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穿過了薄薄的晨靄,將清晨柔和的陽光,灑落在海面上。
看着逐漸修復的船艦,陸飛的心中,也是涌起了極大的希望。只要他們有了船艦,就有了可以離開這裡的資本。雖然擺在他們面前的,依舊是數不盡的困難,但是不管怎麼樣,有希望,就會有動力!
早上剛剛吃過早飯的時候,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陸飛眉頭一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從船艙裡面出來。
剛一出來,趙金凱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叫道,“老大,不好了,出事了!”
聞言,陸飛眉頭一沉,不由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老王他們白禽他們的人給抓起來了!”趙金凱叫了一聲。
陸飛也來不及多問,邁步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很快,陸飛就已經趕來,此時,王龍飛和周發幾人正在和驚雷等人對峙,雙方似乎已經發生過一場激烈,正在伺機出手。
雙方的人看到陸飛出現的時候,白禽手下的另一個智囊型的人物於風冷笑道,“陸先生,你總算是來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陸飛淡淡問道,卻是沒有理會於風,而是望着王龍飛問道。
“老大,我們的屋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封地圖!”王龍飛叫道,“我們還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就來搜查,說是我們暗中圖謀不軌!”
“怎麼,我們誤會你們了?”於風冷笑了一聲,“你們繪製沉船島的地圖,明顯就是想對我們不利,虧我們老大將你們當成朋友,沒想到,你們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放屁!”趙金凱忍不住叫罵,“明明是你們在誣陷,反過來賊喊抓賊,既然大家沒的商量,那就打一場!”說着,趙金凱捋起了袖子,就要動手。王龍飛等人也早就咽不下這口惡氣,紛紛呼應。
一時間,雙方的人再次吶喊了起來,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都給我安靜!”就在此時,陸飛沉聲喝道。這一聲,宛如平地裡響起的驚雷,在場的人都是被陸飛這一喝震住,幾乎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老大,我們會被冤枉的!”王龍飛又說了一句。吃完早飯回來的時候,他們就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封手繪的地圖。原本還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於風和驚雷就已經帶着人闖了進來。
如此一來,王龍飛幾人百口莫辯,再加上對方氣勢囂張。衆人忍不住,因此便打了起來。
“那張地圖呢?”陸飛目光一掃,冷冷的問道。
“老大,在他們的手中!”王龍飛答道。
陸飛望了於風一眼,冷冷的問道,“你說是我的手下,偷偷繪製了地圖,既然如此,那你把地圖拿出來!”
於風冷笑了一聲,道,“怎麼,陸先生,我要是把地圖交給你的話,你是不是要毀滅證據呢?”
陸飛眉頭一沉,目光如鋒利的刀刃,從於風的臉上掃過,“同一句話,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聞言,於風心中一凜,望着陸飛那凌厲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的害怕。這個傢伙,看來比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是他們親手策劃的計謀,當然一切都不能半途而廢。
“陸先生,真的抱歉了,這張地圖,我暫時還不能交給你,只有等我們老大來了,你纔有資格看!”於風抱手於胸前,冷冷的說道,臉上的神色,看着很想讓人痛扁一頓。
趙金凱脾氣火爆,看到他敢對陸飛如此的不敬,不由怒道:“姓於的,嘰嘰歪歪的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你要是不服的話,咱們兩個現在就比劃比劃,你要是贏了,老子任由你處置!”
於風懶洋洋的瞅了趙金凱一眼,得意的笑了一聲,道,“怎麼,你要和我比劃比劃?”
“不錯,怎麼,你怕了?”趙金凱嘲笑了起來,“你要是怕了,現在就跪在地上,給我們老大磕幾個頭,賠個不是,老子心胸寬廣,可以不和你一般見識!”
於風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道,“姓趙的,你還真的高看自己了,實話告訴你,我不是怕你,而是你沒有資格和我交手,這麼說,你可明白?”
聞言,趙金凱怒道,“孫子,既然你不敢動手,那老子就逼你動手!”說着,趙金凱身子一閃,就要朝着於風殺過去。
見此,陸飛連忙攔在了趙金凱的面前,沉聲道,“住手!”
“老大,他們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難道你還要兄弟們忍着啊?”趙金凱急的叫了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開口,“就是啊,老大,大不了我們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就是戰死,也不願意受他們這種窩囊氣!”
“好厲害啊,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們都是一幫英雄好漢!”就在衆人怒不可遏的時候,於風幾人依舊在那裡說着冷言冷語。
陸飛心思飛快的運轉,心中反覆的思考。對方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激怒陸飛等人。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白禽作爲這座島上唯一的權利執掌者,卻依舊沒有出現。
這其中,一定沒那麼簡單!如果陸飛等人現在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和對方動手的話,待會兒白禽一出現,理虧的,可就是陸飛這一邊了。
因此,無論如何,陸飛絕對不能讓自己這一方,先亂了陣腳。
“大家都安靜下來!”此時,道森也是說道,“公道自有人心,我們不妨看看,究竟是誰污衊了我們!”
聽到陸飛和道森這樣說,趙金凱幾人暫時都安靜了下來。雖然心中憤怒不已,可是衆人心中也都清楚,現在局勢不明,沒有陸飛的命令,不能輕舉妄動!
“剛纔看你們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怎麼,現在一個個都慫了?”看到對方的安靜了下來,於風在一邊嘲笑道。
趙金凱幾人一聲不吭,都是沉着臉。沒有陸飛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於先生,你之前曾說,我的手下暗中繪製了島上的地圖,不知可有這事?”此時,陸飛忽然開口,目光緊盯着於風,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看穿了一般。
於風心中一凜,可表面上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昂首道,“不錯,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的話,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陰謀!”
陸飛淡淡一笑,道,“好,那我問你,這張地圖上都畫了什麼隱秘的地方,以致於你們如此的重視?”
於風冷笑道,“上面標記出了我們沉船島上許多的禁地,哪裡只有我們老大下了命令纔可以進去,平日裡就是連我們也不能進去,可是卻都被你們的人給繪製了下來,陸先生,你說這件事情,我們該不該追究責任?”
陸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的確是該追究責任。”說到這裡,話鋒卻是一轉,“可是於先生,你確定,上面標記的,都是你們沉船島上的禁地嗎,是不是你看錯了,這其中存在什麼誤會?”
於風想也不想便答道,“陸先生,你就不要爲你手下的人開脫了,我可以保證,上面標記的,都是我們沉船島的禁地!”
聞言,陸飛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想問問於先生,既然是你們沉船島的禁地,那我和好奇,我的手下是怎麼知道的?”
於風臉色微微一變,似乎隱約的感覺到,自己正在朝着陸飛設計好的圈套走進去。可是究竟哪裡出現了差多,短時間內,於風卻反應不及。因此陸飛的目光,宛如鋒利的刀刃,一直都在盯着他。
於風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涔涔的冷汗。雖然他是白禽手下謀士級別的人物,可是這一刻,大腦運轉的卻不靈光。原本佔據的主動優勢,也全都喪失,反而落入了被動的局面。
陸飛依舊是不緩不慢的問道,“剛纔於先生口口聲聲的說,上面的一些禁地,就是連你們都不知道,可是於先生也應該明白,我們來沉船島,也沒有幾天的時間,我的這些手下平日裡除了喝酒和賭博,好像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現在於先生卻說是他們繪製了這封地圖,我很想問問,於先生爲什麼這麼肯定,是否你們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面對着陸飛連珠般的發問,於風已經是方寸大失,幾乎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陸飛卻依舊在緊逼,幾乎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於先生,對於我剛纔說的,你是否能給我們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呢,不然的話,那我只能認定你們是在污衊我的手下!”
於風額頭上的汗水落了下來,目光忌憚的望着陸飛,道,“這是我在你手下的房間裡搜到的,證據確鑿,難道你還想抵賴嗎?”
陸飛聳肩笑了笑,道,“於先生,你僅憑這一點就認定是我手下做的嗎?”說到這裡,陸飛一笑,道,“想必現在那張地圖就在於先生的手中吧,既然如此,那我是否能說,這張地圖就是於先生的呢?”
聞言,於風再次怔住。他終於明白,論口才也好,論智力也好,他終究不是陸飛的對手。而眼下,他已經徹底的陷入了被動的地步,只能被陸飛牽着鼻子走。想到這裡,於風不由驚了一身的冷汗。
“於先生,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代表了什麼?”此時,陸飛一臉笑意的問道,“是你心虛了,還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一派胡言!”於風叫道,神色很是慌亂。
陸飛聳了聳肩,道,“於先生,其實我說的已經夠明白了,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於風臉色煞白,氣的說不出話來。原本他們這一方有理,可是現在倒好,反而被陸飛一人扭轉了局勢。
“姓於的,你剛纔不是口口聲聲的污衊我們嗎?”此時,趙金凱等人也都叫了起來,“現在怎麼連個屁也不放了?”
於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