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張梨花帶雨的臉竟然和楚詩瞳小時候一摸一樣,高子涵不由得人都傻了,楚詩瞳是絕對不可能來這個世界的,因爲和他一起穿越而來的,明明是楊萱萱。
可是爲什麼公主和楚詩瞳小時候長的一摸一樣呢?要知道作爲鄰居,15歲的時候,正是高子涵最怦然心動,朦朦朧朧少年情竇初開的年紀。所以記憶深處的楚詩瞳形象,就像是烙印一樣刻在自己的記憶中,一直沒有褪色。
這確實有些不合理,難道公主的祖先真的和楚詩瞳有什麼聯繫?而這個諾亞的世界,並不僅僅是幻想出來的世界,而是真正的未來?太陽終將進入冰河期,而人來必然來到地下?
可是一切的一切,又顯得那麼不合情理,要知道即使公主真的和楚詩瞳有着血緣關係,那麼她們的長相也不會如此的一摸一樣。
要知道公主的模樣和高子涵記憶中的楚詩瞳15歲形象,完全的重疊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的偏差,甚至一顰一笑,都驚人的完全相同。高子涵感覺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要不然公主本身隱藏着非常大的秘密,要不然就是思維空間有着超越人類想象的極限。
無論哪一個結果,對於此刻的高子涵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他總覺得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對思維空間和迷霧世界,就越來越是迷惑和無知。講道理無論是什麼事情,越接觸,人就會越有信心,越是不再畏懼,但是思維空間截然相反。
你一次次的敬畏造世主的偉大,你一次次的覺得,現實世界中,存在着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真神。或許神在展露着真相,或許神在玩着適者生存的遊戲,沒人知道命運會如何,每個人都在迷霧中尋找着真理和答案。
公主只所以哭泣,是因爲她輸了比賽,僅僅獲得了第二名,作爲一個真正的天之嬌女,也許她還無法接受這樣的失敗。所以她邊哭邊一本正經的和高子涵開口:“你這次能夠勝我純粹就是僥倖,下一次你一定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高子涵的心中感到好笑,公主帶着淚痕的小臉,如同一個精緻無比的小花貓,她純真的就像個孩子,一個15歲的女孩,可能真的就是個孩子。勝利在她的心目中,可能如同精美的玩具一般,得到了歡喜,得不到憂傷。
看來她雖然叫做公主,卻不是第十五街區的新教主,因爲傳聞中,那個同樣十五歲的女孩,十分早熟,擁有強大無比的判斷力和智慧。
高子涵的心中其實感覺很神奇,在這個未來的世界中,似乎最出色的,都是少男少女。眼前一區的冬馬,這個長着一張大衆臉的男孩,同樣冷靜和出色。他一言不發,似乎對這次的失敗無憂無喜。
外表冷靜的人,總是讓人有些好感,但是冬馬太普通了,那些場內外的觀衆,似乎目光都圍繞在了高子涵和公主。這不光是因爲冬馬僅僅取得了第三的成績,而是因爲在諾亞城市這樣的未來世界中,大衆仍然喜歡看臉。
是的,無論什麼時候,人類社會中,都算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古往今來,甚至遙遠未來,這個劣根性就沒有變過。如果冬馬是個英俊的少年,那麼自然關注的人衆多。可是他普通的長相,讓他的人氣即使在獲得了第三名之後,增長的也極其有限。
雖然出身於第一街區的身世,讓他吸了不少粉,但是他的歡迎程度,明顯要遠遠落後於高子涵和公主。
高子涵獲得了第一,自然粉絲會多一點,再加上他出生在第九街區,自身流露出一種R原來的痞痞形象,再加上後期高子涵的融合,他現在的少年氣質,有種說不出的魅力。這讓他收穫了一大批外街區的粉絲,主要是些女粉。
實際上,對於諾亞杯的狂熱,是不分男女老少的,有的時候,那些女粉看起來更爲瘋狂。而相對應的,公主確實是男女通殺,沒人不喜歡這個粉妝玉砌的小美女。尤其是她竟然會爲了沒得到冠軍,而在大庭廣衆下痛哭。
看着這張和楚詩瞳完全一樣只是更年輕化的俏臉,高子涵鬼使神差的擡起右手,輕輕的擦拭着公主的淚痕,這一切發生的如此自然順暢。這一刻,高子涵把她當成了更小時候的楚詩瞳,做着很多年前在做,後來沒機會的事情。
於是淚水被止住,觀衆們開始發出震天的喧鬧聲,苦笑的高子涵和瞪大雙眼的公主,以及旁邊沒什麼存在感的冬馬,這就是諾亞杯最新的官方照片,被傳遞到了網絡各處。也正是在這個沒有季節更替的世界裡,讓三人的形象,第一次廣爲流傳着。
只是誰也想不到,改變整個諾亞世界的人,也匯聚到了一起。歷史的車輪,往往就是因爲各種微小的齒輪,各種形色不一的人們,各種無法預知的命運,所堆砌而成,它滾滾的往前行駛。在往後的歲月中,讓人們感嘆世界的奇妙。
高子涵最後的動作其實並沒有佔公主便宜的意思,因爲兩個人實際上是第一次見面,他總不能說,其實你在另一個世界裡,是我的青梅竹馬吧?而公主的反應雖然有着遲鈍和少女的羞澀,但是更多的,似乎是惱怒,在她的心中,高子涵絕對是最下流的登徒子,因爲在第十五街區,絕對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的大逆不道。
人和人生來平等,並無貴賤之分,無論在什麼樣的世界裡,其實都有着潛在的差別,無論你願意不願意承認,世界就是如此的無情,以及人真的分爲幾等。
只不過,有的世界明文規定,而有的世界裡,是生活中的隱藏。不過對於活在現實社會中的高子涵來說,生而平等或許並不僅僅是法國大革命時的人權宣言,它似乎更是一種夢想或者理想化,也許只有人類徹底的毀滅,那些看不到的階級和對立,纔會真的融合在一起。
因爲事實已經證明過,古希臘哲學家帕拉圖,所提及的這個“烏托邦”,根本就無法在人類社會紮根發芽,是個“空想的國家”,而永遠沒有辦法建立。
這是一種悲哀,但也是一種現實。
不過對於高子涵來說,一切的一切,其實,是可以被打破的。人或許不是生而平等,但是至少,你可以使自己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