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可不管秦川是要支票還是要鈔票,全都已經把秦川當成了腦子有問題的病人。
柳寒煙睜大了一雙美眸,難以置信地看着男人,不明白爲什麼秦川要一錯再錯,難道秦川真的精神出問題了?
朱志邦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直在跟個神經病打交道。
楚雲霄更是興奮無比,要是秦川被認定是白癡,那柳寒煙就還有可能被他得到!
“保安!保鏢!快點來人!把這個打人的神經病拖出去!保護長啊!”楚雲霄高聲疾呼。
一時間,大堂內亂哄哄一片,有的是看好戲,有的是心慌,有的是搖頭嘆息。
二號長皺着眉頭,已經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見到這情況,金士君趕緊大喊着,讓那些身手高的保安過來,把秦川拖走。
“把他帶走!”
金士君臉上火辣辣的,真是被這個傢伙坑死了,要是長把責任怪到他頭上,他就仕途慘淡了!
幾個氣勢洶洶的保安,黑着臉走向了秦川,把秦川團團圍住。
秦川一陣鬱悶,這都什麼情況,自己難道做了很稀奇古怪的事嗎?怎麼就被當成危險分子了?
楚雲霄等人一些富商們,冷笑連連,都很是期待接下來的畫面。
可是,眼看着他們就要將秦川帶走,坐在地上的奧涅格,卻是猛地從地上出了一聲驚呼!
“不要!!不要!!不要動這位先生!!”
奧涅格出跟殺豬似的叫喊,生怕這羣保安碰一下秦川!
在全場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奧涅格雙手顫抖地抓着那張黑色的銀行卡,從地上爬起來後,肅然起敬地朝着秦川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奧涅格高傲的頭顱低得不能再低,他用近乎崩潰的聲音喊道:“我有罪!閣下!請無比尊容的您原諒我的魯莽和無知!奧涅格向您請罪了!”
“……”
風雲突變,全場再度變得安靜無比,落針可聞。
幾乎所有人都用力眨眨眼,來確信他們沒看錯,瑞銀董事長奧涅格,在秦川面前就跟個孫子似地請求寬恕。
關鍵是,秦川剛纔還把他打倒在地,非但不怪秦川,他還認錯!?
要是有心臟病的人,這會兒多半都要被整得病了,這劇情反轉也太快了吧!?
“請罪?你有什麼罪啊?是我精神有問題吧”,秦川悶悶不樂地道。
奧涅格汗如雨下,雙腿軟,直接跪在了地毯上,跟個奴才一樣哀求:“閣下,我真不知道您……您就是……那一位……我……我要是早知道,必然早早就去向您問候了。”
金士君傻了,其他銀行董事長也傻了,這還是他們所知道的,那個傲慢不可一世的奧涅格嗎?
二號長等幾個高層,也都摸不清什麼情況,面面相覷。
朱志邦等一干賓客,都是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完全看不懂,奧涅格在什麼瘋。
柳寒煙悄悄鬆了口氣,她知道,男人沒有瘋,只是他有太多別人意想不到的隱藏實力了。
楚雲霄的臉色是最難看的,他嚥了咽口水,顫抖着拿起酒杯,卻喝不進酒。
他眼中佈滿血絲,氣血上涌,他無法理解,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奧涅格,爲什麼要跟秦川如此卑躬屈膝!
一想到自己還說秦川連跟奧涅格談的資格都沒有,他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其實,奧涅格也不想這樣卑微,可他實在不敢不請求原諒啊!
別人不知道,他作爲瑞銀董事會高層,是知道秦川在歐洲所作所爲的。
一劍秒殺炎魔巴羅格,暗中一統了不死鳥和深淵,而且一己之力把瑞銀的系統徹底重建,並且重新編寫。
武力上,他是讓地下世界聞風喪膽的劍魔,智力上,他是讓瑞銀束手無策的級黑客。
瑞銀董事會開會的時候,就提過各種方案,想要限制和對付秦川,可是最終,大家都現,只能把他當菩薩一樣供着,纔是最佳的手段。
打又打不過,防又防不住,對於存在了上百年的瑞銀而言,秦川簡直比美國總統都恐怖!
奧涅格只要想到,眼前的男人殺他跟踩只蟲子一樣輕鬆,他就瑟瑟抖,連目光都不敢對向秦川。
全世界總共才五個人擁有或曾經擁有黑金無限卡,任何一個,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秦川不怕耍橫的,就怕這種裝可憐的,見這個奧涅格都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也就不多說他了。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我就問你,支票有嗎?我要付錢!”秦川勾勾手指頭。
奧涅格趕緊起來,頷道:“閣下,我身上沒支票,但我可以立刻讓人給您準備一張我們瑞銀的本票!”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再度被鎮住了,瑞銀的本票?那豈不是銀行搶着要替秦川付錢?
秦川也不懂這些細節,“反正就那七億多,沒啥問題吧?”
“別說七億,閣下您有需求,七十億、七百億我們也會立刻爲您奉上”,奧涅格一臉諂媚笑容地擡頭。
他生怕秦川記仇,要是今晚的事傳入總部,那他肯定會被一些人痛罵。
怪只怪,秦川的保密級別太高,他作爲華夏這邊的董事長,都沒資格看秦川的照片,只有看到了這張獨一無二的卡,才知道秦川是誰。
這一番表態,讓在場的賓客倒抽涼氣,渾身起雞皮疙瘩!
七百億?不管奧涅格是否有誇大的嫌疑,但哪怕七十億,都足夠讓在場的人羨慕到極點了。
難道秦川的那張信用卡,額度真的這麼恐怖嗎?
秦川一把將卡拿回後,隨意地塞回褲子袋裡,笑嘻嘻地拍了拍奧涅格的肩膀。
“早點這樣不就好了?別老闆着臉,多笑笑嘛”。
“是,閣下”,奧涅格露出個笑容,卻比哭都難看。
一羣人愣愣地看着秦川指揮奧涅格,若非親眼所見,都會以爲在做夢。
很多人都好奇,秦川那張到底是什麼卡,爲何奧涅格一見那卡後,就態度大變。
可惜,也沒人敢上去問秦川借卡看,秦川的身份,變得無比神秘和尊貴,讓不少之前嘲笑他的賓客,都默默地低頭,生怕被秦川記住長相。
朱志邦暗暗心驚,他見多識廣,又生在經商爲主的朱家,認得出來,秦川那張應該是瑞銀的黑卡。
且不說秦川的黑卡是什麼類型,只要是黑卡,就已經非常珍貴,至少他們朱家,沒任何一個人得到過瑞銀黑卡,有的也只是摩根銀行之類的。
秦川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讓全世界範圍挑選強者作爲客戶的瑞銀,送上黑卡?
他不禁暗暗後悔,剛纔要是挺身而出,幫秦川說話,就能收穫一份秦川的友誼也說不定。
二號長也鬆開了眉頭,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一個穿西裝,看似隨行保鏢的男子,笑着點了點頭,只是並無人注意到這一幕。
秦川走回自己位子上的時候,走過楚雲霄旁邊,腳步頓了下。
“你剛纔跟我說什麼來着?”秦川輕笑道:“失敗只是邁向成功的動力?說我不懂對嗎?哈哈……我確實不懂,因爲我從不當失敗者!”
秦川說完,都懶得多看這傢伙一眼,走回了柳寒煙身邊。
楚雲霄已經面色鐵青,低着頭,一臉不甘和屈辱,但卻又沒任何辦法。
錢沒秦川多,面子沒秦川大,他現自己引以爲傲的一切,都被秦川踩得稀巴爛!
一時間,楚雲霄感到四周圍的人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他的心臟似乎被切得粉碎,他緊咬牙關,恨不得直接從會場跑出去。
“哈哈,老婆你吃飽了嗎?”秦川走回女人身邊,摟着柳寒煙的腰肢,毫不介意周圍人都還在關注着他,就往柳寒煙臉上親了口。
柳寒煙一臉拿他沒辦法的樣子,這個男人總讓她覺得充滿驚奇,又提心吊膽。
“吃飽了”,柳寒煙回答。
“那我們走吧,反正捐款的事也辦完了”,秦川說着,就要帶女人離開會場。
正在這時,金士君急忙起身,很客氣地笑道:“等等!秦川你別急着走,你出去了的話,怎麼跟長合影啊?”
誰知,秦川回頭眨了眨眼,乾脆地回了句:“無所謂啊,我今天只是來捐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