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之中包含着極其強大地力量,劍身四周蘊含着讓人感覺到陣陣壓迫之力,這一劍若是劈在身上,定是粉身碎骨。
楚葉面色微冷,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老者,似乎要將其牢牢記在心裡一般。
“你的這個法寶,能否抵擋住這一劍?”
“我,我不知道,這法寶是我爹爹給我的,說是極品防禦法寶,但是能不能抵擋住這一劍我不知道啊!”詹臺月說話的語氣明顯的有些一些顫抖,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元嬰修士目光如炬,其手中的劍乃是那費勁千辛萬苦纔得到的一把中品靈劍,威力極強,一般來說,同等級之內的修士遇見他都會有所忌憚,故而多年以來,這元嬰修士才能夠在這殺人谷之中站穩腳步,不被人所欺辱,並且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眼看着一劍落下,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銅鈴化作的護罩出現了一顫,旋既劇烈地顫抖起來。
“難道無法抵抗?”楚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其眼神更是佈滿寒氣,似乎下一刻就會冰封千里。
若是銅鈴真的無法抵禦老者額那一劍,楚葉便決定拼死一搏了,憑藉着自己現如今的力量,機會很大。
畢竟曾經地他,在數個元嬰修士手中逃脫出來,元嬰修士對於他來說,或者說在他認爲,只是比自己高了一級的修士,而不是讓人人害怕的元嬰老怪。
隨着銅鈴震動之後,一道道漣漪在虛空之中擴散開來,那銅鈴晃動數次,卻是抵抗住那那一劍威力。
詹臺月此刻卻是倒退了數步,臉色驟然變得毫無血色,旋既玉口一張,噴出大口血液。
元嬰老者目光一閃,頓時哈哈大笑,道:“小娃娃,這一劍僅僅是老夫的七成法力,然而這一擊你若是無法承受,那麼怕是接下來你就要落到老夫的手中了!”
老者此話一出,其身後的那些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十分得意。
楚葉沉吟片刻,目光帶着陰冷,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的陰冷之意似乎實質化一般,化作利劍透過了銅鈴護罩,衝擊在衆人腦海中。
那一股眼神之中蘊含着他這麼多年的憤怒,還有他的邪煞之氣,以及那殺人之中的煞氣,這一刻施放開來。
“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感覺到比我的堂叔還可怕……”詹臺月的身形微震,想起來自己殺人無數,心狠手辣的堂叔。
只是此刻,在楚葉的面前,她感覺到更加可怕之意。
不過由於這一股殺意並沒有針對詹臺月,她只是感覺到那一股陰寒,所以並無不適,而外界那老者和其餘幾人,卻是忍不住倒退數步,眼神之中忽然地散發出一股震驚。
“這,到底是什麼目光,竟然如此可怕……這小娃娃十分詭異,絕對不能留!”元嬰老者沉吟許久,冷哼一聲,雙手握緊巨劍,向着天空一甩。
伴隨着其一甩之下,那巨劍驀然飛出,在半空之中飛速旋轉,在劍身上竟然有着一絲魔獸的影子。
看着衆人驚訝地臉色,老者滿臉得意之色,道:“此法劍雖然是中品法器,但是卻內含獸魂,這魔獸雖然等級不高,但是蘊含獸魂的中品法器,若是全力一擊,莫說是你們兩個小娃娃催動這銅鈴,就算是元嬰初期修士,怕也是得掂量一下。”
話語落下的一瞬,詹臺月便面色更加蒼白一分,加上瘦弱的身軀,顯得楚楚可憐。
元嬰老者繼續道:“不是老夫我嚇唬你們,此劍威力你們無法抵抗,若是能夠怪怪放棄抵抗,撤去法寶,並且爲老夫奴役百年,百年之後,老夫不僅會放了你們,還會給你們一場造化,如何?”
“桀桀……”
楚葉聞言嘴角無聲地掛起一絲弧度,他的目光中升騰起一絲紅光,冷冷道:“空頭支票放白條?這異界之人也學會了這個了?你的腦子是不是生鏽了?”
老者聞言面色微冷,雖然聽不懂楚葉說的什麼意思,但是他不由自主地卻是想起屬下所說的話,“他又是在罵我腦子有病?”
怒不可遏,老者面色陰沉如水,冷聲喝道:“小子,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話落,老者一指虛空,頓時一股元嬰之力緩緩地注入其中。
看着越來越大的法劍,楚葉心中低沉,這裡的人的確很瘋狂,元嬰之力,絲毫不稀罕。
詹臺月的目光也望向了那半空之中的法劍,其中蘊含的力量,她能夠感受到,那是一股和堂叔一樣的氣息,強大到她幾乎無法抵抗。
這一擊,能不能度過,這還不知道,但是……
她看向了楚葉,“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楚葉莫名的身體一震,看向詹臺月,淡淡道:“楚葉!”
“楚葉……是一個好名字,我想,我會記得你的……”
詹臺月抿嘴一笑,只不過這笑看起來卻是包含着一股悲哀,這一股悲哀,楚葉似曾相識。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詹臺月一點自己額頭,頓時全身光芒大放。其玉口一張,一個圓盤驀然出現,那圓盤飛舞的瞬間,籠罩了楚葉。
“傳送羅盤?”楚葉眼睛一瞪,喝道:“詹臺月,你……”
話未說完,那羅盤便劇烈旋轉起來,伴隨着一聲轟鳴,帶着楚葉消失在原地。
萬里之外,有着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峰,雖然依舊是籠罩在黑暗之中,依舊是四面環海,但是那是一處十分奇異的山峰,整座山在黑暗之中散發着微弱的光芒,而且時不時傳出轟隆之聲。
與此同時,在山峰之上的山洞之中,那黑暗無比的虛空忽然咔嚓一聲裂開,一道身影忽然出現,此人正是被傳送羅盤傳送而來的楚葉。
“楚葉,你要記住,我叫詹臺月,你要記得我……記得我的存在……”
話語嫋嫋不絕於耳,卻是蘊含着一股悲涼,這一種感覺,他已經麻木了,似乎……從一開始,只要成爲他的朋友的人,都會消失……似乎都會死亡。
還有他看到的那存在幾百年,或者幾千年的更或者連年代都不知道的建築,還有麒麟宗的師兄弟門,還有火魯斯,還有幾位師兄,以及師傅麒麟子,還有自己的父母……最終都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這……是命運嗎?”楚葉的眼睛變得一片通紅,他淡淡地開口,面無表情。
“唉……”狼寒輕嘆一聲,道:“楚葉,你不要太過於自責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就像是樹葉落在那裡,怎麼樣去落,或者說春夏秋冬,春花秋落,冬雪春融,都是命運……”
楚葉聞言,目光微閃,忽然道:“狼寒,你……相信其實我們生存的世界只是一個星球嗎?你相信其實春夏秋冬只是因爲在距離我們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燃燒着的星球在旋轉嗎?”
狼寒聞言一愣,嘆息一聲,道:“唉,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楚葉知道,他不相信,那些科學解釋的一切,這裡的人都不相信。
但是他更不信命運,既然樹葉落地有規律,既然生死有規律,既然某些東西對他設置了規律,那麼他就要去打破這一切,他要讓樹葉根據自己的意願落下,要讓生死根據自己,要讓設置規律的東西,臣服在自己腳下。