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事來了。”莫春娘神情一怔。顯然沒想到範惜文會忽然問起這個事來。吃早餐的動作也隨之一停。有些忐忑的看着範惜文。
“看你最近太累了。不想你這樣。”範惜文有些心痛的說道。身爲楚天實業的**oss。他身價二三十億。可是老婆卻要過着朝九晚五的加班加點生活。這實在是有點諷刺。儘管這個是莫春娘自願的。
“惜文。我這樣雖然累了點。但是每天過的比較充實。這樣我很快樂。”莫春娘聽範惜文這麼說有些慌神了。但是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試圖說服範惜文。“惜文。我真的不想做一隻整天悶在鳥籠中的孔雀。我不希望別人說我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證明給別人看。因爲我在鄉下還有一個吃了二十三年苦的母親。”
說着說着。莫春娘就淚眼婆娑了。本來只是想說服範惜文讓他支持自己。但是一想到鄉下那爲了自己苦苦支撐着的母親。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從進入高中懂事以來她就在心中咬牙發誓要好好讀書天天向上讓那個曾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村莊裡的每一個人都睜大了狗眼看着。她。那個她(他)們曾經瞧不起肆意欺凌的女孩是她(他)們永遠都拍馬莫及的存在。從那以後。她的成績永遠是全校第一。沒人知道她吃過多少的苦。輝煌伴隨着她的腳步從未停止。
當成爲那個村子中唯一的一個一本大學生的時候。她站在高高的山崗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驕傲如白天鵝可觀而不可及。
輟學進入楚天實業成爲一名銷售員。半年之後業務全公司第一。八個月的時間升遷科長。成爲公司的王牌銷售。買了車。正在籌備着買房將鄉下村子的母親接過來一起住。從此遠離那個讓她們娘倆受了二十三年苦的村莊。
從踏進S市之後。她就發誓要在這個貞操碎了一地的社會上混出個人樣來。在範惜文還沒出現之前。她就一直是爲了這個目標瘋狂的工作。加班、熬夜那都是家常便飯。風光的背後總有不爲人知的辛酸史。
這個將所有委屈和心酸都埋在心底的女子。爲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有一天能夠讓爲她受了二十三年苦的母親能夠過上好日子。讓那個曾經欺負過她們母女兩的村子的村民們惶恐的閉上那張只知道噴糞的嘴。
兩年都這麼過來了。眼看着功成名就就在眼前了。忽然有人叫她停下來。該作何感想。
“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是要非要你在家做金絲雀。你的選擇我尊重。只是想要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範惜文看着情緒有些激動的莫春娘。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來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珠。“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還有老公在背後頂着。你累了委屈了。我會心痛的。”
“我支持你的選擇。尊重你。但是更關心你。”
範惜文將莫春娘摟在懷裡。這個早餐吃的有點煩悶。
“恩恩。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莫春娘點點頭。隨後卻是將腦袋紮在了範惜文的懷中。早餐也不吃了。略帶滿足的喃喃說道:“不要動。就這樣讓我靠一會兒。好舒服。”
半分鐘之後。莫春娘安靜的睜開眼。繼續吃早餐。然後稍微的進臥室點了點淡妝。用來掩蓋眉宇間散發出來的疲勞色彩。範惜文則是下樓去熱車。
“文少。昨晚上您交代的事情查清楚了。這段時間一直有一個叫做何白的男子來騷、擾少夫人。根據調查。這個人是少夫人繼父的兒子。在過去的五年時間裡一直對少夫人想入非非。”
纔剛剛坐上車。高輝就打來了電話。其實這個電話是昨晚上就要打過來的。只不過他怕影響範惜文的休息這才拖到早晨。
略微沉吟了一下。範惜文撫摸着長出了一點小鬍渣的下巴。語言冷漠的說道:“叫血煞堂的人對何白進行監控。這件事我親自去處理。”
誰都沒注意到範惜文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那一絲陰霾。揮之不去。很長一段時間。
等到莫春娘下樓。這輛黑紅車牌五個6的QQ用極快的速度往楚天實業公司總部大樓駛去。路上莫春娘時不時的看範惜文兩眼。有些像是做錯了事害怕見家長的孩子。她是不好意思。剛纔錯怪了範惜文。
“好了。上去上班吧。我去一下烽明那裡商量一下事情。待會兒我再來看你。”
地下停車場。將莫春娘放下來之後範惜文便調轉了車頭。臨走時不忘對莫春娘說一句。還沒等莫春娘拒絕就開着車一溜煙的沒影了。
“來公司看我。那不就是要公開咱兩的關係了嗎。”莫春娘心中雖然甜蜜萬分。但臉上卻是有些害羞。
範惜文並沒有真的如對莫春娘所說的那般去找範烽明商量事情。而是徑直的駕車來到了先前莫春娘給何白租的房子。一個名叫玉蘭的中檔小區。
在劉科率領着堂內精英浩浩蕩蕩北上的時候。S市的留守就變成了林凡。這個在LH就跟在劉科身邊的人經歷過被範惜文強迫着奪權的事蹟。知道劉科和範惜文之間感情的深厚。當高輝打電話過去說要調人辦點小事的時候。林凡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親自帶着二十號小弟趕了過來。
“書生哥。您怎麼親自來了。”
當看見範惜文那霸氣無雙的五個6座駕的時候。林凡也是露出驚訝的目光。因爲高輝並沒有說範惜文會親自過來的事情。
“呵呵。林凡你可是大忙人。麻煩你跑一趟了。另外幫我跟弟兄們說一句辛苦了。回頭請他們喝茶。”範惜文很是客氣的對林凡說道。後者惶恐之至。連說客氣爲書生哥辦事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沒有再說什麼。兩個先前被高輝叫過來的血煞堂混子和範惜文見了個面然後便在頭前帶路奔走於何白房間。
在這個每棟樓都在十一層上的小區內。何白住的地方那算是極好的了。第三層。上下方便。採光極好。
“踹門。”
門緊關着。範惜文很是霸氣的說道。這個時候要是劉科在場肯定會將他那從古巴搞來的正宗雪茄給範惜文叼上。黑老大的風範其實他更適合。
“嘭。嘭。嘭。”
小區的門隨時鐵製的。但上鎖的只是商店裡五元錢的那種鐵鎖。被這些想要刻意在範惜文面前表現的混子三五腳就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