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許強昂然而立,漫不經心地看着對面的劉雲東說道:“出手吧,否則你沒有任何機會。”
許強那副樣子,明顯藐視了劉雲東。劉雲東怒極反笑,不過倒是沒有拒絕。他是混黑道,雖然性格上有個愛出風頭的缺點,不過,他的優點也是相當大。能贏的,要追求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機會。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成全你。”許強怒吼一聲,五指捏拳,青筋暴起。
一個墊步,他合身衝向許強,所有力量悉數灌進拳頭中,一拳轟出,兇猛剛烈。許強沒有躲閃,一動不動地迎接着拳頭。
一些人矇住了眼睛,這一拳打過去,即便不斷骨頭,只怕也會受傷不輕。劉雲東太厲害,出拳時竟然帶着呼嘯聲。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許強,與劉雲東這種猛男單挑這不是自取其辱?
“好耶,東哥,揍死他,打死他。看他還敢不敢詐騙我們公司的錢。”黃四越很高興在這裡遇上了劉雲東,別看劉雲東長得斯斯文文,可是,下手比赤虎還恨。
這一拳之下,許強絕對會飛起來,悲慘地摔在地上。
嘭!
一聲悶響!
在一道道震撼的目光下,人的確如黃四越所想飛了起來。可是,這個人卻不是許強,而是劉雲東。
劉雲東一聲慘叫,倒飛向後,撞擊在牆壁上,然後從壁上反彈而下,摔了下來。
現場一片死靜,半晌後,一個人自言自語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心中也是問好,他們只看見劉雲東攻擊許強肚子。可是,還沒有碰到,他就忽然間向後倒飛,撞在牆上。看上去,就像是被高速公路上行駛的貨車撞了一樣。宋寓言背後站着的老者一直閉着眼睛,可是,當許強出手時,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黃四越目瞪口呆,爲劉雲東吶喊助威的嘴巴一張一張的。他不敢置信,那麼強大的劉雲東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原本他爲劉雲東祝賀的臺詞都準備好了,可是,現在看來不用了。劉雲東,已然敗了。
秒敗!
“你,你……”劉雲東滿臉惱怒,他想要站起來,可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尤其是右臂毫無知覺,已然斷裂。
“想要站起來?我成全你。”許強漫不經意地走上前,一腳踢在劉雲東身上,劉雲東立刻拋了起來。
等劉雲東落下後,許強立刻補上一腳。於是,劉雲東又是拋了起來。等他再次墜下,許強又是向上踢一腳。
如此反覆,毫不留情。每一腳,都會讓劉雲東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痛苦銘心。整個酒店第三層,迴盪着淒厲的慘叫。
人們看着劉雲東像個皮球一樣拋上拋下,只感覺頭皮發麻,震撼至極。奇怪的是,在這種劇痛下,劉雲東卻難以昏迷,只能不斷被踢打。
青山安保公司那些保鏢與黃四越看傻了眼,把一個人踢得像是皮球一樣拋上拋下,這得多大的力氣?這傢伙未免太強了。
一時間,他們被震住了,沒有上前去幫忙。
嘭!又是一腳踢出,劉雲東向上飛了起來。許強漫不經心地上踢,可是,心臟忽然猛地震動了一下,黑眸中涌現出一片血紅,在血紅中,只見一個看不清楚容貌的生物昂頭咆哮。剎那間,許強殺意暴漲,踢出去的腳青筋鼓脹,肌肉蠕動。
看着軌跡,這隻腳踢的是劉雲東的腦袋。
眼看着腦袋即將踢爆,劉黃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爲大哥
求情:“許強,求求你。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放過我大哥一馬。”
許強渾身一震,眼中的血紅立刻消退,他在最後一刻收回了死亡一腳。劉雲東,已然在鬼門關上走了一趟。
“你們還在幹什麼,黃四越,還不趕緊上。”劉雲東暴怒,在這麼多同學面前被人狂揍,他今天要弄死許強。雖然震驚許強的力氣,可是,他們人多。再厲害的人,也戰勝不了羣毆,這是黑道法則。
“這……你們還不趕緊上,不用怕,我們人多,有傢伙。”黃四越猶豫了一下,然後壯膽似得吼道。
這些保鏢以前全部都是混黑道的,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雖然畏懼許強,但是更畏懼沒飯碗,他們相互看了眼,隨即,咬着牙、揮舞着鋼管衝向許強。
在柳曼的尖叫聲中,一根鋼管從背後橫掃向許強。許強冷笑一聲,迎着呼嘯而來的鋼管反手搶過,接着轉身,鋼管劈下。
咔嚓一聲,這個黑衣保鏢頓時斷掉了右臂。他抱着右臂,慘叫着倒在地上。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間,許強面前兩根鋼管瞬息而至。
啪!
許強用鋼管橫架住攻擊,然後,用手揮出兩拳。砰砰!兩個保鏢的墨鏡立刻破碎,鼻子流血,整個人暈頭轉向地倒下去。其中一個恰好倒在了黃四越肩膀上,黃四越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他。
“上,打死他。”一個保鏢吼道。
一根根鋼管劈頭蓋臉地遞過去,左右夾擊,許強左掃右擋,閃轉騰挪之間避過了重重攻擊。可是,一根陰險的鋼管從背後死角悄然而至,許強彷彿後面長有眼睛,看也不看把鋼管反手格擋。
鐺!
一聲脆響,那個偷襲的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三步。許強舉步追上,迎着對方的腦袋斬下。他雙手舉管架住,可是,許強的力氣太大了。這個人滿臉駭然,虎口直接被震裂流出涓涓鮮血,他不斷後退,直至背脊抵住牆壁
“僅有這點力量?”許強加力,對方的鋼管肉眼可見的彎曲,對應的是,鋼管發出乾澀的聲音。
接着,許強連帶着彎曲的鋼管砸在他頭上。一聲慘叫,這個人倒在了地上,頭破血流,昏迷了過去。
柳曼看得滿眼是小星星,原本她還在爲許強擔心。可是,現在看來擔心的應該是對方。許強太強大了,速度迅猛,力道強大,一根鋼管在手彷彿奧特曼附體。無論是誰,也承受不住他一擊。
只要中,不是斷骨,就是昏迷。
不過兩三分鐘,二十多個保鏢倒下了三分之二有餘,一片哀嚎。只剩下七八個膽小的丟掉武器,抱着頭蹲在牆邊,瑟瑟發抖,恐懼不已。
許強也不屑收拾他們,走到表情呆滯的黃四越面前,含笑道:“黃經理,我是騙子?”
“呵呵,你是好人,菩薩不及你萬分之一,比佛祖高大一萬倍。怎麼可能會是騙子?其實,其實……這就是個誤會。”黃四越滿臉冷汗,臉上、臀部以及胸前大腿的肉顫抖個不停。許強微笑,在他眼裡比惡魔還恐怖。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怎麼能打,而且手段狠辣,出手不留情面,輕則斷骨,重則昏迷。
一直以來,黃四越以爲許強就是個普通人。
“是的,我是好人。”許強笑容轉冷,“所以,我決定把你變成這根鋼管。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慈悲。”
許強雙手握着鋼管兩端,用力一擰,只聽喀喀喀的乾澀聲。這根鋼管立刻撕扯,扭曲,變形,成爲了麻花。
所有人驚呆了。
許強不管其他人有什麼想法,他把變成麻花狀的鋼管掛在黃四越粗肥的脖子上。用力合攏,最終鋼管兩端合一,成爲了一顆桃心。
“嗯,很合適。”許強看着佩戴着這串鋼管麻花的項鍊,連連點頭。
“嗚嗚,大哥,不,不,爺爺,你別嚇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兒女,你不能就這麼殺了我。”黃四越感覺脖子上的項鍊沉重而冰冷,宛如死神溼漉漉的舌頭在脖子上舔來舔去。不多時,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褲襠滴落而下。
正是這時,一陣凌亂雜多的腳步聲傳來,只見從門口走進一個紅毛青年。在他身後,是一羣穿着各色各式衣服的青年,頭髮紅一撮,黃一撮,足足好幾十個。他們所有人都提着傢伙,不是刀刃就是斧頭,遠不是鋼管能比的。
“李宏國,給我打那個傢伙。事後,我欠你一個人情。”癱倒在地上的劉雲東看見紅毛青年,頓時興奮了起來,使勁號叫。
“李哥,你終於來了。趕緊救救我,這個傢伙要殺我。幸好你趕到,要不然我就完蛋了。”看見救星來了,黃四越膽子也大了起來,急忙跑到紅毛青年面前訴苦。
劉雲東與黃四越很清楚,論打架,紅毛青年與他的手下才是高手。尤其是羣毆,兩兩配合,即便是老大也不是對手。今天他帶了這麼多人來,在他們看來,許強就是天神下凡也只能捱打。
“是哪個打的?”紅毛青年掃了眼現場,旋即問道。
“就是他,是他把東哥與兄弟們打了的。”黃四越得意洋洋地指着許強,一改剛纔的膽怯躬卑。
“給我打!”
於是,整個大廳變成了慘叫的海洋。
慘叫不是許強的,是劉雲東與黃四越的。
在衆人愕然的表情中,紅毛青年率領衆人羣毆劉雲東與黃四越。他的手下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老大叫他們打黃四越與劉雲東,可是,既然老大說了,他們自然不敢違背。不多時,劉雲東與黃四越昏迷了過去,遍體鱗傷,滿身是血。
“大哥,您好。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還請你多多包涵。”紅毛青年走過去,恭恭敬敬地給許強遞上一根香菸,“我與他們不是一夥的。上次,叫我揍你的,就是這個黃胖子。不管我的事。”
“嗯,你不錯。”許強難得稱讚一句。
“那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嗎?”
“可以,不過,這兩個人與他們的手下必須昏迷。”
“是。”
於是,大廳又是響起了淒厲的慘叫。
黃昏。
柳曼與許強並未留下來吃晚飯,兩人一起從酒店漫步離開,前往黃金樂園。他們並未注意到一個女人正目送着他們。
宋寓言站在落地窗後,看着漸行漸遠的兩人,眼神複雜。直到兩人遠去,她才收回目光,側頭看向旁邊的老者,說:“許強已經不是以前的許強了。”
“不錯。”老者點點頭,“看來,這三年來發生了許多故事。”
“可是,這些故事他多半不會喜歡。”宋寓言遲疑着說。
“或許吧。”
“對了,江老,你覺得許強有多強?”宋寓言開口問道。
“不知道。”這個答案明顯出乎了宋寓言的預料。
“爲什麼?”
“原本我是對他有一個估測的。可是,後來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話到這裡,只見江老動了動嘴脣,宋寓言臉色鉅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