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雯姐,你說什麼?周小虎從看守所跑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王易行驚愕的看着羅雯道。
“應該是昨天半夜,我也是下午才接到的消息!周小虎似乎對你有很深的仇怨,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羅雯勸道,她可沒有忘記王易行差點死在周小虎手中的事實。
儘管王易行已經成爲了羅通的親傳弟子,但是她卻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王易行的實力已經提升到足以和周小虎對抗的程度了,所以提醒是必須的。
“昨天半夜?”王易行心中一動,似乎昨天自己忽悠了徐秋譚一頓,說周小虎將他供認出來了,結果晚上週小虎就跑了,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吧?
“沒錯,就是昨天半夜!”羅雯點點頭,滿臉疑惑的道,“要說也真奇怪,周小虎跑了也就跑了,居然還殺死了看守所的所長,要不是他換了衣服,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逃出去!”
“這樣啊!”王易行心中頓時瞭然,一般情況下週小虎和看守所的所長是根本不會有接觸機會,顯然那個看守所的所長是要對周小虎不利,才讓周小虎抓住了一絲機會,跑了出來。
“羅雯姐,有沒有可能是那個看守所所長要對周小虎不利,這才讓周小虎抓住了機會呢?只是讓我奇怪的是周小虎和那個看守所所長應該不會有什麼過節吧?”王易行稍稍提醒道。
“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去處理的!記住,千萬別向外傳,否則的話寧海亂起來就麻煩大了!”羅雯說完便離開了,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周小虎抓拿歸案,她可沒有時間和王易行閒聊,提醒他一下已經是羅雯所能做的極限了。
眼見着羅雯的瑪莎拉蒂跑車絕塵而去,王易行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徐秋譚,你這次真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
王易行很清楚周小虎是什麼樣的人,這傢伙睚眥必報,以他的本事絕對能夠從那個死去的看守所所長的口中得知一些什麼,自然不難查出幕後主使者是誰,如此一來他肯定會對徐秋譚下手,這倒是省了王易行一番功夫。
自從周小虎逃出了看守所的消息在警察局內部傳開後,整個寧海的警察系統都全力運轉起來,在各個交通要道,車站,碼頭,機場不時的能看到一隊一隊的警察巡邏,看到可疑的人都要上去盤問一番。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寧海居民的疑惑,但是他們卻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周小虎如此的危險,警察如果不是傻子的話,就不會將周小虎逃脫的消息透露出來。
如此三天之後,寧海的警察們忙的焦頭爛額,卻依然沒有找到周小虎的蹤跡,漸漸的警戒有些放鬆下來,不少人都認爲周小虎早就逃離了寧海,甚至於連羅雯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要知道從周小虎逃脫,再到警察發現看守所所長死在看守所這期間可是過了十幾個小時,周小虎如果想要離開的話,絕對有足夠的時間。
這三天的時間,警察們已經將整個寧海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能找到周小虎,這正好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不過有一個人卻不這麼認爲,他就是趙景泰。要說趙景泰這幾天還真是過的提醒吊膽的,好不容易將他和看守所所長聯繫的線索掐斷,卻還要擔心周小虎會突然殺上門來。
於是乎這幾天他嚇的連家門都沒敢出,周小虎的兇悍他早就見識過了,他可不認爲自己是周小虎的對手。
在他看來,他的家裡應該是比較安全的,他住的可是市政府的家屬大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站崗,周小虎想要混進來根本就不太可能。
第四天一早,趙景泰一如往常的向警局請假在家休息,正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陡然間家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卻原來是身在醫院的趙青突然見病情加重了,趙景泰這下子是徹底的坐不住了。
趙青是他的侄子,他並沒有子嗣,從小就將趙青當親生兒子,十分的看重。現在趙青病情加重,他自然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可不希望白髮人送黑髮人。
儘管周小虎的威脅還沒有解除,他還是無法拋下趙青不管,思前想後他決定去醫院一趟。
進了病房,看到躺在病牀上人事不省的趙青,趙景泰激動的死死抓住主治醫生的肩膀怒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嗎?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我也不知道!”主治醫生被趙景泰的兇狠的表情給嚇到了,哆哆嗦嗦的道,“幾個小時前他還是好好的,可是就在一個小時前,他突然發生了強烈的痙攣,呼吸也開始衰竭……”
“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經過我們的全力搶救,他的身體機能已經基本恢復,只是從此怕是要成爲植物人了!”醫生遺憾的道。
“植物人?植物人!”趙景泰突然感覺天塌了下來,趙家只有趙青這根獨苗,如果他一輩子醒不過來,趙家就等於是絕後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花多少錢,一定要把他喚醒,不然我就要你陪葬!”趙景泰激動的道。
“您放心好了,我們會盡力的!”主治醫生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很能理解趙景泰的心情,自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再重複一遍,不是盡力,是一定!我趙景泰說到做到,你最好不要懷疑我的話!”趙景泰見主治醫生一副平淡的表情,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惡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
“我……我……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他喚醒!”主治醫生被嚇的不輕,趕緊保證道。
“這還差不多!滾!”趙景泰送開醫生的衣領,走到趙青的牀前,看着躺在病牀上昏睡中的趙青,心中很不是滋味。
主治醫生見趙景泰向着病牀走去,慌慌張張的向着病房外跑去。
他還沒有活夠呢,可不想現在就死。最近華夏出現的醫患糾紛實在是太多了,動不動就有患者或者患者的家屬將醫生砍死的事件發生,這些做醫生的早就人心惶惶了。
趙景泰拉過一張椅子坐到病牀前,拉着趙青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輕聲道,“小青,你放心!叔叔一定不會讓你就這麼睡一輩子的,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讓你醒過來!你要相信叔叔!”
可是躺在病牀上的趙青根本沒有任何的聲息,彷彿一具屍體一樣,這使得趙景泰的心中越發的心痛,眼中隱隱閃現出淚花。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拿着一個金屬託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擺放着兩隻吊瓶和一隻輸液器。
“先生,我該爲病人輸液了!麻煩您讓一讓!”醫生對坐在病牀邊的趙景泰道。
趙景泰這才微微擡起頭,向着後方退去,這件病房內擺放着兩張病牀,病牀間的空隙很小,趙景泰如果不讓開,醫生根本沒辦法爲趙青輸液。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趙景泰就感覺腰間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頂住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不許動,不然我弄死你!”
趙景泰驚愕的看着面前的醫生,稍稍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朋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先把那東西拿開行不行?”
他分明感覺的出來,頂着他腰間的是一隻圓柱形的東西,根據多年的經驗,第一時間他就明白那是手槍。
“誤會?趙局長,你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嗎?”醫生突然一把拉下口罩,頓時一張讓趙景泰驚恐欲死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
“周小虎,是你!你沒離開寧海!”趙景泰低聲驚叫道。
“沒想到趙局長的記性還不錯!居然還記得我周某人,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周小虎微微笑道,只是在趙景泰的眼中,他的笑容卻顯得異常恐怖。
“哪裡,哪裡!周兄弟是幹大事的人,我趙景泰怎麼會不記得周兄弟呢!不知道周兄弟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需要我幫你離開寧海?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證你安安全全的離開!”
趙景泰現在只能期望周小虎並不知道是他指使看守所的所長去殺周小虎的,那樣的話他或許要有一線生機。
“離開?哼!我周小虎如果想離開,根本沒人能攔得住!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說吧趙局長,我周小虎哪裡得罪你了,你居然要弄死我?”周小虎微微冷笑道。
“誤……”會!
“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在我面前說假話的結果……哼哼!”周小虎打斷了趙景泰的話,手中的手槍頂了一下趙景泰的腰。
嚇的趙景泰慌忙叫道,“周兄弟,你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有什麼話就快說!否則別怪我周小虎心狠手辣了!”周小虎冷笑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不過你必須保證不傷害我!否則我一句話也不會說的!”趙景泰死到臨頭了,還在和周小虎講條件。
“居然敢和我講條件?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哦,我差點忘了,趙局長視死如歸,並不怕死。不過……”說着周小虎突然將手中的金屬託盤丟在了牀上,掏出了另外一直手槍,指向躺在牀上已經成了植物人的趙青。
“你要幹什麼?別傷害他,有什麼衝我來!”趙景泰激動的低吼道,他是不怕死,但是趙青卻是趙家的獨苗,他可不希望趙青出什麼事。
“我的耐心有限,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千萬不要傷害小青!”趙景泰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徹底的交代了一遍,“我都說了,你可以放了我和小青了吧?”
“放了你們?嘿嘿,你覺得我周小虎是那種斬草不除根的人嗎?”周小虎的臉上寫滿了殘忍的笑意,緩緩的逼近了趙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