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灌醉林浩,反而自己先酒力不支的趙瓊玉被林浩帶到了酒店。一晚上都感覺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會兒噁心想吐,一會兒又口乾舌燥的,一晚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她其實睡得也不是很沉,總是感覺不安穩,而且身邊一直隱隱約約有人在忙來忙去的。
所以,早上醒來的時候,纔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她一腳將跟自己睡在同一張牀的林浩給踹了下去。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林浩這小子對她肯定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想聽他解釋,就直接甩手走人了。當時心裡還感覺到挺委屈和失望的,本來以爲林浩會是個與衆不同的人,不會像那些男人一樣只惦記着怎麼盤算她。
一路氣鼓鼓地回到了家裡,趙瓊玉立馬在客廳裡猛灌了兩杯水下去,才覺得口裡沒那麼幹了。然後她又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全是一股酒味加酸酸的嘔吐物質的味道,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聞着才令人作嘔,難怪剛纔的出租車師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她,還一副嫌棄的樣子。
趙瓊玉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脫了下來,一股腦地都塞到了洗衣機裡,然後走進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奇怪的是,洗澡的過程中,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痕跡,也不像是被林浩給輕薄了的樣子。
將自己收拾乾淨後,趙瓊玉倒頭就睡在了自己的牀上,蒙着被子。
她試圖回想昨晚在酒吧喝酒之後發生的事情,細想之下才發現,她對昨晚的事情其實還是有一點兒印象的。剛纔在酒店裡太激動了,理所當然地就認爲林浩對她趁人之危,肯定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仔細回想過,也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去解釋。
趙瓊玉一點一點地拼湊自己的記憶,能大概將事情的經過給結合還原。
她記得自己在酒吧裡找各種藉口想要灌倒林浩,最後反而被林浩給灌醉了,然後她就感覺自己腳下輕飄飄的,意識還算清醒,可就是身體和語言不聽自己的使喚。一番折騰過後,林浩確實是出於無奈才把她帶進了酒店。
最關鍵的是,她記得她吐的很厲害,牀上地上到處都是,還嚷着要喝水,要脫衣服之類的。都是林浩一個人跑前跑後地幫她收拾清理,還給她端茶送水,守在她的牀邊。
想起一切後,趙瓊玉感覺自己過於魯莽了,不應該那麼輕易地就把林浩往壞處想。不過,她更是驚訝於林浩昨晚好心照顧了她一整夜,居然沒有趁機禽獸一番,這是最出乎她意料的事。
回想之前她遇到的那些男人,見了她都是如狼似虎的,幾乎無一例外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從小到大,她雖然在家世背景還有成績方面都不算是最好的,但她卻是在班集體裡最受歡迎的,特別是男生,因爲她擁有傲人的身材和可人的長相。也曾經因爲這個,在學校引起了各種轟動事件。
趙瓊玉還記得當年學校裡有個被稱爲全校男神的一個學長向她告白了,她當時是比較高傲的那種,對那種所謂的白馬王子無感,所以當場就拒絕了那個男生。
沒想到這件事傳出去之後,那些平常視校草爲男神的女生就聞訊趕來找她,還帶着一幫社會上的不三不四的青年一起將她堵在了校門口。
趙瓊玉當時想的就是這下完了,嘚瑟過頭了,她知道這類女生最討厭她這樣的自視清高的人,恐怕難逃一劫了。
令人覺得狗血的是,居然半路又殺出了另一幫人,號稱是校草派來的她的護花使者。兩隊人馬鬧的不可開交,現場打鬥了起來,而趙瓊玉則趁亂從旁邊溜走了。
從那之後,一直到畢業都有各色各樣的她沒見過的人自稱是護花使者,但確實是一直幫她,保護她,雖然不是出生於千金之家,卻擁有着千金般的待遇,也是讓一衆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恨得牙癢癢。
也是因爲這段輝煌的讀書時代的經歷,才讓趙瓊玉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優勢,並且學會利用它來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當然並不是不自愛,不擇手段的那種。
出身社會工作之後,趙瓊玉更是見識了現實社會對長相身材俱佳的女孩子的接納程度和寬容程度。
憑藉着自己的長相優勢,和具備的專業技能,趙瓊玉的工作之路也走得很順利。平時還能得到來自男同事和領導的各種照顧。她也漸漸地學會了巧用自己的優勢,在情場和工作上都混的來去自如。
所以,趙瓊玉一直都是一個自信的,獨立的的女人。但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林浩這樣對她無動於衷的男人,她不禁有些疑惑:是年齡差的原因嗎?還是我已經對林浩這年代的男人失去吸引力了?我老了嗎?
想到這個問題,趙瓊玉突然自己嚇一激靈,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因爲她覺得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趙瓊玉猛地從牀上翻了起來,趕緊去梳妝鏡面前照了一下:緊緻白皙的皮膚,炯炯有神的雙眸,高挺俏麗的鼻子,性感誘人的紅脣,眼角處也沒有所謂的魚尾紋,身材也沒有變形,還是前凸後翹的。這樣的自己,趙瓊玉覺得挺魅力四射的,而且她比林浩也大不了幾歲,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差距。
趙瓊玉又放心地回到了牀上,繼續躺着。其實林浩剛進酒吧,看到她的一剎那,眼神裡滿是驚豔,甚至還呆愣了好一會兒。
趙瓊玉心想:他還是對我有所觸動吧?在酒店房間裡,林浩看着我的時候,眼神裡感覺快要竄出火苗了,抱着我的時候,他的呼吸都變得沉重了。
“但是他明明有機會爲什麼沒有按自己的意願來呢?”如果他真有那樣的心思,按理說是該對她有所行動的。
趙瓊玉一陣凌亂之後,回想起了往日跟林浩相處的種種,嘴角露出了不經意的笑,不就因爲這樣才覺得他特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