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最後一道關卡,李卿玄總算是鬆下一口氣,回頭稍微有點不爽的看了一眼強顏歡笑的唐思成,若非這位需要保護的對象始終拉着他的後背,速度會快上一倍。
正是不想與一名中年男性太過於接近,所以李卿玄總是將力量保留住,不至於太快,而將唐思成拉扯上。雖然這位是唐媚月的父親,也就是直接爲李卿玄支付薪水的對象。
“那麼,首先恭喜你二位闖過紅城會館最艱難的一道關卡,四分之一會客廳。不得不說,這位是段某人見識過最強的年輕人,現在開始,我懷疑丟失的那隻手套正安靜地躺在你的懷裡,也許正歡快的跳動,想要回到主人的懷抱之中。”姓段,大背頭一點也不擔心泄露自己的姓氏,又是在趕到出口的李卿玄面前微微躬身,那隻柺杖又是突然出現。
甚至是如同魔術般從手中的帽裡掏出一朵白色玫瑰,完全不懂花語,甚至是用鼻尖開始在糟蹋嫩白的花葉。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有多遠趕緊滾多遠,讓你的背後主人出來說話。現在,是在我人生中最不爽快的時候。你最好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否則,這條被定義爲地獄之路的關卡,將會是你的最後墓地。”李卿玄不耐煩着道,左手的小手指開始不安分的抖動起來。
黑白圓正在感受到李卿玄狂暴的氣息,不斷的加速旋轉,如同在造就一個世界的規則力量,滾滾而出之時,就會要取對面那囉嗦之人的狗命。
“那麼,便如同你吩咐的那樣,請這邊走。”
出人意料,姓段,總愛玩着小魔術的大背頭對李卿玄的話一點生氣的念頭也沒有,更是言簡意賅的乖乖說着話,側過身,彎腰請示一般讓李卿玄直接往前走。
“這條道路究竟會通向何方?這種時候也不用打啞謎,既然是走了很長的一條通道,那麼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這裡早已不是紅城會館的地盤!說出最終的答案,也是能讓談判順利的進行下去的籌碼,
難道不是這樣?”唐思成小心翼翼的說道,說辭可謂經過斟酌而出。
想來是應該經歷過許久的準備方纔說出,不過得到的迴應卻是大背頭微微的搖頭。
唐思成氣餒的發現,直到此刻,那摸不着看不見的敵人,態度彷彿是在偷偷的發生了某種改變,主角已經是從唐氏集團總裁的他身上轉移到正穩步前行的李卿玄身上。
作爲一個配角?
而這位配角,唐思成自認爲等到他的命運將是失去核心的產業,反倒是快要變成主角的李卿玄毫髮無傷,在事後更是會得到一筆不錯的獎金。
“難道,世界已經是發生了改變?原本的經商致富,成爲商界領袖已經過時,反倒是個人力量的強大成爲這一場四分之一會客廳事件的主旋律?”
唐思成默默的跟在李卿玄的背後,在發現李卿玄竟是有着挺拔,足以高出他頭頂許多的背影后,心中卻是莫名的升出世界改變的念頭。
走着走着,又是經過一條長長的滿是石柱的走廊,李卿玄已經開始預感到最終的結果將會揭露在眼前,反而是突然停住了腳步,搖搖頭,讓跟在身後的唐思成稍安勿躁,旋即對着在前方帶路的大背頭說道:“早年間,本事曾出過一名姓段的商人,輝煌一時,掌控商業脈絡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資源,幾乎是可以用一己之力造就出一個上百億的金錢帝國。然而,轉瞬之間,這人卻是突然消失,有人說,他去往了國外淘金,成爲那些西方世界中的貴族一員,再不回來。還有人說,這人手段敗露,鉅額財富原來不明,也因此鋃鐺入獄。沒想到,今日重新出現,卻是一名如同小丑般的人物,段無形,應該就是你了吧?”
梳着大背頭,穿着燕尾服,尾巴上那組成剪刀狀的兩條黑色尾巴,突然的翹起來,就在李卿玄叫出名字的那瞬間,姓段之人徐徐的轉過身道:“多年以前的事情。沒想到貴客還能推到而出,沒錯,那確實是當年在下的輝煌,不過
現如今,那些輝煌也算不得什麼。如今的段某隻是一介僕人而已。好了,接下來若是沒什麼疑問的話,剩下的道路便是讓這位年輕的先生自行前往吧。而唐先生,則是由我帶往另外一個地方,這樣的結果,還算滿意?”
“當然不滿意。”李卿玄漠然着道。
“這樣的要求肯定不行!”唐思成着急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呢?商業上的事情,段某自忖不會比唐先生差多少。至於非商業的事情,那便是這位先生的事了,段某有着自知之明,遠遠不是對手。”段無形張口就說出原因,同樣是準備許久的一種說辭。
“那麼,不得不懷疑其中是有着危險性的可能。畢竟,我是接受唐總的委託才能得以進入這個地方。”李卿玄對唐思成點頭道,讓他儘管放心,在充滿危險性的地盤上,李卿玄是不會丟下需要保護的人獨自離
去。
“這一點倒是沒辦法用言語上來保證。不過相比大家都明白,若是有什麼危險性,以你的實力想要找到段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段無形偏首道,見唐思成的臉色稍微好上一點,又接着在李卿玄的注視下繼續說道:“而且,能夠擔保的是,只要唐先生將早年得到的那筆投資交上來,甚至一點擔保金用來抵押唐氏集團的信譽,那麼段某也是能夠稍微做主放唐是集團一馬!”
“等等,早年的那筆投資?”唐思成不可思議的大叫。
“當然,早年唐先生應該是進入過分數會客廳一次,難道是忘記當年寫下的承諾?那筆本是你拿走的資產,被你用來收購掉豪庭華陽,早已是過了上交的期限。本來是應該更早的讓言而無信的你傾家蕩產,然而,見你即便是有錢也沒有續娶的份上,便是寬限了兩年。現在,一切都是到了需要償還的時候!”從段無形的口中,如同細小的水流匯聚出一整條線索,將整個事件的背後原因完全的道出,卻是顯得稍微有一點讓唐思成如同棒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