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我們這是在cosplay。”
四個鐮刀成員同時應答道,這讓範惜文一陣無語,“你們平時應該不穿這身行頭的吧?”
要是再回答是,他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將這羣瘋子遣送出去了,以爲小怪獸入侵地球,凹凸曼大顯神威啊。
“剛纔出來的時候,刀首特意吩咐,帶着這張面具出來轉悠一圈引起人的注意力,幫文少造勢。”
這一次,只是其中一個說道,其餘三人點頭稱是。
“你在鐮刀地位如何?”範惜文繼續問道,先前那人恭敬回答道:“迴文少話,屬下添爲刀尖先鋒。”
鐮刀,刀首頭領、刀尖先鋒、刀身成員。
刀首頭領,負責策劃;刀尖先鋒,負責指揮刀身成員武力解決。
此外,刀身成員還分兩種,收集情報和武力奪取。
很簡單的框架,這是範惜文以前的設定,沒想到居然還沒改,這倒是讓他有些吃驚。
“恩,不錯,你叫什麼名字?”範惜文拍了拍這刀尖先鋒的肩膀,現在這人是在給自己做事,總要給點甜頭,這就叫做要想馬兒跑得歡那就要給它吃得好。
“屬下,刀尖九刃。”刀尖先鋒有些激動的回答道,鐮刀只信仰一個人,那就是幕後真正的主人,範惜文,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一手締造了鐮刀的少爺,能不激動嗎?
“這段時間辛苦諸位弟兄,多的話範惜文也不說了,這一切都記在心裡。”四指握拳大拇指對着心口頂了頂,九刃謙虛的笑笑,他們跟着範惜文從s市轉戰hs,一直潛伏在暗中,這麼一句話也是當得起的。
解決了閻立的事情,範惜文便叫鐮刀再次潛伏起來,他自己則是慢悠悠出了小巷,準備好好去白頤路參觀一下。
大搖大擺的攔下一輛出租車,正要坐上去,一輛摩托車突然出現在人行道上,速度賊快,車上兩人,蒙面、後一人右手還提着一個女士挎包,好一個飛車黨。
後方,二十米遠,一個穿着打扮俱是高貴上檔次的女士正不斷呼喊着往這邊跑過來,“抓小偷啊,抓小偷啊,我的包。”
似是相當焦急,呼喊中還帶着一絲哭腔。
“呵呵,碰上哥哥,今天只能是怪你們運氣不好。”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喃喃的說道。
他打開車門,卻又不上車,後方還有一輛摩托車轟隆隆的開過來,司機頓時不耐煩的對範惜文吼道:“你還上不上車,不上車我可走了。”
“滾吧,”淡淡的在空氣中留下兩個字,範惜文撒腿便朝着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摩托車奔去,司機一臉怒容,“浪費老子時間,”說着,腳下一踩油門,絕塵而去,後方,那女士還在高聲呼喊着,可是這人行道上少有的幾個行人卻是唯恐來不及閃躲一般遠遠的躲開了。
見義勇爲這種事情,果然只存在傳說中,尤其是在飛車黨面前,更顯得有些可笑。
“老大,剛纔那婆娘打扮的那麼好,這包裡面肯定有不少值錢的,幹完這一票夠咱們瀟灑好一陣子了。”
坐在後頭的蒙面人高聲大叫,囂張的向四周招手,那架勢,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是他同夥一樣,又像是元首在檢閱部隊,別提有多神氣了。
“就你那點出息,咱們再幹一筆大的,過幾天就離開這裡,去別的城市改頭換面,過人上人的日子可好?”
開車的是大哥級別的人物,說起話來果然有道理,給手下描繪了一張非常有前景的大餅子,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骨感的令人蛋疼。
“多少人想做人上人,可是最終能成、人的又有幾個?我覺得,你們的下半輩子應該是監獄,而不是別的城市。”
就在哥倆幻想着以後瀟灑生活,對外來充滿着無限渴望之際,一聲輕笑在他們耳邊響起,猛然循着聲音側過去一看,好懸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居然有人追着他們的摩托車跑。
“給他一扳手,臥槽,敢管我們飛車二人黨的閒事,活得不耐煩了。”開車的大哥惡狠狠的對坐後面的小弟吩咐道,原本還在愣神的小弟立馬反應過來,“噢噢,是,大哥。”
說着還真從褲管裡摸出一把扳手,凶神惡煞的舉起來就要對範惜文砸去,“小子,閒事可不是那麼好管的。”
大哥故意放慢了摩托車的速度,似乎是想要給小弟創造一個好的良機,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了。
但,可以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因爲範惜文出手了。
“是嗎?那這閒事哥哥還真是管定了。”
嘴角不變的那抹微笑卻是突然一變,先前還讓兩飛車二人黨輕視的大男孩瞬間成了一個從地獄中冒出來的惡魔,只見範惜文雙手往前一探,做禁錮狀,直接箍住後面那蒙面小弟的腦袋,往上一提,將人從摩托車上帶了下來,頓在地上。
“啪嗒,”扳手落在地板上,蒙面小弟如遭重擊,臉色蒼白,剛纔那麼一下,他的一條腿骨頭就折了。
“呵呵,我看你老大會不會回來救你。”
從劫匪手裡奪過挎包,眼睛帶着戲謔的光芒看着前方,那輛摩托車遠去的方向。後面,女士一瘸一拐的追了上來,在跑的過程中居然崴了腳,範惜文將挎包扔給她。
“轟隆隆,”
摩托車折回,那老大居然是一個重情義之人,當然,也很有可能是衝着那價值不菲的挎包來的。
用黑色絲襪做蒙面巾的小弟,眼中閃過一抹激動的喜色,或許在範惜文說他老大會不會來救他那一刻心中相當害怕老大真的會丟下他不管,所以,老大開車折返,如釋重負啊。
“起來,”
十米開外,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範惜文二話不說提起已經摺了一條腿的蒙面劫匪擋在自己身前,“繼續往前衝,你兄弟小命不保,老子拉一個墊背的。”
瘋子,這是所有人此刻共同的想法,這裡雖是人行道,但很是寬敞,十米的距離完全能夠讓人反應過來,可是他偏偏選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嘎吱,”一陣緊急的剎車聲,摩托車在距離範惜文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小子,你是真的要蹚這趟渾水咯?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和東興幫爲敵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坐在摩托車上,劫匪老大語氣低沉的說道,這番劫道,賠了夫人又折兵,只因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心裡將範惜文恨得要死,可是剛纔那一幕他看在眼裡,論身手,劫匪老大不認爲自己能夠比得上範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