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小臉上滿是堅定,暗紅色的旗袍緊緊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身材,旗袍開叉很高,露出一截玉琢般的大腿,秦蘭身上涌動着一股風塵女子固有的頹廢和慾望。
陸飛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寸頭,這時的他不再玩世不恭,“蘭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金三了,他不會管你的!”
“可是……可是……”秦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自己在這個行當做了好幾年,還從來沒有那個人敢明目張膽的找事,“那我要怎麼辦!?”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當職業,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要不就別做了!再找一個城市,從新開始,以蘭姐的姿色,找個男人應該不難!”陸飛不想看到秦蘭總是被人威脅,所以才這樣說。
秦蘭用水一樣的眼睛看着陸飛,足有一分鐘,然後忽然笑了起來:“你這麼關心我,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要是想上我,你可得拿出點實力!”
情調一下被破壞,陸飛心裡那點柔情頓時消散,“我靠,你身上那點零件我可是摸透了,你也不用使激將法,是我的女人,你想跑也跑不掉,不是我的,我也強求不來!”
“呵呵……還你的女人,你做保安掙的那點工資,連自己都喂不飽,哪個女人願意跟你啊!就會吹牛逼!”秦蘭放鬆了下來,也不想再去找金三了。
陸飛站起來,拉過秦蘭,將她按在椅子上,“蘭花初綻,並非只爲一抹夏色!當你回首過往,總有一點豔麗!”
說完之後,陸飛擡步走出了秦蘭的辦公室,此時前面大廳中已恢復平靜,音樂依舊撩人,生意仍然火爆!
手握警棍的陸飛,警惕的打量着每一個客人。
一年多的平靜生活,看起來到此時就是個轉折了,王鬆華不會就此罷手,不把自己弄進大獄,他兒子王耀威就出不來。
不過陸飛也不擔心,在他輕風流水的表情下,掩飾着一顆強大無比的心。
王鬆華、王五這一類人,在陸飛的眼裡不過就是跳樑小醜,只是自己不想太過張揚……有時事情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王鬆華動用了黑白兩道的勢力,處處針對自己,要想息事寧人,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要想過上以前那種平靜的日子,就要儘快弄倒王鬆華!
大廳中的女孩,一個接着一個被男人們帶到後面去了,做什麼事不言而喻,大家都做過,卻誰也不說!
陸飛在前臺坐下來,虎子又遞過來一杯酒,陸飛喝了一口,心裡想剛纔那個黑衣傻妞底是誰?
……
宋芳沒有完成任務,也沒有替姐姐報仇,回到王家,徑直向王鬆華書房走去。
剛開門,宋芳就呆了,只見‘陸飛’竟然和王鬆華坐在一起,肩膀的還在汩汩的向外流血。
“陸飛,你還我姐姐命來!”說着,宋芳又要衝過去。
王五剛到王鬆華的家裡,還沒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突然看到宋芳又追到這裡來,當場嚇的魂不附體。
“宋芳!”王鬆華急忙叫宋芳,對於這個女人,王鬆華也有三分忌憚,心中也明白這是場誤會,宋芳一定是報仇心切,在行動之前纔沒有查清陸飛的資料,這才讓陸飛那孫子鑽了空檔。
宋芳停下了下,依舊對王五怒目而視,“老爺,讓我殺了陸飛!”
“誰是陸飛?”王鬆華有點鬱悶的問。
“他就是陸飛啊!剛纔我只是傷了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有膽子跑到這裡來!”宋芳說。
“這是五爺,不是陸飛!陸飛是個二十歲剛出頭的保安!”王鬆華沒有想到,一向辦事謹慎的宋芳居然鬧出這麼大的誤會,到此時還不依不饒。
驚魂未定的王五臉色慘白,“陸飛就是帶你找我的那個人!”
宋芳聽到王五這樣說,有種被戲弄的惱怒升騰起來:“你當時怎麼不說,我也不認識你們!”
“你給我機會了嗎?”
王鬆華看了宋芳一眼,沉聲說:“宋芳,你先下去吧!休息一下,不要動怒!”
宋芳下去了,王五捂着受傷的肩膀說:“鬆華,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陸飛那小子太精明,我們每次出手,最後都着了他的道,你就不能找找關係,把陸飛那小子先關起來,等我們擺平秦蘭,回頭再對付他!”
以前沒有出事的時候,王鬆華是個手眼通天的人,可是一旦出事,那些人早就對他避而遠之,生怕殃及自己,誰還會幫他啊!
“現在還真找不到可靠的人!”王鬆華說。
“那我們要怎麼辦,總不就這樣坐以待斃吧!”王五說。
王鬆華說:“我有感覺,這兩天就會有人對我下手,我也許逃不過這一劫,但我也不能讓陸飛好過,即然金三不合作,我就出點錢,讓紫幫出面解決了陸飛,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只要陸飛一死,秦蘭就是俎上肉!”
“這樣也好,不過紫幫可是天價!”王五說。
王鬆華慘淡一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做了陸飛,一個小保安居然讓我大動干戈!”
說着,王鬆華打開了桌上的電腦,想要轉出一筆錢,剛剛打開電子銀行,他發現自己的資產已被凍結,凍結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前。
“媽隔壁的,他們動手了!”王鬆華罵了一聲,他想不通,一個小小的保安,爲何手段這樣犀利,自己每次出手,都會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現在連自己的資產都凍了。
王五不明所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的資產被凍結了,陸飛這小子是不是臥底,他媽的,我王鬆華縱橫半生,沒有想到竟會栽在一個保安手裡!”王鬆華害怕了,他確定自己面對不是一個保安,而是一個神秘的人物。
在華南市,能不動聲色的就凍結自己資產的人也寥寥無幾,如果說陸飛只是一個保安,他的手段不會這樣神鬼莫測。
王五也怕了,他的勢力原本就不如王鬆華,還是躲遠點好,不然自己也跟着遭殃,“鬆華,我得回去包紮一下!想到辦法再叫我。”
“你先不要逃,這點小傷還死不了人!”王鬆華陰沉着臉說:“以爲凍了我的資產,我就沒有辦法了嗎?王五,你跟我來!”
王五不知道王鬆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他站起來,跟着王鬆華來到了書房的一側的牆壁旁。
王鬆華拉開掛在牆上的一幅壁畫,露出一個掌紋掃描儀。王鬆華把右手按在上面,接着那面牆就向兩邊分開,裡面是個密室。
藍色的燈光下,王五看到,在密室內有七個保險櫃。
王鬆華是個地產商,他在地產上賺的錢,全部在銀行。可是他也是個毒梟,這裡面藏的全是見不得人的錢,狡兔三窟!
“從這裡拿出點錢,讓紫幫出動,做了陸飛!”王鬆華冷冷的說:“只要能幹掉陸飛,我不惜一切代價!”
打開其中一個保險櫃,王五看到裡面不是錢,而是閃着亮光的金條,層層相疊就像金字塔一樣。
誘人,的確是誘人!直到這時,王五才明白王鬆華的真正實力,地產大亨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這些金條拿到市面上,最少也得值個十億八億的。
“這……這也太多了吧!請紫幫也用不了這麼多啊!”王五兩眼發直,盯着金條,口水都要流出來的。
對男人來說,最具誘惑力的,無非就是三樣東西,一是國色天香的女人,二是無窮無盡的財富,三是呼風喚雨的權力!
一個男人,可以坐懷不亂,但面對金錢未必無動於衷,權力就不必說了,高高在上地位沒有一個人能拒絕的了。
王鬆華拿起一根金條在手中撫摸着:“我不怕錢多,只有給了紫幫足夠的錢,他們纔會捨生忘死的爲我賣命,你拿着這些金子去聯繫紫幫吧!”
這些黃金並非是王鬆華的財產,他沒有說,這些黃金是這販毒的髒款,王鬆華一個人也不可以操控這麼大的販毒系統,在他上面還有人,也就是上次王鬆華在電話中口口聲聲叫大哥的那個人。
事實上,這些黃金是不能動的,如今爲了幹掉陸飛,王鬆華鋌而走險,冒天下之不諱私自動用了這筆資產,如果事情失敗,不但自己大難臨頭,可以王家在華南市從此就要被一筆抹去了。
華南房產大亨,將會成爲一個過往的傳說,也會成爲一個笑柄,因爲資產愈十億的王家,被一個叫陸飛的小保安給搞垮了。
“老五,這件事關係着我們王家的聲望和身家性命,要辦的萬無一失,做掉陸飛,不惜一切代價,只要除掉這個絆腳石,我們付出的,很快就會回來,如果失敗了……”
後面的話王鬆華說不出來了,他也不敢想失敗的後果,眼下的事,只能走一步說一步。
王五把保險櫃的裡金條裝進一個大袋子裡,王鬆華叮囑道:“老五,陸飛不但狡猾,而且有背景,這些錢不要全部交給紫幫,用一部分打點一下,查清陸飛的背景!”
王五向王鬆華保證一定辦好這件事,然後手裡提着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出了王家別墅的大門,裡而全是成色上等的赤金。不是幾克,而是二十公斤!
剛出大門,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面前走過,乍一看嚇了一跳,這個人影相極了陸飛,仔細一看原來是宋芳。
換上了一身勁裝的宋芳,頭髮也身盤了帽子裡,猛然間看到,還以爲是男人!王五看到宋芳,差點嚇尿,他感到褲襠裡冷風嗖嗖,哆嗦着嘴脣問:“你、你還想怎麼樣?”
宋芳沒有鳥王五,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這死丫頭,剛纔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現在這身打扮毫不起眼,不知道又要幹什麼?”王五搖着頭想。
“陸飛,你給我等着,害我出了這麼大的洋相,我饒不了你!”宋芳想到在玫瑰KTV的傻樣,就氣的咬碎一口銀牙,“殺了我姐姐,還這麼戲弄我!”
宋芳開着車,又一次向玫瑰駛去,即然女扮男裝,宋芳就是不想再讓陸飛認出自己,下定決心這次要暗中解決掉陸飛,不再給他嘲笑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