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是趙無名的大徒弟,名叫易金鐵,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後,那艘鉅艦的陰影將太陽的光給遮蔽了,對着張凌峰手掌吸住了小船疾速撞來。
張凌峰心知肚明,一旦撞上,這跟雞蛋碰石頭沒有任何區別,小船當場便會四分五裂,他倒是沒有半響影響,但尚方和夏金秀兩個人在這樣的深湖裡恐怕是在擅長游泳那也是無法逃掉了。
夏金秀沒想到她的大師兄易金鐵竟然冷血如斯,連自己也要撞死,但一想到可以拉上張凌峰墊背心下也就釋然了,反而對着張凌峰陰惻惻的笑道:“我們一起死!”
張凌峰一心爲救兩人心中盤算,壓根就沒料到夏金秀竟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搖頭失笑道:“別白日做夢了,讓我張凌峰死的人還沒有出生。”
話音落下,他的手掌上真氣猛然涌動,在那艘鉅艦剛要撞上小船的時候,瞬間的將小船給挪移出去,掀起了朵朵浪花,望着無名山莊的位置疾速行去。
強大的壓力讓夏金秀緊緊閉住了雙眼,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小船已經離鉅艦有十多米的距離了,她不知道張凌峰是怎樣做到的,心中就像是鉅艦掀起的巨浪一樣翻滾,震驚到了極點。
鉅艦上,易金鐵握起左拳,“嘭”的一聲,猛然一下打在艦尖上,目眥盡裂:“想跑,沒那麼容易,給我追!”
“是,大師兄!”易金鐵身後站在的一名黑袍男子沉聲應道,命令快速的傳達進了控制室,很快的,鉅艦嗖的一下,往小船追去。
對於這艘鉅艦,張凌峰連看也沒有看一眼,一邊驅動全身真氣控制着小船前進,一邊打趣着夏金秀:“你也真是可悲,巨劍上面的男人應該也是你的師兄吧,沒想到連你都殺,真是冷血啊。”
“要你管,能夠拉上你一起死,我就心滿意足了,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等你真氣枯竭的那一刻,就是你喪命的時候。”夏金秀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望着鉅艦上的易金鐵,心中卻對張凌峰的話也有了幾分贊同。
“我才懶得管你呢,我這是同情你,知道嗎?”張凌峰撇了撇嘴巴,不悅道:“別以爲有了一艘鉅艦就能拿我怎麼樣,機器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嘭”的一聲,一個火球從天而落,打在了小船的身後,一陣巨浪幾乎將小船給直接掀翻了,好在張凌峰真氣強悍又控制住了。
雙眼緊閉的尚方這時也被巨大的動靜驚得結束了修煉,大聲的問道:“小張,什麼情況?”
“你自己不會看啊?”張凌峰往鉅艦方向挪了挪嘴巴,說道。
尚方剛一扭頭看去,只見鉅艦上轟然開炮,密密麻麻的火球彷彿飛蝗一般的打了過來,驚得猛然站起,大罵道:“艹,這麼強的火力,小張,快跑……”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坐下坐下,我飈車的技術你沒見識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飈船。”張凌峰一手遮住眼睛望着火球,一手控制着船板不停的在火炮的威壓下躲閃。
小船左邊一閃,右邊一動,在火球密集的轟擊下,一一避過了,在湖面上拖長了一個彎彎曲曲的弧形軌跡,而且這些巨浪不但沒
有掀翻小船,反而更加加快了它的行駛速度。
夏金秀和尚方兩個人“身在此船中”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覺得很刺激很過癮,對張凌峰的飈船技術不敢絲毫小覷了,鉅艦上的黑袍男子看的卻是驚得目瞪口呆了,難以置信的道:“大師兄,這,這個速度也太快了……”
“加大馬力追擊,繼續轟!”金銀鐵大聲道,對他來說,這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如果說剛纔張凌峰近距離的逃脫是恥辱,那現在這樣的遠攻也失效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黑袍男子遲疑了片刻,說道:“小師妹也在小船上呢,萬一有個閃失……”
“到底你是大師兄,還是我是大師兄?”聞言,易金鐵一腳踹翻了黑袍男子,冷聲動:“既然她被抓住了就得有犧牲的覺悟,絕對不能苟且偷生,爲了師傅,在場的所有人都必須有這個覺悟,聽明白了沒有?”
聲音震的整艘鉅艦都像是劇烈搖晃了一樣,所有的黑袍男子都心驚膽顫的齊聲應道:“是!謹遵大師兄命令!”
大師兄的修爲又精進了一步,加之剛纔被踢翻的黑袍男子受的傷怕是沒有一年半載怕是絕對痊癒不了,前車之鑑,後車之師,哪裡還有人敢違逆。
下一刻,又是無數的火球朝着小船襲去……
轟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落下,連小船的邊都沒有摸到,倒是將湖底的各種魚兒給轟出了湖面,在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飛舞。
魚兒濺往張凌峰的臉上,又被真氣自動的震開了,笑得前俯後仰道:“也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漁民,打魚倒是可以噢,用來開炮簡直是浪費了資源。”
見狀,夏金秀和尚方兩人的態度是截然不同,前者氣得咬牙切齒大罵:“就讓你臨死前好好得瑟一下,我大師兄的實力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古武者就可以挑戰的。”
後者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小張,還不是你的技術好,擒賊先擒王,快點甩開他們,我們去找趙無名!”
“老尚,你別急,我看你的妹妹很不服氣,我就先讓她看看我是怎麼挑戰她的大師兄的。”張凌峰壓了壓手說道。
“唉,女人真是麻煩,別耽誤事情啊。”尚方搖頭嘆氣說道。
然而,張凌峰卻沒有采取尚方的意見,因爲他自有打算,和趙無名對戰的時候肯定是生死之戰,所有的真氣都會必須用光,而這篇湖泊很深很大,奪下這艘鉅艦可以作爲退路。
打定了主意,張凌峰手下一動,控制住小船不進反退,疾速的向着鉅艦衝去。
易金鐵原本眼見追不上張凌峰,氣得將火炮手當場都擊殺了好幾個,可是自己親自上場卻也無濟於事,小船越跑越遠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對方竟然繞了回來,他的雙眸中又重新煥發了一絲精芒,陰沉的大笑道:“好,原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今天我就來親自會一會你,十多年沒有來一場像樣的決戰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了,哈哈哈……”
張凌峰駕着小船越走越快,尚方一頭霧水的道:“小張,你這是幹什麼,你走錯方向了?”
夏金秀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還以爲張凌峰是控制不
住了小船,順風耳行,他根本是無奈之舉!
張凌峰擺了擺手,沒有回答尚方的話,轉移話題說道:“老尚,呆會你看着你的妹妹,別讓她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也不要讓她受傷,有沒有問題?”
尚方一聽,頓時心知肚明,搖頭失聲道:“你要一個人對付他們,別做傻事了,這可是湖裡,不是你的天下。”
張凌峰笑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了,以後有機會還是可以去大海闖一闖的嘛,爭取打出一片天下來。”
“唉,人老了,真是搞不懂年輕人是怎麼想的,我也勸不住你,你千萬要小心了。”尚方嘆氣說道。
尚方曾經的雄心壯志因爲年齡的原因漸漸的被磨平了,這是所有的人都會遇到的情況,並不是他一個人是這樣的,所以說大概也只有年輕人才會有那股子闖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服輸,不畏懼的個性!
“好的,多謝關心了,我這就走了,臨走之後,我會用真氣推送你們離遠一點,別纔剛療傷完畢又受傷了哈。”張凌峰打趣道。
“在樹林裡我那是大意了,你別得瑟,我非得跟你一起上去拼一拼,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尚方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
張凌峰沒等他說完,手掌從湖面上吸過來一根蘆葦,腳尖一點,便踩了上去。
小船果真被他用真氣催動的疾速又往前而去,夏金秀之前是見過張凌峰一葦渡湖的,她並沒有表露出多大的驚訝,但是尚方卻是驚得像是一尊雕塑一般,這……難道張凌峰突破了化勁?
要知道,一葦渡江的傳說只有化勁武者才能做到,徐鶴鬆就曾展露過這個手段,深深的折服了他。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張凌峰換了真氣逆轉修煉方式,加之吸收了不少的外來真氣和蛇膽的力量,這是真氣暴漲的徵兆,並沒有突破化勁。
其實就連張凌峰也不知道這一點。
“哼,找死!”夏金秀目光深冷望着張凌峰雙手揹負,一葦渡湖,很快的就來到了鉅艦跟前,腳尖又是一點,身子縱起踏了上去,她還想看清,只不過小船已經去得遠了,加上尚方的真氣控制,兩人的視線是越來越模仿,那艘鉅艦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一般。
望着鉅艦上的張凌峰,易金鐵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達到就連師傅趙無名也沒有的恐怖實力,心裡竟然有了一絲退怯和招攬的心思,一臉平靜的抱拳說道:“年輕人,鄙人易金鐵,趙無名的大徒弟,你叫什麼名字?師承何派?”
張凌峰淡然一笑:“你這是想拉我入貨?我可是殺了你的兩個師弟的!”
“無妨,他們實力不濟,怨不得你,只要你有心,你放心就是了,家師那邊我會去說的。”易金鐵風輕雲淡的說道,那兩個師弟在他的眼裡就像是兩隻螻蟻一般。
“哈哈哈,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我沒有半毛錢興趣,至於我的師承,你更沒有這個資格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張凌峰,沒有別的原因,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怪就怪你是趙無名的走狗!”張凌峰大聲笑道,同樣的,在他的眼裡易金鐵也不過就是一隻螻蟻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