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獸城已經被獸潮包圍,妖獸正從不同的方向攻擊鎮獸城。
人類正和妖獸進行殊死搏鬥,城牆上到處都是人類和妖獸的慘烈廝殺。
鮮血已經將城牆染成了血紅色。人的屍體,妖獸的屍體到處都是。
“不行不行,妖獸實在是太多了,在這樣下去我們根本頂不住啊!”
“頂不住也要頂,我的家人都在北荒,就算死我要頂住。”
“對,死都要頂住。”
“我們凡人沒有退路,我們的父母妻兒親人就在我們的身後,我們不能退也無路可退。”
“殺殺殺…”
比起修士凡人退無可退,所以凡人反而能爆發出更強大的戰鬥力,他們擊殺妖獸的決心更堅定更徹底。
“父親我們現在離開,會不會讓郡主不高興。”城牆上李興膽怯道。
“哼,這一次陛下下了這麼大的本錢,不就是爲了除掉這個廢太子嗎?”李淵冷笑道。
“是啊!只是可惜這一次不能將君家連根拔除,那君伍德竟然認識皇族的人。”張興疑惑道。
“是啊!本來這一次是產除君家的最好時機,但是沒有想到君伍德竟然有皇族這張王牌,我以前還認爲君伍德蠢笨如豬,但是現在看來是我太蠢啊!”李淵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爲了產除君家,前前後後耗費了幾十年,本來就要成功了,但最後君伍德什麼也沒有做,只讓李家的本家帶了一句話,就讓他幾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哈哈哈…可笑可笑,可笑啊!”想想自己幾十年付出的心血付之東流,李淵氣血攻心,瘋癲的大笑起來。
“父親…父親,你沒事吧!”看到父親瘋癲,李興嚇壞了。
“啊…我…”
在李興的叫喊下,李淵好一會兒才恢復了神智。
“父親你沒事吧!”
“呵呵,哎,算了算了,事已至比,我能怎麼樣。還好我們李家這一次總算立了功,本家也願意承認我們這一脈,以後他君伍德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了。”李淵苦笑不已。
他完心計玩了一輩子,最後具被他最看不起的一個人玩了,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父親何必在意,至少父親最痛恨的君魁死了。”看父親無法釋懷,李興勸慰道。
“哈哈哈,對對對…至少從此以後北荒在也沒有君魁這個人了,君魁我和你鬥了一輩子,最後你還不是死在了我前面…哈哈哈…”君魁的死讓李淵找到了一絲慰藉。
“好了,你通知李家所有的人,我們現在就撤離。”李淵笑道。
“是,父親!”
看到父親終於正常了,李興這才送了一口氣,他趕緊從身上取出一塊傳音符牌通知李家的人撤退。
很快在城牆上和妖獸搏殺的李家子弟身上的傳音符牌響了,這些人沒有任何猶豫,一收到傳音符牌馬上就撤,根本不顧及正在和妖獸拼殺的凡人。
“啊!他們退了。”
“怎麼可以,他們怎麼可以現在撤退。”
“李家的人撤退了。”
”現在撤退,這不是故意放棄我們好不容易堅守下來的陣地嗎?”
“李家的人果然不靠譜,要是君家的人,絕對不會臨陣脫逃的。”
“修士真是一羣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他們不會和我們堅守鎮獸城的。”
“兄弟們,他們可以走,但是我們不能走,我們走了我們的妻兒老小也要死,所以死我們也要多殺幾隻妖獸。”
“對,拼了。”
“…”
李家的突然撤退,讓原本固若金湯的一段城牆出現了漏洞,妖獸趁機攻上城牆。
雖然剩下的凡人士兵拼命抵擋,但是凡人根本不裡妖獸的對手,很快更多的妖獸通過這個漏洞涌上了城牆。
“啊!怎麼會事,妖獸怎麼都衝上來了。”
“李家,是李家,是李家撤退了。”
“這羣王八蛋瘋了,這次獸潮由於大部分獸羣都被君家阻擊在一線天,現在只要我們堅宇城牆,就能殺退獸潮,他們李家爲什麼現在撤退。”
“狗 日的李家,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坑啊!”
“…”
出現了漏洞,頓時大量的妖獸涌入了城牆上。
這一下頓時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其他世家的修士措手不及之下損失慘重。
“主人不好了,李家逃走了,城牆守不住了。”鎮獸城郡主府中塔樓上,廢太子正在觀看城牆,不用下人說,廢太子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城牆上發生的事情。
“呵呵,我弟弟果然老謀深算啊!”雖然城牆已經被破,但是廢太子且很平靜。
“主人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呵呵,既然城牆破了,那我的命也到了,我倒是要親眼看一看我的弟弟會用什麼方法來殺我。”廢太子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雖然害怕,但也有心理準備,並沒有驚慌失錯。
他現在只想靜靜的等着,等着自己的死。
死很可怕,但如果活着是一種折磨,那死就是一種解脫。
“主人,我們逃吧!”
“逃,往那裡逃,我那個弟弟既然要殺我,我往那裡逃都是一死,而殺我的人有可能是一個士衛也有可能是一個宮女,反正我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是我弟弟的人,他們誰都可以來殺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控中,我們又能逃到那裡去。”廢太子呵呵笑道。
“這…難道我們只能等死。”
“死…呵呵,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有人在惦記我呢!”廢太子長長的疏了一口氣,眼睛看着城門口,很是不甘心。
“主人我們可以去找富貴樓的主人,富貴樓的主人是大能修士,只要他願意庇護你,你就不用擔心二皇子呢!”
“呵呵,小李子你太天真了,我不過是一個廢太子,富貴樓的大能修士憑什麼庇護我啊!而且今晚他們根本不會允許我離開城主府的。”廢太子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這也許是他唯一的生路,但是他現在連富貴樓的主人是誰,到底是什麼修爲什麼勢力都不知道,談何讓其庇護啊!
“可是…”
“好了好了,小李子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我從小一起長大,雖爲主僕實爲朋友,你還年青,他們不會爲難你,你現在趁亂離開,好好活下去吧!”
“不,主人我不走,我一個孤兒,在這個世上除了主人你,沒有一個親人,如果主人沒有了,我一個人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哎…小李子…”
“…主人…”
主僕兩人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