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曹瑩氣的牙癢癢的曹千帆,此刻正躲在一間客棧內。
他捉急的坐在板凳上,面容憂愁的望着面前二人,重重嘆了一口氣,“以我對曹瑩的瞭解,她肯定開始着手追查我了。”
曹繼見狀連忙安慰,“可別擔憂,你從熊水府逃出這麼久都安然無事,不就是表明了這曹瑩根本就找不到你嗎?”
“是啊家主大人,你別擔憂了,眼下我們還是想該如何幫你奪回你的家主之位啊。”曹堪不禁勸道。
自從曹千帆地位一落千丈,從家主之位變成一個關押的傀儡之後,曹瑩對權力的掌控就更加病態了,她收回了許多人的特權,他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前他生活過的可是有滋有味,要美人要小妾那都是招手即來,怎會和現在一樣,全身上下只有一點盤纏。
他與曹繼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復仇心思滿滿。
過慣舒服日子,他們怎願被他人打回原形。
曹瑩,早晚要被他們拉下馬來。
曹千帆如今,雖然是有名無實,但是爲了他成功之後,能夠從他身上撈到的好處,曹堪十分熟練的溜鬚拍馬。曹千帆要是按照輩分來看的話,還不如他們兄弟兩個高。
但是假如他成功了,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家主。
見曹千帆還在猶豫,曹堪更是繼續說道:“家主,難不成你不想過會先前那舒舒服服的日子生活嗎?”
一言頂十句。
曹千帆立即回想到他擁有家主之位時候的權利,那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權利。
“我不想!”
他立即擺脫方纔的頹廢擔憂的狀態,和兄弟二人一同開始深入討論着奪回位置。
曹千帆仔細想想,才把他印象中的曹家弱點說出來,可這些弱點如同撓癢癢一般,在曹繼和曹堪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你在想想先前曹瑩很是在乎什麼東西,越大越好。”
聞言,曹千帆立即搖了搖頭,“這不行,曹瑩這人心狠手辣,根本就沒什麼弱點,不然我也不會被她要挾到沒了家主之位。”
幾人想了半天都沒想到,曹堪不免有些氣餒,他本就是三人中最小一個,氣性自然沒有二位兄長好些,當場就有些不滿了。
“這曹瑩也真是的,讓家主做她手下的傀儡,家主也做了好幾年有餘,不就是培養一點屬於自己的勢力,她有必要就這麼翻臉不認人嗎?”
曹繼立即拍打曹堪腦袋,低聲怒道:“家主還在這裡呢!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事的,”曹千帆露出無奈笑意,他擺了擺手,“曹堪年齡小,想到什麼說什麼,不遮口我也明白。”
明面上雖是如此,但曹堪說的話句句都插進了曹千帆的心中,他沉默很久,久到曹堪和曹繼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發聲。
“我還有些許小勢力可以先去投靠一下。”曹千帆指着環境以及桌上簡陋的飯食,“若是不前去試試投靠,我們就快要流落街頭了。”
好在先前在曹瑩的針對下,他拼死護住一些自己的人脈,不然現在自己定是要帶着這兄弟二人喝西北風了。
想到這裡,曹千帆心裡有些難過,曹瑩不過是揮揮手,隨便下達幾句命令,就能抵過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人脈,但也卻只算是廷盛府一個能力不高的官員了。
他苦笑着,更痛恨自己也只剩下這點能耐了。
三人不敢繼續耽誤,生怕曹瑩找到他們。
廷盛府乃是藍善府的友盟,先前坐穩家主之位時候,他曾因曹瑩的命令來過這裡一段時間,更是對這裡地形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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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盛府這塊領土算是肥沃之地,秩序管教極好,也難怪藍善府願意與廷盛府交好了。
曹千帆帶着兄弟二人帶着斗笠,小心翼翼的穿過人羣,經過一告示牌時候,曹千帆餘光瞧見一物,忍不住停了下來。
他側頭看向告示牌上的帖紙,看清上面的內容,他瞳孔猛地縮小。
“你知不知道方纔你有多危險!”曹繼見呆坐在凳上的曹千帆,氣的更是牙癢癢,“只是尋人,又不是通緝,何必這般膽小。”
看到現在的曹堪也忍不住站出來說教,“是啊家主,要不是方纔我和哥哥一同幫你打掩護,你現在早已在曹瑩的面前了。”
想到方纔的畫面,曹堪心中些許緊張。
“對了,你說的那個官員你何時帶我們去?”
曹千帆愣了一下,連忙應着,也許是知曉自己方纔的愚蠢行爲,對於這兄弟倆毫不吝惜的保護,他十分感激。
“明早一日就出發,現在算算時辰他大概也不在家,若是現在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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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官員剛出門,就見幾位身穿黑衣男子,頭頂上帶着斗笠正站在自家門口,他被嚇得瞬間退後一步,“你們是誰?爲何要出現在這裡。”
“是我。”
曹千帆將斗笠取下,他上前一步對官員問好,“此次帶着我兄弟二人突然過來拜訪你,讓你受驚是我們的不對。”
官員一認出曹千帆,倒是也沒繼續說些什麼,他偏頭見曹千帆身後的二人一直幹站在那,處於禮貌還是將三人都接進屋子。
婢女將茶水爲三人倒上,官員見曹千帆將茶水喝下,這才笑着詢問,“你今日怎會來廷盛府?莫不是藍善府太無聊了? ”
曹千帆被關押的事情,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說笑了,”曹千帆苦笑一道,“今日前來尋你是有另外一事。”
他明白官員定然是知曉他現在和曹瑩之間的關係是有多麼激烈,方纔在門口的態度就表明一切,但他並未提起。
“何事?”
曹千帆將自己當下的情況盡數說給官員聽,他下意識的看向兄弟二人,這纔將自己現在的想法說出。
“你也清楚我現在沒了家主之位,但我始終是覺得若是我坐上了藍善府的家主之位,那我日後定會做的比曹瑩還好,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官員隱隱約約聽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皺着眉頭看着曹千帆繼續說了出來,仔細往深處一想,瞬間瞪大雙眼。
“你莫不是是想造反?!”
見曹千帆沉默的點了點頭,官員本是有些瞌睡瞬間被嚇得不清,他連忙搖頭拒絕,“不行,這件事情我絕不會答應。”
他本就是個能力不出衆的官員,平日賺的那些俸祿就能夠他活許久了,怎可能因爲要幫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就要冒着沒有這份工作的代價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