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杜新元再次倒車,試圖遠離這場跟他們無關的紛爭,然而,兩撥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不偏不倚地朝他們這邊靠,一撥人退一撥人追,明明另一邊更寬更適合打架,就是不去,就是往他們擠。
“嘿,這是明目張膽地碰瓷?”杜新元坐不住,按下喇叭,同時打了雙閃。
叭叭叭!
強烈的燈光照到他們,兩撥人都下意識地閉上眼,紛紛退到一旁。
“艹,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開閃光燈。”
“肯定是黒鷹的人,先幹掉車上的人,別讓他在旁邊干擾我們的視線。”
“怎麼回事,誰亂開閃光燈。”
“肯定是白鼠的人,先幹掉車上的人,別讓他在旁邊干擾我們的視線。”
兩撥人沒有商量,卻都不約而同,舉起手上的武器朝那輛打着雙閃的車子本去,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掉車子。
雙方看到各自都朝着同一方向奔去,更加堅信車子就是對方潛伏的接應人。
“天啊,被針對了。”杜新元哇哇大叫,卻沒有一點慌亂,甚至還很激動,他淡定地按下幾個按鈕。
呲!
車頂天窗自動打開,一排金屬槍管緩緩升起。
“發射,給我打飛他們,一羣渣宰,還想跟我的戰鬥機槓。”
隨着杜新元聲音落下,機槍突突地開始掃射。
“對方有槍快趴下!”
本來的兩撥人看到那一排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臉色大變,雙方爲首的人一邊喊着一邊往旁邊倒下。
前面的人來不及,硬生生捱了一槍,低頭看去,上面沒有預想的血窟窿,而是一抹白色的粉末。
這不是子彈。
是一團白色的粉末。
雖然打到皮肉也會痛,但跟子彈的威力相差甚遠,一點威脅都沒有。
“子彈是假的,給我衝。”
“衝上去弄死他們。”
情況有些亂,雙方甚至不知道那句話是誰的人說,總之他們聽到後,剛趴下的兩撥人立刻朝那輛車子奔去。
他們無所畏懼,哪怕那些飛來的粉彈打到臉上,依然奮不顧身地衝上來。
但,很快,他們發現不對勁。
“臥槽!什麼東西?好癢。”
“好辣,這是什麼鬼?”
“特麼的,怎麼感覺有蟲子在身上亂爬。”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糊住了。”
“好癢,身上好癢。”
雄赳赳氣昂昂的兩撥人都躺在地上打滾,有的捂住眼睛,有的雙手不停地撓着身體,還有少數頑強不屈的勇士,哪怕被薰得淚流滿面,依然胡亂揮着手裡的武器。
幾十個人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看着他們狼狽的模樣,杜新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可是你們自己衝上來的,不關我的事。”
說完,他踩下油門,揚長而去,留下一片倒在地上的人。
顧優優有些好奇,不禁問道,“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辣椒粉跟癢癢粉,這些可都是我親自配的,配好之後還要壓成子彈的形狀,壓的時候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太硬,不然打出去就不會散,也不能太軟,不然還沒打就散了,容易炸膛,”說起自己的事業,杜新元便滔滔不絕,邊開車邊說,好似永遠都說不完。
“你就喜歡整天鼓搗這些怪東西,這種東西也就能拿來玩玩,真跟人打起來,只有逃跑的份。”葉蓁無情地打擊道,“還不如買幾支槍更有殺傷力。”
“不懂別亂說話,我研製的武器厲害着呢,就算殺不了人,也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夾着尾巴逃跑。”杜新元反駁,“而且,你以爲我不想買槍嗎?還不是任老闆摳門,捨不得花幾千萬買。”
要不是沒有槍,他會費心思研究這些東西?早去研究飛機大炮了。
“說得有點道理,任老闆真摳門,幾千萬都捨不得,島上哪個組織手上沒幾把槍防身,就咱們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亂七八糟,這是正兒八經的武器。”
“行行行,你說是就是。”
“本來就是,不用我說。”
路上沒再遇到別的意外。
回到總部,杜新元停下車氣呼呼地走了。
三個女孩拿了各自買的衣服也回房。
顧優優剛到房間沒多久,隊裡的成員喊她去開會。
開會?
這時候開會。
是組裡有什麼大事?
顧優優換了衣服,疑惑地走到會議室。
任珉行,葉蓁,孔梵音,滿川,杜新元都在。
“人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了。”任珉行咳了一聲,“首先,我要宣佈一個好消息。”
五人看着他,等他繼續說。
“咱們發財的機會到了。”任珉行興奮地滿臉通紅,說話時眼睛都發着亮光,“臨空剛給我們下單了,指定要優優過去給他們隊友治病。”
“大半夜過來就爲了宣佈這事?”葉蓁了無興趣,桌子下的小手勾着滿川的手。
任珉行:“叫你們過來,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定價的,他們那邊有十幾個傷員,優優一個人忙不過來, 得再派兩個人過去協助,人命關天的大事,出診費不能太低,低了沒排面。”
葉蓁:“那不得趁機坐地起價,要個十億八億,反正他們有錢。”
杜新元施施然,“不怕惹怒臨空,人家開幾架飛機大炮把咱們的小房子給轟平了。”
“那你說開多少?”
“十億八億要不了,三五億還是能要的,畢竟,是三個人的出診費。”杜新元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似的,“反正他們有錢。”
顧優優:“.......”
她的出診費這麼高的嗎?
“太高了會被記仇。”孔梵音說,“三千萬吧。”
葉蓁挑眉,“三千萬?那不相當於免費。”
孔梵音:“單價。”
葉蓁哂笑,“梵音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
“還有誰有意見?”
顧優優說,“我想說明一下,其實,那個毒我不是很有把握,而且治療週期很長,若是能知道毒藥的配方,我可以直接調配解藥。”
沒有毒藥的配方,只能對症治療。
雖然這次中毒的人跟江花之前的症狀很像,但從她的檢查來看,這次的毒,毒性更強,似乎有人對配方進行了升級。
“芒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目前所有毒的配方都沒有流出,想要找到配方,不容易,但是,我們可以把這件事丟給臨空,讓他們去找,誰讓他們中毒的人比我們的多。”任珉行非常不要臉地把責任丟給別人。
而且,臨空在島上行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