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頭嘆了口氣，看着地上七竅流血的陸天明，臉色有着自責，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想到這次的實驗居然會引發罕見的精神爆炸。
雖然在做實驗之前怪老頭已經做好了防禦手段，但是那是針對於物理性的，像這種精神性的防禦手段並沒有做，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發生，畢竟像這種精神爆炸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如果不是在自己博學多廣，一般人還未必知道精神爆炸呢。
雖然在剛剛爆炸的瞬間，怪老頭立刻佈下防禦抵擋大部分的精神衝擊，但剩下的餘波也足以將一個普通人震成白癡，說實話，怪老頭已經有想要收陸天明爲學徒的想法，根據這幾天的考驗，無論是品性上還是意志上，陸天明都很符合怪老頭的標準，甚至有過之而不及，不然也不會帶陸天明進來自己真正的實驗室了，但可惜似乎上天並不如願。
雖然已經知道陸天明是必死無疑的了，但怪老頭還是走進去看下陸天明的情況，如果不親眼看到，即使是怪老頭也不會死心的，更何況這是神奇的世界，也許會有奇蹟也說不定。
怪老頭伸出右手，幾乎是伸手的瞬間，手裡就已經閃爍着白光，瞬發，只有對這個魔法瞭解到極高的程度或者是高等級的魔法師使用低等級的魔法時纔有可能發生，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可以說明怪老頭的魔法造詣不一般，三級的偵察術已經到了隨手即來的程度。
“似乎還活着，難道是被震成白癡了，能在這種程度的精神衝擊下活下來，那自身原本的精神力絕對不差，是個鍊金的料啊，可惜啊”怪老頭臉色遺憾的說道。
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不過怪老頭還是繼續偵查下去，如果意志受傷不嚴重的話，憑藉怪老頭的手段，說不定還有救，但也只是不嚴重而已，並不是不想去救，而是無能爲力，意志本來是玄而又玄的東西，即使是怪老頭自己也談不上很瞭解。
“這是……怎麼回事，意志雖然受到相當嚴重的創傷，但是居然還保持完整，這簡直是奇蹟，居然能在不亞於二級魔法威力的精神衝擊保持完整的意志，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魔法師，哪怕是見習魔法師也會對這種精神攻擊有着少許的免疫，再加上精神力比一般人強，從而才能保持完整的意志，雖然會受到嚴重的創傷”怪老頭有些疑惑的看着陸天明自言自語“還有第二種就是他身上有專門防禦精神衝擊的鍊金道具了，不過……我剛剛卻沒有感到他身上有魔法波動啊”
雖然怪老頭在自言自語，但手上的速度卻不慢，從戒指裡拿出暗金色的瓶子，臉色肉痛的的將瓶子對準陸天明的嘴巴小心翼翼的滴了一滴銀白色的水滴，罵罵咧咧的說道“便宜你這混小子了”
如果有四級的魔法師在，一定會大呼“暴殄天物”，這可是聖蓮之水，那可是精靈族裡的神物生命之樹醞釀出來的精華，可以幫人脫胎換骨，洗滌身體的雜質，讓身體更加強壯，還能讓意志變得更加的凝固，精純。
基本上服用聖蓮之水的劍士或者魔法師都比同級別的強上一線可見這東西的珍貴了，聖蓮之水即使是在侯爵家族裡也是幾十年纔有一滴的寶貝，一般都是拿來給繼承人使用，即使是公爵家族也絲毫不多見。
畢竟精靈族的身份擺在那裡，要問西亞大陸那些種族最團結，精靈族絕對可以排在前列，而且精靈族本身就是天生的魔法師，哪怕只是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小女孩說不定就有高級甚至大魔法師的實力，就從這些已經足以威懾大部分的人，不過正所謂物有所長必有其短，就像龍族一樣，精靈族的人口一向都不多，即使是最鼎盛的時候也不過十萬多人而已，不過要是精靈族像人類那麼多，又既會隱居在森林裡？
怪老頭也是沒有辦法，因爲他身上根本就沒有醫治精神力的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怪老頭也不會這樣做的，聖蓮之水作爲“生命”之樹醞釀的精華怎麼會沒有醫治傷勢的功能，不過聖蓮之水主要值錢的地方在於洗滌身體，如果不是受到些特殊的致命傷勢，在洗滌結束後，都會恢復，從古到今還真沒有人用聖蓮之水來治療過，畢竟這不是一個級別的藥了，一滴聖蓮之水可以買下整整一百種治療陸天明傷勢的藥。
聖蓮之水雖然逆天，不過卻是有着限制，聖蓮之水的洗滌能力只對四級以下的纔有用，對於那些絕世強者來說，這種東西的價值也就用來培養後代而已，對於自己反而沒有多大的用處。
怪老頭也只能嚥下這口惡氣，只能自我安慰的說道“反正以後也要給這個小兔崽子用的，現在給也沒什麼”
聖蓮之水的能力果然逆天，換做正常的情況，陸天明估計要躺上兩三年的傷勢，僅僅只是那麼短的時間，陸天明就已經恢復過來，睜開眼入目的是怪老頭的臉龐，陸天明頓時一個鯉魚大翻身躲到牆角去，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任誰剛一睜眼就看見一個折磨自己的老頭，絕對會被嚇到。
“看樣子恢復的還不錯嘛”怪老頭看見陸天明這副模樣，點了點頭說道，隨後用着認真的神色看着陸天明“小傢伙，說實話，你有沒有學過魔法”
“魔法，怎麼可能，我連魔法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啊”陸天明平穩了自己的情緒，疑惑的回答道。
“那你怎麼能抵擋精神衝擊，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怪老頭疑惑的自言自語。
“等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爲什麼會無緣無故暈倒”陸天明揉了揉還有些發痛的頭，剛剛那眼前像是鏡子般破碎的場景讓陸天明還歷歷在目，這種世界末日的錯覺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心裡，強大，不—比強大更爲可怕，簡直是讓人絕望的力量。
怪老頭並沒有回答陸天明，他還在想爲什麼陸天明可以擋下精神衝擊，他剛剛已經有偵查術確定了陸天明身上確實沒有抵擋精神衝擊的鍊金道具，而且陸天明剛剛也說自己沒學習過魔法，那是什麼原因讓陸天明頂住這股精神衝擊的。
“難不成……這不可能”怪老頭似乎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這種天賦，簡直不可能發生，雖然理論上是可以成立的沒錯，但是……這件事即使是神也做不到啊”
其實，除了帶有抵擋精神衝擊的鍊金道具或者是魔法師可以抵擋這股精神衝擊以外，還有一種可能可以抵擋，但是這種可能簡直不可能發生，所以讓怪老頭下意識的忽略了，因爲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不亞於一個普通人完成屠龍來的差。
每個人的精神力都是不一樣的，對於一些弱智或者精神病的人來說，精神力會弱些，而對於意志堅定的人來說，精神力會強些，但也有些精神力一出生就很強的天驕，總而言之，精神力的強弱似乎是註定的，即使是後天練就堅如磐石的意志也只能或多或少的提升一點。
不過精神力再強終究還是在普通人的範圍內，自古以來，還沒有一個人的精神力在沒冥想前就達到能達到魔法師的程度，哪怕只是見習魔法師，所以怪老頭纔會下意識的認爲陸天明死路一條，但是如果假如陸天明的精神力達到了見習魔法師的程度呢。
沒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說得通，儘管它確實有些天方夜譚，如果這個設想沒錯的話，怪老頭就見證了一個奇蹟的誕生。
是的，奇蹟，陸天明很有可能打破了魔法理論上的枷鎖，怪老頭想到這裡，心裡頓時就是一陣激動，饒是怪老頭擁有逆天的實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顫抖的拿出一枚水晶球。
“小……傢伙，把你的手放上去”怪老頭居然罕見的語無倫次，雖然有點疑惑，陸天明還是聽話的將手放上去。
幾乎是在手放在上面的瞬間，水晶球就爆炸了，嚇得陸天明後退了幾步“這是怎麼回事啊”
“爆了，我xxoo爆的太好了，天才啊，史無前例的天才啊”怪老頭激動的抱着陸天明大叫道。
這個水晶球沒有什麼功能，有的只有測試精神力而已，但是這個水晶球適用的標準只有普通人，一旦魔法師測試，水晶球就會爆炸，即使是見習魔法師也不例外，而眼前水晶球的殘渣告訴了怪老頭一件事陸天明的精神力達到了魔法師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