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爺走上前來,他極爲滿意的看着黎落。
相反,之前那個沒骨氣的葉出雲,則是已經灰溜溜的離開此處。
“老頭子我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年輕後生,居然有如此家國情懷。”
陳老太爺說道。
雖然沒聽清楚黎落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但是剛剛這番話再加上先前黎落爲陳鳶挺身而出,已經讓陳老太爺很是滿意了。
最起碼,比葉出雲的表現要強太多了。
現在看來,葉出雲還真不是鬼面男。
一個鬼面男怎麼可能會表現出那個慫樣子?
黎落說道:“陳老太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哪知道陳老太爺呵呵一笑,說道:“你莫非以爲老頭子我看不出來?”
正好走到旁邊的陳鳶聽到老太爺這話,馬上愣住了。
老太爺轉身看了眼陳鳶,說道:“你以爲老頭子我看不出來,你和他之間根本就不是什麼男女朋友?”
聞言,陳鳶的臉色馬上變了。
她低着頭,有些不知所措。
陳老太爺呵呵笑道:“你的這些小心思,哪能躲得過老頭子我的眼睛?”
這時,陳鳶的哥哥陳瑰走到幾人身前。
陳瑰看向陳老太爺說道:“老太爺,安排好了,可以先離開了。”
陳老太爺說道:“你把黑雲卡留給小黎。”
說罷陳老太爺溫和一笑,轉身離開。
當聽到黑雲卡三個字的時候,陳瑰與陳鳶皆是一愣。
緊接着,陳瑰微微挑眉看向黎落,說道:“你這小子還真是讓老太爺滿意了啊。”
“什麼意思?”黎落不解問道。
陳瑰笑了笑,拍拍黎落的肩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來。
他說道:“讓我妹告訴你這張卡能有什麼用,我先走了。”
當陳瑰離開之後,黎落有些不解的看向陳鳶。
陳鳶此刻逐漸收回神來,她看着黎落手中的燙金黑卡,說道:“這張卡代表陳家人的身份,裡面的存款應該有不少。”
說完這些,陳鳶一臉古怪的看着黎落。
而黎落也有些愣神,這是否代表陳家接受自己了?
可自己是逢場作戲啊。
於是黎落趕緊把那張卡交給陳鳶說道:“鳶姐,咱們這戲作得太真了點。”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少廢話。”陳鳶的臉上浮現兩抹紅暈,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
當走到會場外時,陳鳶轉身道:“明天我去看看傾城,你記得來接陳家接我。”
留在原地的黎落撓了撓頭,很是不解。
這局中人不知其意,旁觀者卻懂得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蘇天正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自然也很驚訝黎落的表現,當他看見陳老太爺居然主動接受黎落後更加有些不可思議。
“這小子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呢。”蘇天正不由笑了笑。
江漢市發生的這一系列危機,被化解了之後,民衆的情緒自然被安撫下來。
次日,黎落一大早就接到了陳鳶的電話。
“喂,黎落,你來陳家接我。”
“我又沒有車,你自己來唄。”
“不要你開車來,你打車來都行。”
“你自己來不也是一樣的道理麼,我還得看看書,鑽研武技呢,你自己來吧。”
當手機被掛斷後,陳鳶坐在陳家客廳之中很是鬱悶。
這時,陳老太爺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看向陳鳶說道:“那小子對你沒有興趣。”
聽到老太爺的聲音,陳鳶馬上站起身來。
她說道:“我知道他對我沒興趣。”
“所以你還是不放棄?”陳老太爺坐在陳鳶對面,拿起茶杯倒了壺茶。
陳鳶說道:“反正我不會成爲陳家的犧牲品。”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堅定,有着誰也不能強迫她的堅定。
陳老太爺輕嘆一聲,說道:“那你就去吧,那小子雖然對感情有些榆木疙瘩,但他不是個傻子。”
“啊?您不強迫我去相親聯姻了?”陳鳶驚訝道。
陳老太爺輕抿一口熱茶,說道:“雖然我爲你選的聯姻對象家境不錯,但是無論怎麼強迫你自己也不答應,還是隨你去吧。”
昨天的事情發生後,陳老太爺早就通過自己細微的觀察發現了端倪。
作爲財神爺的代言人,泰盛先生對黎落似乎有着很特殊的尊重。
接着陳老太爺便私底下讓人去查了一下,這一查,可把陳老太爺嚇了一跳。
黎落還真和姚發財有關係,並且他和他姐姐現在就住在黑市的瓶子巷之中。
看着陳鳶輕鬆的背影,陳老太爺微眯雙眼說道:“老頭子我還真是有看走眼的時候。”
……
瓶子巷中,
黎傾城還是沒有醒來。
而黎落已經有些粗淺的發現了。
經過黎落找來那麼多的書籍,他發現黎傾城現在的情況和某本書上所描述的幾乎如出一轍。
可是那本書中記載的乃是上古時期妖族修煉的一種情況,但黎傾城她明明是個人啊!
“如果按照這本書裡的記載,九尾妖狐一族每當歷經一次劫難之後都會長出一條尾巴,然後會陷入沉睡並且丹田之中出現那種異象的話。”
黎落說着看向黎傾城的背部,那裡也沒有要長出尾巴的跡象。
雖然沒有看見要長出尾巴的跡象,但黎落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因爲黑市有很特殊的渠道,黎落想要找到一些更加少見的書籍還是很容易的。
尤其黎落已經看出來,姚發財給自己的那枚令牌有着很特殊的含義。
每當他在黑市之中出現的時候,那些店鋪的老闆們都會對自己畢恭畢敬的。
這一切黎落全都看在眼裡,他也沒多說什麼。
沒過多久,陳鳶就來了。
陳鳶還是坐在黎傾城的牀邊,安靜的看着黎傾城。
待一個小時之後,陳鳶走出來找到黎落。
此時黎落正坐在一間涼亭內與蘇天正對弈,今日蘇天正就要離開江漢市了,因此他決定與蘇天正對弈一把。
棋局過半,蘇天正神色嚴肅的看着眼前佈局錯雜的棋盤。
“蘇叔叔,你輸了。”黎落說道。
蘇天正不由輕嘆一聲,他將手裡的棋子放下,眼裡還有些不甘心。
儘管再怎麼不甘心,他始終還是找不到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