位限制數額’的策略，在這裡是標配。全世界的頂級魔女有規定數量的證件，而全世界的教授數量也有一個標準數字，有空缺或被證實了‘影響分數超過某一系數值’後纔會發生人員變動。
貪婪傘一口氣招募兩個教授，從單純的金額來說，應該花了將近三千五百萬元左右，足可見教授一職的金貴。而副教授嘛……嘿！兩個正教授，附贈十二個副教授，贈品馬一樣的級別。
江涵通過貓燈的情報網，也聽說過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就感嘆道：
“看來今年新增的十五個教授職恐怕會掀起腥風血……”
雨字未出口，江涵就看見了倪克斯瞪大眼睛盯着自己，心中也是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於是她立馬轉變口風，輕咳一聲，拿起包裹看了眼：
“這是安瑟風格的裙子嗎？我要試試。”
潛臺詞就是送客。
不過這種伎倆，對於大概30歲前的倪克斯應該是管用的，畢竟對方這種僞三無系少女還是比較吃這套。不過對於現在這把年紀的倪克斯來說，臉皮早已經是練成了銅牆鐵壁，面不改色的就杵在原地。
她面帶與外表不符合的慈祥笑容道：
“我可以站在這裡給你點建議。”
……
喵嗷！
江涵內心喵嗷的同時，飛快計算着拉攏寒冬魔女的價值。
對方作爲持有火龍證最長的魔女，已經充分有被拉攏的資格了。假如能夠弄到一個教授職位的話……
江涵摸了摸下巴，委屈巴巴道：
“關於教授職位的事情，是不可以泄露的機密……但是……”
泄密記得要在醉酒後。
倪克斯會意道：
“我還藏着兩瓶上好的寒泉月亮糖，我們邊喝邊聊？閒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