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相英俊,衣着簡潔的扶桑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本田君,你來得正好,可有找到那個叫柳淺淺的女孩的公寓?”伊賀久光問道。
本田奎佐先是向在場的幾人打了下招呼,才坐下,“我找到了東華大學女生的公寓,也找到了柳淺淺那個女孩的住所,但經過我下午的瞭解,她已經很久沒回去住了”。
“哦?”伊賀久光一愣,目光轉向白夜。
白夜很通情達理地說:“不用擔心,我會派人儘快覈實柳淺淺現在住哪裡”。
“本田君,你剛纔說要講什麼?”伊賀次郎笑着問,對這個年輕人似乎很客氣。
本田奎佐長長吐了口氣,深情道:“伊賀伯父,次郎,我從十三歲那年,就已經喜歡緋櫻,這份愛從未變過。
事實上,如果我知道她會因爲抗拒與我結婚,而逃離家族,遠渡重洋來到華夏的話,我當初寧可不提這樁婚事,哪怕這一生都只是遠遠看着她,哪怕她嫁給別人,我都可以接受。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尊重她的選擇,只想和她見一面,問清楚她到底爲什麼不願意嫁給我,如果有機會挽回,我會很高興。
如果……她不願意回去,那我們就讓她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勉強她……”
“胡鬧!”
伊賀久光一拍桌案,直接把一張實木方桌給拍成了四分五裂!
“作爲伊賀家族的女人,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人生!她只是一個成功男人的裝飾物!
本田君,你是本田家族的驕傲,天才武士
!她有什麼資格拒絕做你的妻子!?就算你純粹只是要玩弄她,她都不該有半分怨言!”
伊賀次郎也重重點頭,“不錯!本田君,你就是太縱容那個賤人了!我作爲她的兄長,發誓必將這個女人抓回來送到你府上!”
“伯父,次郎,現在已經不是江戶時代了,女人也應該有自己的權力”,本田奎佐規勸道。
“那只是軟弱的男人,無能之輩纔會去想的事!”伊賀久光滿是不屑,甚至都懶得顧慮在場的還有白夜跟芙蕾雅。
本田奎佐皺着眉頭,卻是有些無可奈何,最後只能默默一嘆。
白夜倒是看着這個本田奎佐,眼中露出一絲欣賞。
沒多久,伊賀久光等都起身,準備告辭。
白夜起身送行,“伊賀家主,我們準備可能需要一些日子,這些天裡,諸位大可以在我們雲山集團旗下的酒店跟會所玩樂,我會盡心招待”。
“那就多謝白小姐了”,伊賀久光點頭。
伊賀次郎這時突然道:“白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帶走你的這個婢女”。
“婢女?”
白夜順着伊賀次郎的貪婪的目光,看到是芙蕾雅,不由蹙了蹙眉頭。
芙蕾雅面色不變,但兩隻手卻也緊緊攥着,心裡狂跳。
因爲如果白夜點頭,她作爲僕人,必須聽從,也就是晚上得去服侍伊賀次郎了。
不過,白夜很快就笑着搖頭:“對不起,次郎先生,芙蕾雅是我的左右手,她不能送給你。但是,其他我們雲山會所裡的女人,你看上哪個,我可以將她送去你的房間”。
伊賀次郎有些遺憾,“那好吧,我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女人可以玩”。
白夜主僕二人面帶微笑,都不再說什麼
。
幾分鐘後,等把伊賀久光一行人送走,白夜回到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突然,她把身上的和服解開,直接往地上狠狠一丟,只穿着白色襪子的腳用力地踹飛了一隻座椅,“哐當”一聲,甚至撞碎了一面木質移門!
芙蕾雅在門口靜靜看着,這是非常少見的,白夜竟然情緒如此失控。
“王八蛋……扶桑的雜狗……把我們女人當玩物,當裝飾品?哼……好啊,過些天你們死無全屍前,希望你們還能這麼想……”
白夜那張精緻無暇的臉蛋上,陰雲密佈,彷彿隨時會有電閃雷鳴。
芙蕾雅在她身後,聽到這番話,眼中有幾分感激和動容,可是又有些疑惑。
“主人……您不是要送他們回扶桑嗎?怎麼……要殺他們?”
白夜冷笑,“送他們回扶桑?你當我腦子進水了?他們見過我們持有軍火,怎麼可能讓他們活命?”
“那您剛纔是……”
“我如果不把‘誠意’表示充分,他們怎麼相信,我真是爲了神戶的那塊地?只要他們覺得,我是有利可圖,就不會懷疑我有其他的念頭……這就叫視線誘導……”白夜眼中幾分得意。
芙蕾雅頓時恍然,佩服地道:“主人的智慧真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想必教主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
白夜緩緩走到房間外的陽臺,倚着欄杆,望着夜色下的湖水道:“接下去……就看這個池塘裡,能淹死多少蠢貨了……”
……
翌日,是考試的日子。
秦川昨天夜裡跟陸惜顏一起去買了一大堆創業要學的書,回家後,還爲了穩妥,特意晚上覆習了倆小時,把要看的東西都看了兩遍。
到教室後,一幫平日裡不怎麼上心讀書的傢伙,已經在竊竊私聊,想着怎麼作弊了
。
秦川倒一臉輕鬆,坐在位子上,手上轉着一支路上來時買的圓珠筆,無聊地打哈欠。
凌落雪陪着秦琴來的時候,見秦川這模樣,諷刺地一笑,“不是吧,秦大少,你這副樣子,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嗎?要不你現在認輸,我就大方地豁免你?”
秦川指着女人,“小妞,你可別耍賴!咱說好了,你輸了就得當我的小女僕啦!”
“神經病,你真以爲你能考第一啊?咱家秦琴從小就是喜歡學習的乖寶寶,你能考過你妹妹再說吧!”凌落雪抱住秦琴,兩隻手還往那小飛機場磨蹭。
秦琴嬌羞地紅着臉,一副要哭的樣子,“落雪姐姐別摸了啦……嗚嗚……”
“哎……”秦川看了直搖頭,心想,爲啥這是他妹妹呢,不然他都想去摸摸看了,平平的是啥感覺。
沒多久,陸惜顏抱着卷子就走了進來,雖然課程不是她一個人教的,但作爲班主任,女人還是負責考試的所有科目。
昨天講完創業的事,秦川就建議陸惜顏可以準備離職了,畢竟以後不可能邊教書邊創業。
陸惜顏也同意,所以對她而言,這個暑假可能就是最後的教書時光,女人的態度也顯得格外認真。
“諸位,我們的教室很寬敞,請大家分開隔一個落座,同時把手機全部上交,考完會發給大家”。
陸惜顏話音剛落,講臺下就是“哀鴻遍野”。
秦川卻是覺得頗爲有趣,原來在學校裡考試是這樣的,他從小就沒經歷過,覺得特別新鮮。
凌落雪因爲只是陪讀,並不參與考試,得離開教室。不過,她臨走前看到秦川竟然在那裡一個人傻笑,不由打了個寒顫,心想該不會壓力太大,直接嚇傻了吧?
不管如何,陸惜顏都已經開始髮捲了,秦川進大學後的第一場考試也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