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鹿九九就是知道霍司夜不想走路所以才這麼說的啊!他越是不想做什麼,她就越是想逼他做什麼。
“你真的該走了!”鹿九九看着霍司夜一臉的認真。
霍司夜看着鹿九九認真的表情,知道鹿九九這是真的在驅趕自己了,哪怕再有千不甘萬不願,霍司夜也只得站起來慢慢地走了。
“我送你到門口,你走快點兒跟上我!”鹿九九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霍司夜!
她的眼神成功把霍司夜本就敏感的心又多割出了一道傷口。霍司夜咬着牙,勉強控制着自己抽氣的聲音艱難而堅定地朝着門口走去,突然,一顆石子打亂了霍司夜的步伐,讓他一步就整個人都朝前面的鹿九九飛過去了。
鹿九九明明之前就感應到了身後的霍司夜摔倒了,但是她並沒有躲,直接算好了霍司夜掉下來的位置,盡情地讓他摔倒在自己身上。
她想的就是他跟自己有肢體接觸,這樣才方便她投另外一種毒啊。
霍司夜把鹿九九撲到在第的一瞬間,覺得自己完蛋了,九九肯定更討厭自己了,他默默的在心裡爲自己點了根蠟燭。
在接觸到鹿九九的一瞬間,霍司夜又覺得,再次這麼近距離地問道鹿九九的體香,真的太幸福了,整個人都享受着鼻尖埋在鹿九九頸間的感覺。
鹿九九則是抱怨地說了一句:“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雖然我們什麼都做過了,但是那畢竟是過去,你現在這樣,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隨便的女人了嗎?”鹿九九有些控訴地轉頭看向霍司夜,那泫然欲泣的眼神,再次讓霍司夜開始內疚。
他笨拙地想要伸出手給鹿九九擦眼淚,卻被鹿九九敏銳地躲開了,然後,鹿九九用手死死地抓住了霍司夜的手。
一瞬間,霍司夜覺得有什麼東西像是突然鑽入了自己體內一樣,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一條毛毛蟲鑽進自己血管裡面跑來跑去的那種感覺。
很快,霍司夜很快就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麼了,因爲自己在嘗試着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彷彿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噼裡啪啦的。
但是霍司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骨頭會這麼脆弱,仍然堅持着控制自己從地上站起來,發現腿骨好像已經徹底碎了,根本無法支撐她好好地站立在那裡。
所以,鹿九九和鹿嬌嬌能夠看到的場景就是霍司夜就像是在跑步機上一樣,兩隻腳用力地邁得很快,想要讓自己平衡,讓自己不倒下去,可是全身上下的骨頭就跟玻璃一樣,不停地變碎的他最終還是平衡不了自己,在多次掙扎無果後,終於直直地倒了下去。
鹿九九看他總算倒了下去,便讓暗月把霍司夜拖着扔出了鐵門外。
如今,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霍司夜那些守在外面的手下們因爲有了上次的經驗,所以覺得看到霍司夜被甩出來已經完完全全能夠接受了,直接按照之前的方法,把霍司夜擡到了車上,然後送回去。
霍司夜被這些人擡的時候都感覺別人稍微一動,自己骨頭都要碎幾根,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直接把剛纔在鹿九九那裡受的委屈通通發泄在自己屬下身上,暗暗心想,等這幾天藥效過了,他一定要把那幾個擡他上車的人發配到沒人的地區改造半年再送回來。
等霍司夜離開後,鹿嬌嬌纔有些興奮又解氣地問鹿九九:“九九啊!你用在那個霍司夜身上的是什麼藥啊?”
鹿九九笑着回答:“茶裡的藥是全身疼痛藥,一邊喝茶,藥效就會從腳那裡蔓延上來,他會感覺越來越疼越來越疼……
而第二種藥是我手上的,也是我今天剛剛研製出來的,這個藥又名瓷娃娃,顧名思義,喝了這個藥,就會跟瓷娃娃一樣,變成一個易碎品,甚至當事人還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說到這裡,鹿九九想起霍司夜剛纔那隱忍着難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又解氣。
霍司夜是在三天後才度過藥效的,這時候,正好他和黑暗異能者護法凌霄直接商議的合作出了些問題。
這是霍司夜和凌霄時隔這麼久第二次見面,不過這次霍司夜和凌霄的見面不止是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從內而外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的肖影,不出所料,霍司夜第一眼看到肖影就把她完全當成不認識的人了,因爲他確實不認識。
霍司夜如今剛剛受了鹿九九那些藥的幾次摧殘,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霍司夜談判時的氣勢。
“凌霄,我想我們之前簽訂協議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個協議是你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兄弟情義來換的,別的東西一律免談!我想這一點你是很清楚的!”霍司夜說話的口氣完全就是不容置疑。
凌霄身旁的肖影看到這樣掌控大局又有氣勢的霍司夜,忍不住在心裡感慨,只有霍司夜這樣的人中龍鳳才配得上自己,至於凌霄,就只配給自己當一個墊腳石。
但是如今的肖影在吃了那麼多次虧後,也知道做事不能急躁,所以她並沒有表現地對霍司夜有多感興趣的樣子,而是全程跟透明人一樣冷着臉坐在那裡。
凌霄在霍司夜說了那麼多後回了一句:“司夜,這次我來找你談,不是爲了向你提新的要求的,我知道,我們兩方最近的合作出了一點小問題,但是我們自己內部有解決問題的方案,不需要你的幫助也可做到!”凌霄一邊說一邊看着肖影。
霍司夜也隨着凌霄的目光,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了肖影身上:“所以,她就是你說的辦法?”霍司夜有些不信地看着凌霄。
凌霄卻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她就是我說的辦法!她比我在用人和管理方面有經驗得多,以後黑暗異能者跟你的合作就由她來全權負責,相信跟多東西會好轉了。
另外一方面,我也知道,當我用兄弟情義換這筆交易的時候,我們之間已經完了,反正我們身在兩個不同的陣營,遲早會對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