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們兩個可以走了。”陸飛淡淡說道。
劉州和吳老七對視了一眼,卻都是低着頭,沒有離開的意思。
“陸老弟,你當真不處置他們?”白禽皺眉問道。
陸飛笑了笑,道,“白老哥,都是自家兄弟,一點小小的誤會,何必傷了和氣?”
白禽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陸老弟都這麼說了,就算是這兩個小鬼運氣好。”說着,眼睛一瞪,呵斥道,“還不快滾!”
這兩人也不敢猶豫,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待到他們離開之後,白禽微微的嘆了口氣,道,“陸老弟,都是我手下的兄弟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老哥這是什麼話,誤會罷了,何必那麼當真。”陸飛笑了笑。
“聽說陸老弟看上了一個女人?”白禽曖昧的笑了笑,道,“不知此事當真?”
陸飛搖頭笑了起來,“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白老哥。”
“我也是剛纔聽那兩個傢伙說的。”白禽笑道,“卻不知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夠讓陸老弟這麼上心,有時間的話,我倒是想認識一下。”
聞言,陸飛眉頭微微蹙起,心中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白禽這話,是否還有其他的含義?
“白老哥,我在島上無所事事,所以只能寄情在女人身上。”微微沉思片刻,陸飛笑了一聲,道,“希望白老哥可別破壞了我這唯一的愛好。”
白禽笑了起來,道,“君子成人之美,我白某雖然算不上什麼君子,但是也絕對不會去做那小人,陸老弟,你就放心吧,島上別的或許沒有,但是女人,卻稀缺,你要是喜歡,我再送你幾個,如何?”
陸飛搖頭笑道,“白老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暫時這一個,就足夠了。”說着,兩人對視了一眼。
簡略的交談了片刻之後,陸飛便從白禽的住處離開。就在他剛走不久之後,白禽臉上的笑容,很快便被一副殘酷的冷意所代替。
此時,早就離開的劉州和吳老七兩人又返了回來,垂手站在一邊。
白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說說吧,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州道,“老大,那個女人長得的確是有些漂亮,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因爲這個和陸飛發生衝突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州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可惜到後來,我連那女人的手也沒摸過。”
白禽瞪了他一眼,笑罵道,“臭小子,真給老子丟臉,虧你們也都是我白禽的兄弟,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到手!”
“老大,這也怪不得我們啊。”吳老七說道,“那個陸飛,的確是有些棘手,依我看,我還是儘快除掉他,不然的話,留着他,對我們始終是個威脅。”
白禽微微的嘆了口氣,道,“你們以爲我不想除掉他麼?”
劉州一怔,忍不住道,“老大,憑我們的實力,想要除掉陸飛,那還不易如反掌,難道還有什麼難處?”
“難處多了。”就在此時,於風和驚雷兩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白禽“嗯”了一聲,道,“於風說的沒錯,陸飛這人的修爲雖然遠不如我,可是我擊敗他容易,但是要想殺了他,可沒那麼容易。”
“最棘手的是,現在陸飛在島上的號召力很強,那些賤命幾乎都一致的擁戴他!”於風繼續說道,“我們要想動手,有些麻煩啊。”
聞言,劉州忍不住說道,“那我們就難道一直就這麼放縱陸飛?”
吳老七也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老大,這沉船島可是我們兄弟的天下,現在一個外人都囂張成這樣,那讓兄弟們怎麼看!”
白禽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之後,緩緩道,“這個事情我自有分寸,雖然我們要對付陸飛,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那我們還要等多長時間?”驚雷也是有些沉不住氣,島上脾氣最爲火爆的,也就是他。只是最近白禽一直嚴厲囑咐,不準讓他和陸飛發生任何的衝突。因此,驚雷纔不得不忍着自己的脾氣。
只是看着陸飛的羽翼漸漸豐滿,他也終究是有些看不下去,恨不得現在就可以和陸飛動手,打個痛快!
“大家先不要着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機會將陸飛殺個片甲不留!”白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幾人都是聽的熱血沸騰,“老大,什麼時候動手你說句話,我們肯定讓陸飛那小子好看!”
白禽笑了笑,道,“放心吧,肯定有你們報仇的時候!”頓了頓,白禽望了於風一眼,道,“水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賴三很盡責,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於風說道,“老大,水牢裡的那些人,好像並不知道我們在食物裡面放了散功丹,再過幾天,想必他們身上的功力,就完全喪失了,到時候,我們要不要動手?”
白禽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對他們就不必客氣什麼了,之前他們功力尚未喪失,我們還忌憚一些,再過幾天,等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我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先將水牢裡的那些人解決了!”
就在白禽幾人緊鑼密鼓商量的時候,手下的人忽然來報,“老大,外面黑劫求見!”
聞言,白禽眉頭一皺,“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老大,要不要見他?”驚雷問道,“要不我找個藉口,讓他回去?”
白禽搖了搖頭,道,“不必,既然他這個時候來找我,就一定有事,你們先回避一下,我單獨見他!”
衆人點了點頭,都是藏在了船艙的隔壁。緊接着,黑劫便在另外一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黑劫兄弟!”白禽微微一笑,十分禮貌客氣,“快快請坐!”
“白先生不必這麼客氣,這樣一來,反而讓我有些拘束了。”黑劫淡淡一笑。
白禽也是笑了起來,道,“黑劫兄弟,這裡就是你的家,有什麼好拘束的。”
“白先生,客套話我就不說了,這次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黑劫開門見山的說道。
白禽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道,“什麼事情?”兩人目光對視,都是輕微的試探了一下對方。
緊接着,黑劫一笑,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而是問道,“白先生,想必這段時間,你對陸飛,心中很有意見吧?”
聞言,白禽眉頭一皺,隨即閉眼嘆了口氣,緩緩道,“黑劫兄弟,之前我就已經和你說了,陸飛這人,對我來說,是個威脅。”
黑劫笑了笑,道,“白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倒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白禽睜開雙眼,打量着黑劫,問道,“什麼好消息?”
黑劫一字一頓的說道,“陸飛已經開始計劃離開沉船島了,而且,以我對他的瞭解,臨走之前,他肯定會大鬧一場,到時候,目標直指白先生,會是什麼場面,想必不用我多說吧?”
黑劫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就是言明瞭陸飛準備暴動。
白禽雖然也早就猜到陸飛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聽黑劫親口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些驚訝。不過,他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而是淡淡一笑,問道,“黑劫兄弟,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裡聽說來的?”
“怎麼,白先生,你在懷疑我?”黑劫皺眉問道。
白禽搖了搖頭,道,“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要想對付陸飛,我們總要有足夠的證據纔是,不然的話,空說無憑,我就是想動手,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黑劫微微的嘆了口氣,道,“白先生,如果我剛纔說的,都是我一個人的猜測,那你還會信麼?”黑劫的目光,盯着白禽。
白禽沒有躲閃,而是迎上了黑劫的目光,“那就要看黑劫兄弟是否誠心了。”
黑劫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聳了聳肩,道,“白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和陸飛的關係,水火不容來形容,應該一點都不過分。”
白禽手指敲打着桌子,沉吟道,“這麼說,並不過分。”
“是,並不過分。”黑劫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精芒,“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和白先生,還算是同夥了。”
“同夥?”白禽笑了笑,道,“我可不喜歡這個詞,同盟應該更貼切一些。”說着,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是笑聲剛過,白禽臉上的神色,猛地止住,“黑劫兄弟,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應該也很想迫切的離開這個地方,如果陸飛真的打算離開這裡的話,你應該和他聯手纔是,可是你現在卻打算和我聯手一起對付陸飛,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連離開的希望,也沒了麼?”
黑劫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在笑了片刻之後,纔是正色道,“白先生這麼問,是在懷疑我?”說着,黑劫站了起來。
白禽搖了搖頭,道,“黑劫兄弟,我不否認自己是咋懷疑,但是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苦衷,畢竟,事關重大,一步走錯,全盤皆輸。”說着,望向了黑劫,緩緩道,“黑劫兄弟,若是換做你站在我這個位置,想必也會這樣做。”
聞言,黑劫深吸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道,“我是一心一意的來尋求和白先生的合作,如果白先生只是這樣懷疑我的話,那我們的合作,可就進行不下去了。”這話說完,還不等白禽開口,黑劫又道:“而且,白先生這樣做,就是在逼我,我只能倒戈向陸飛那邊了。”
白禽笑了笑,道,“黑劫兄弟,這話就嚴重了,之前我或許有些懷疑,可是到現在爲止,我心中的疑慮,已經消除了,黑劫兄弟就不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