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林河府這一趟,曹瑩本以爲會白來,卻沒想到有了意外收穫。
熊水府給巫江府送去大量的寶物,太過高調,她想不知道都難,同時熊水府也給了她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她加速三江盟之間盟友情誼徹底瓦解的機會。
現如今林河府是徹底站在她這邊,巫江府和熊水府那她自然是有辦法對付,勝利的天平開始往藍善府慢慢傾斜。
曹瑩站在林河府門口,耀陽些許刺眼,讓她忍不住眯起雙眼,曹瑩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看向荒蕪的四周。
她明白,自己大事即將告成。
她緩緩走下臺階,緊而上了馬車,讓車伕開往熊水府。
曹瑩靠在馬車窗邊,撩開窗簾,看向馬車外途徑的景色,腦海中滿是複雜的計劃。
只是前去交個好,巫江府卻疑心太重,將此事直接告訴給熊水府,那她大可可以利用高調送寶物一事,讓他們二者之間盟友情誼也斷裂。
半個時辰後。
曹瑩站在熊水府門口,門口的侍衛連忙爲她開門,曹瑩慢悠悠的走去,直到來到熊水府尹的書房門口。
“您竟來了。”
聞言,曹瑩偏頭睨了一眼門口的守衛,淡聲詢問,“我曹瑩爲何不能來熊水府。”
守衛知曉自己管不住嘴,連忙低下頭不敢說話。
而曹瑩也懶得與他計較什麼,敲敲門就推開走了進去。
她繞過柱子,站在熊水府尹的面前,對着他行了行禮,淡笑道:“在下見府尹大人。”
“你突然來熊水府所爲何事?”熊水府尹心裡還惦記着她給巫江府送去的一件寶物,害的他最後大出血保住巫江府這盟友。
“在下先前聽說府尹大人一聽藍善府給巫江府送去寶物,急的連忙再送許多寶物,特意過來詢問到底是真的嗎?”
“哼。”熊水府尹冷笑一聲,對曹瑩這種裝糊塗的作爲很是鄙夷,“你自己做了何事,你心裡沒點數嗎?”
“看來府尹大人真是懷疑錯人了。”曹瑩見狀,連忙出聲解釋。
原來,曹瑩不過是想擴擴人脈,前去於巫江府尋府尹做個朋友,日後若是有難,向外求救也能求救到人。
可誰能知曉,他們藍善府一過去就見巫江府好像閉門不開,像是根本不待見藍善府一樣,這讓曹瑩傷心許久,藍善府向來到那裡都是人見人愛,到巫江府卻如同瘟疫,最後也就沒前去拜訪。
曹瑩句句說的深情實感,饒是熊水府尹這般懷疑心思重的人都沒再懷疑。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曹瑩,沉默一會,這才擺了擺手,打算讓曹瑩離開熊水府,“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近段日子生意也不好做,你且回藍善府好生打理曹家產業,莫不要讓產業沒落了纔是。”
有了曹瑩一事之後,熊水府尹在書房內想了許久,始終還是覺得不對,準備前去尋巫江府想個明白。
待他到那裡的時候,巫江府尹手中正在玩弄着林河府送來的寶物。
他聽見動靜剛擡起頭,就看見熊水府尹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那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東西。
“今日倒是稀奇,你竟會來這尋我。”巫江府尹笑道,他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放下,剛要走過去,卻見熊水府尹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
熊水府尹死死的的盯着那一樣寶物,若是他記得沒錯的話,方纔巫江府尹擦拭的寶物正是藍善府所出。
他前些日子還前往藍善府去,正好瞧見有人正在整理一衆寶物,其中一樣寶物如今卻躺在了巫江府中。
先前巫江府尹的提醒,昨日曹瑩特意上門的解釋,都在這一刻化爲虛有。
他着實沒想到巫江府竟會和藍善府一同來騙我“這件寶物,是怎麼回事?”
“寶物?”巫江府尹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方纔被自己擦拭的東西,恍然大悟,“你說這個啊,方纔是有人送來的,我看拋開其他不說,外表很是好看,就想着放書房哪裡養養眼。”
“誰送的?藍善府嗎?”
巫江府尹不知他爲何要這麼問,有些不解,“不是啊。”
這番否定更是讓熊水府尹氣的火冒三丈,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巫江府尹竟還對自己撒謊,莫不成人人都覺得他熊水府尹是好糊弄過去的不成?!
他見巫江府尹還是一副裝瘋賣傻模樣,瞬間氣笑,“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分明是藍善府的寶物,爲何還要騙我?”
巫江府尹本欲解釋幾何,可見熊水府尹這般模樣,心裡瞬間有個底,“你莫不是是在懷疑我和藍善府吧?”
熊水府尹並沒有迴應,但冰冷雙眸表達一切,那雙眼中早已沒有往日盟友情誼的溫度。
先前藍善府有心勾搭巫江府,他因知曉藍善府乃是熊水府底下成員,這纔將消息盡數透露給熊水府尹。
爲的就是讓對方知個底,明白自己手下的人到底是什麼想法,卻沒想到,自己在對方眼裡竟是背叛。
那他先前那般好心是作甚?
巫江府尹白了一眼熊水府尹,繞對方怎麼說自己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這更是將熊水府尹氣的夠嗆。
“怎麼?被我說中做賊心虛了?”
“心虛?”巫江府尹氣笑,“你且出去問問,我辦事問心無愧,何來心虛之說!”
他錯了,先前就不該幫熊水府尹,也不該提醒熊水府尹手底下的人可能存在叛變的心思,讓他自己頭疼解決內部狀況纔是。
曹瑩回到藍善府,火速叫來平日裡信得過的一些子弟,將駐紮在熊水府的重要生意全部都轉移出來。
雖是進行的沒那麼順利,好在先前她便做好了基礎,熊水府不想放走,也阻攔不了。
將這些事情盡數都處理妥當之後,她接下來等的便是三江盟之間的關係土崩瓦解。
曹瑩十分自信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定是能夠讓三江盟徹底解散成三個整體,回不到一心,到那時候,她想要做些何事都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