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和朋友一起來的…”
“嗯，是波妮塔和艾琳，她們兩個要看馬戲…”
“艾琳要成人票？當然，她可是成年的魔女啊，並且很有標誌性，黃金龍角鬥篷…”
“到時候我們是一隊的，可以多聊聊。”
艾蕾莎和杜靈璇閒聊的時候，江涵只能無聊的跟兩隻胖乎乎巨貓戳肚子（她戳，巨貓在數錢）。
“社交真是麻煩誒。”
她說完，就瞧見了巨貓燈低下頭看着自己。大大的貓眼睛裡放出了類似於‘你在嫌棄喵嗷？’的情緒。
江涵連忙擺了擺手。
先是擡頭笑了笑，然後用力搓了搓巨貓的肚皮：“不是指你們啦。”
“那就是指我們咯？”
艾蕾莎笑着說：“我沒看出來你有這麼的不愛交流。”
“纔不是呢。”
江涵以着絲毫不遜色對方的笑容回答：“如果每次和我對話聊天的魔女都像你們這樣的就好了。”
她掰着手指。
“漂亮，溫柔，甜蜜且照顧人很棒。”
“這些都是假象呢？”
艾蕾莎似乎想要槓一會。
“我聽一位特別有哲理的魔女說過寓言故事。”
江涵笑嘻嘻道：“人性本惡，魔女本惡，心中充滿了見不得人的陰暗念頭。但即使是充滿了如此多的陰暗念頭與邪惡，魔女們也沒有選擇對着身邊的同伴釋放出來。所有事物的評判標準如果以‘我們認爲’去判定，那即使是李莉絲也有罪；但所有事物的評判標準以‘我們做了’去判定，那大家都是溫柔的大姐姐，不是麼？”
假象是否已經不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
艾蕾莎點了點頭，偏過頭看了那兩隻胖胖的巨貓一眼，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記得，你們兩個下次一定要走正道。”
“去玩吧，去玩吧。”
巨貓們歡快的跑開。
“那麼。”
艾蕾莎低下頭，表情溫和：“期待下次的見面，貓貓。”
“嗯，下次見，艾蕾莎。”
貓貓涵鼓着臉，不太適應艾蕾莎這個名字的讀音的露出苦惱的笑容，但下一秒又被自己逗樂了露出笑容。
艾蕾莎掃了眼貓耳朵女孩的笑容。
假如我不剋制自己，也許會想要捏捏你。
她剋制住了那澎湃欲出的被‘可愛到’的情感，溫雅守禮且沒有半分僭越，半分留念的轉過身去，走開了。
“……”
“她背影真好看。”
江涵這樣悄悄和杜靈璇咬耳朵道。
“還好還好，一般一般。”
杜靈璇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瞪直了，對於艾蕾莎姐妹的軀殼顯然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嘴硬~”
江涵捏了捏對方的臉。
手感軟軟的。
就好像是棉花糖一樣。
拉扯拉扯……
啪——
杜靈璇拍掉了好姐妹作怪的小手，難得神色帶上了兩份嗔怒。
“我不管你了你就一直動手了嗎？”
“嘿，差不多。”
“真敢承認啊你！”
杜靈璇伸出爪子就要抓江涵，但被靈巧的閃開。
“笨貓抓不到。”
這貨一溜煙的跑了。
追上去的杜靈璇，用着無眠巨貓的體力強行進行了急行軍模式。
她視野之中，是蹦蹦跳跳的江涵的身影。
……
追追逃逃持續了小半個小時，終於是在一家冷飲攤位的門口，江涵被截停了下來。
“呼，呼，你這傢伙，可真能跑啊！”
杜靈璇叉着腰，手上握着雪糕筒。
華夫餅做的雪糕筒中疊着雪糕球，足足六個球，這也是魔女分量的雪糕。
江涵手中也捧着一個，美滋滋的吃的滿口奶油。
在她們旁邊的一隊組團來的陸地人小孩用驚悚的眼神盯着魔女份的雪糕筒，而她們的領隊，成年人老師也比手畫腳的適宜做雪糕的貓燈給‘陸地人款’的雪糕。
貓燈看不懂手勢，眨了眨眼，露出了‘貓懂了！’的表情。
額外送了陸地人們一人一杯兩升裝可樂。
還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像是在說：
“早說你們想喝可樂嘛！貓懂得啦！”
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貓燈。
江涵噗呲一笑，連鼻尖都蹭上了一點奶油。
“冰冰的……”
她偏過頭，“姐妹，我沾奶油了。”
杜靈璇也偏過頭看着她，“姐妹，你該不會想要我學那些三流肥皂劇裡面必然會出現的【手擦奶油】甚至【舔掉奶油】這麼離譜的行爲吧？”
“不愧是璇寶，高見哇。”
“高見談不上，倒是見到幼年霧仙巨貓稀有生活不能自理行爲，只可惜不能拍照。”
“……混蛋，給我手帕！”
杜靈璇嘻嘻哈哈的從口袋裡摸出來魔女帶的絲綢小手帕，這種小布爾喬亞玩意兒江涵是沒有帶的。
一把拽過，擦了擦臉蛋。
轉過頭，對璇寶做了個親吻的表情：“沒有了嗎？”
“還有一點。”
“哪？”
杜靈璇用指尖劃了劃雪糕，食指與中指並了並沾了下她的脣：“你嘴脣上。”
“很不衛生誒。”
江涵說是這樣說，還是舔了舔脣。
皺了下眉：“你的口味真奇怪，喜歡菠蘿味的雪糕？”
“菠蘿酸酸甜甜的，有種清香。”
杜靈璇眨了下左眼，慢悠悠的舔着雪糕。
“嗯，確實。”
江涵伸過頭咬了口對方的雪糕，細細品味了一下。
……
“……”
旁邊的陸地人成年人已經用雙手擋住了孩子的眼睛了。
看來魔女姐妹之間的互相交流，不太習慣嗷！
江涵對一個透過指縫看自己的小女孩甜甜的笑了笑，輕輕舔了舔自己的下脣，像是吐舌頭一樣。
不出意外將小姑娘的臉蛋變成紅潤的顏色。
她就嘻嘻哈哈的走開了。
“再來一個。”
杜靈璇卻意外的又找了那個貓燈多買了一個雪糕筒。
江涵有點好奇的停下來：“你那麼喜歡雪糕？”
“像貓燈熱愛鱈魚堆一樣。”
杜靈璇回答，她看了眼江涵：“我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能夠一邊和像你這麼可愛的魔女聊天，一邊吃永遠吃不完的雪糕。”
“還真是質樸。”
江涵嘆了口氣：“沒有類似於‘獲得冠軍’之類的夢想？”
“沒有。”
杜靈璇很乾淨利落的否認了。
嘻嘻，璇寶的嘴巴比克拉肯的還硬！
……即使是從馬戲團回去霧仙貓巢的時候，她也依舊不依不饒的說着類似於‘姐妹純質’，什麼‘冠軍什麼不在乎’，又或是什麼‘一冠超安潔，無冠超藺寶’之類的話，惹人發笑。
但一回去貓海大聖堂的貓燈魔女區（雖然現在只有四個貓燈魔女），就看見了長眠貓貓們正在裝修着長眠貓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